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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四一九窟

419窟龛的主尊是释迦牟尼,其二边弟子便是迦叶和阿难,壁画往往是洞窟的陪衬和补充。迦叶一般站在佛的左侧,阿难一般站在佛的右侧。迦叶在佛的十大弟子中年纪最长以修苦而见长,称为“头陀第一”。阿难在佛十大弟子中年纪最小以对佛法的聪明强记而著名,称为“多闻第一”。在迦叶和阿难的身旁塑着(或绘着)菩萨,按照佛教的教义,菩萨具有较高的修行果位能够“自觉”和“觉他”,仅仅不如佛的“觉行圆满”而已,菩萨若续修持再上一个等次,也就成佛了。

按照窟龛内容的排列顺序我们可以这样认为:迦叶和阿难的政治地位及修行位次应排在释迦牟尼之下,诸菩萨之上。在大小乘经中常见佛十大弟子的各具本领:

一舍利弗智慧第一;二目犍连神通第一;三摩诃迦叶头陀第一;四阿那律天眼第一;五须菩提解空第一;六富楼那说法第一;七迦旃延论义第一;八优婆离持律第一;九罗罗密行第一;十阿难陀多闻第一。天台净名等经疏中讲:“今十弟子各执一法者,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随其乐欲,各一法门,摄为眷属。虽多掌一法,何曾不具十德,自有偏长故称第一。”具如我们所知释迦牟尼的十大弟子各有所长,是其弘法的左右臂膀,视其为眷属,他们在佛教之中的位置皆应在诸人天菩萨之上,佛之下。迦叶的全称为“摩诃迦叶”,意即“大迦叶”,居释迦牟尼十大弟子之首位,少欲知足,以苦修“头陀行”而成正果,故而有“头陀第一”之美誉。相传释迦牟尼涅粲后,他是第一位被付法藏的僧人,也是佛弟子第一次集结、辑录、口传佛经为文字经藏的召集人。从其老成持重上来看,微笑徽锁的眉头中露出作为佛的得意门徒的满意气质。虽然从其外露的锁骨和胸骨看来算是不肥不胖,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因苦修而导致营养不良的苦行僧。倒像一个身体壮实的老年行脚僧。他既有清癯、枯瘦、老态龙钟而乐观的梵僧形像,又有虔诚坚毅的汉僧气质。419窟中迦叶和阿难的塑像是莫高窟中著名彩塑之一。阿难的全名叫阿难陀,是一个稚气、秀美、端庄的小和尚。位于西壁南侧,身着袈裟,脚踏麻鞋,头稍大而身较小,圆脸红鼻,神情沉着温顺,双手轻捧莲花,似孩童得心爱之物而小心护持,专心玩味。整个形象有未脱孩提稚气,与其相对的老迦叶形象互比,神情则恰恰形成鲜明的对比。敦煌艺术中现存的阿难像始于北周止于宋,在这一漫长的历史中早期的阿难形象表现为聪明、俊秀、头大体小,眼圆嘴细,温顺虔敬,虚心聆听佛法的孩提少年形象。唐以后则为略含笑意,双手抄腹,腰身微扭,面相清秀,神情潇洒,聪颖笃信的青年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