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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炳灵寺

在甘肃省永靖县城西南约35公里的黄河北岸。《河州志》卷四载:“丙灵寺,州北六十里,上倚云表,俯临黄河,琢山石为佛,立者高十余丈,趴者长数丈,上中下各八洞,石成五彩。地产檀香异药,泉水洒落,清人心脾。每遇孟夏季秋八月,远近番族男女来游,唐之古迹也。明御史立碑云,天下第一奇观。”炳灵寺石窟是中国著名佛教石窟之一,与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麦积山石窟和新疆克孜尔石窟并称为中国六大佛教石窟,是古丝绸之路南道河湟地区佛教文化中心,也是中国最早接受印度佛教艺术的石窟寺之一。

炳灵寺的开窟时间可追溯到晋初。唐释道玄《法苑珠林》卷五十二《枹罕临河唐述谷仙寺》记载:“晋初河州唐述谷,在今河州西北五十里,度风林津,登长夷岭南望,名积石山,即禹贡导河之极地也。众峰竞出,各有异势,或如宝塔,或如层楼,松柏映岩,丹青饰岫,自非造化神功,何因绮丽若此?南行二十里,得其谷焉。凿山构室,接梁通水,绕寺花果蔬菜充满,今有僧住。有石门滨于河上,镌石文日:“晋太始年之所立也”。寺东谷中,有一天寺,穷探处所,略无定址,常闻钟声。又有异僧,故号谷名为唐述,羌云鬼也。所以古今诸人,入积石者,每逢仙圣,行住恍惚,现寺现僧,东西岭上,出于醴泉,甜而且白,服者不老。”从这段记载来看,炳灵寺在晋初就有僧人活动。洞窟形式类似云冈、龙门石窟,但佛龛多作覆钵式的塔形,则为别处少见。艺术特色集中反映在雕塑和壁画上。

炳灵寺雕塑有石像694身、泥塑82身,佛像雄健,菩萨袅娜,各具风采。最大的佛像高30米,坐姿比例匀称,衣纹流畅,神态庄严肃穆,可与乐山大佛媲美。64龛唐塑,菩萨两身左右侍立,眉若远山,目若新月,含情微笑,双手合十,身躯微侧。一身躯体做S形扭动,轻盈苗条,一手拈花微举,一手下垂提净瓶,全身充满动感,呼之欲出。中为佛像,庄严肃穆,悲天悯人。两者表情迥异,反差强烈。

炳灵寺石窟共有壁画900多平方米,构图谨严,色彩绚丽,线条洗练。内容多为佛经故事。如169窟绘女供养人双髻如环,云鬃低垂,飘带飞动,仪态万千。并题记:“建弘元年岁在玄枵三月廿四日造。”此为我国至今发现的最早的墨书题记。现存169窟北壁的建弘元年墨书题记证明,在公元420年炳灵寺就已经开始建造洞窟了。

此后,北魏、北周、隋、唐、宋、元、明、清各朝代都有洞窟营造。

现存洞窟计212个,造像近700余尊,浮雕塔近50座。炳灵寺石窟可分为三个区域:下寺区、洞沟区、上寺区。在许多文章中炳灵寺石窟的数字即指下寺区。下寺区包括下寺、大崖根、禅堂、水帘洞、老君洞、野鸡沟、白塔沟、佛爷台等处。洞沟区距下寺约1.5公里,上寺区距下寺区约3公里。上寺区的窟龛比较分散。炳灵寺石窟应包括这三大区域全部存有文物遗迹的窟龛。这样,炳灵寺石窟现存的窟龛数已基本清楚:下寺区191个,洞沟区8个,上寺区13个,共计212个。当然,炳灵寺石窟四周山峰林立,沟壑纵横,有可能在其他山沟里或山崖上还有窟龛遗存,这有待于以后继续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