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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埃尔证实了自己的看法

19世纪40年代,欧洲人最初发现的澳大利亚东南部已经开发完毕了。居住在东部的畜牧者非常盼望能够找到一条通往西部的安全路线,使得澳大利亚的东部和西部贯通起来。这样,他们便能够把自己所蓄养的家畜带到其他牧地上放养。

1840年,畜牧者们请了一位探险经验丰富的年轻人———爱德华·埃尔,请求他从事探险调查。从阿得雷德出发,向西前进,一直到南岸的一个小都市奥尔巴尼。埃尔一口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他说:“这条路线不可能运送家畜。”接着,他提出另一个前往内陆地区,找寻可行之路的探险方案。畜牧者同意了埃尔的探险方案。

1840年6月18日,埃尔带着人马从阿得雷德出发。他们走了3个多月,抵达托仑斯湖,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宽达二三十千米的大湖,湖面上露出一层闪闪发光的白色岩层。他们试着从岩层上走过去,但岩层被马蹄踏碎了,于是连人带马全都掉到柔软的黑色泥沼里。当他们到达湖的北端时,眼前又展现出一片湖面。埃尔认为,有一个马蹄形的巨大盐湖将南方澳大利亚从中分隔成两部分。其实,他并不知道,隐藏在砂岩山背后的,是另一个大湖———埃尔湖,宽达88千米。

埃尔湖地处澳大利亚内陆最低的地区,低于海平面12米。那里大都是盐湖或盐田,即使下过一阵雨,水分也会很快蒸发殆尽,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水膜,覆盖在大约40厘米厚的盐层上。

埃尔在湖上又前进了大约10千米,岩层突然裂开,马匹跌落湖中,埃尔只好绝望地回到斯波塞湾。

1841年2月,为了证明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埃尔按照以前人们要他走的路线徒步旅行。虽然他知道,在一年中最干旱、炎热的季节里作这样的长途探险旅行是相当困难的,但他执意想证明,在这条路线上绝对没有可供人类和家畜通行的路线。他率领约翰·巴克斯达和3位亚波利吉尼人从福拉斯湾出发。太阳像一团仇恨的火焰从大砂岩边升了起来,在荒芜的大地上像暴君一样以其炽烈的火焰直射在探险队员身上。他们被晒得头晕目眩、唇焦口燥,浑身阵阵刺痛。

在这将近1600千米的行程中,他们无法获得充分的水源,即使在树荫下,气温也高达45℃。吸血蛭放肆地在他们的手腕和脖子上吸血。他们曾发现可能有水的地方,但5个人挖了整整一天,才在1.5米的深处取到了极少量的水。埃尔另外想了一个办法,用海绵吸取清晨草丛和灌木上的露水。每天,他们要花近1个小时,才能吸到近1升的水。

冒险旅行使人的精神几近崩溃,两位亚波利吉尼人因忍受不了干渴和劳累逃走了。埃尔无可奈何地率领两名部下继续走着。3天之后,他们发现远处有两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两个逃走的亚波利吉尼人。他俩走了3天,未曾喝过一滴水。两人请求重新归队,埃尔同意了,他不忍心把他们抛弃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两个人接过了埃尔递过来的水袋———那是埃尔早上在灌木丛里用海绵吸出来的,“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光了,接着抹了抹仍然干裂的嘴唇,似乎还想再来一点。

晚上,大家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席地而睡。两名逃跑者等大家都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摸到巴克斯达身边,抽出短刀,猛地朝他身上刺去。可怜的巴克斯达就在睡梦中死去了。接着,这两人迅速拎起巴克斯达身旁的一袋面粉———探险队仅剩的最后一点粮食,瞬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现在,只剩下埃尔和另一位亚波利吉尼人———瓦利。粮食没有了,为了充饥,两人便杀了一匹马,将马肉切成长条形,用盐湖的水浸透后,再晒成肉干。吃的时候,用火烤熟。他们白天忍受着酷热,晚上则在严寒中瑟缩不已。走了近10天,才到达罗西塔湾。他们在那里看见了一艘法国捕鲸船。在船上待了2个月,补充了粮食和淡水后再度出发探险。

1841年7月7日,埃尔和瓦利终于抵达澳大利亚大陆西南端的奥尔巴尼。他们是第一批从东部来到这块土地的人。同时,也证实了埃尔当初的看法:东部的家畜无法通过这条路线西迁。

在我们这个蓝色星球的陆地之上,人们把高度较大、坡度较陡的突兀部分称作山。在人类诞生之前,高耸的山早就居高临下地俯视世界。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山给人类带来了无数的灾难,火山爆发、雪崩、泥石流。

但是人类在自然面前并非只能逆来顺受。18世纪后半叶,现代登山史的序幕正式揭开了。这是一个史诗般的英雄时代,人类征服了一个又一个高山大峰,唱响了时代的最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