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训练这二十人的特种兵,刘卓阳早起晚睡,吃喝拉撒都和士兵们在一起,大半年来早和士兵们打成一片。他本来就武艺高强,又和士兵一起训练了半年,筋骨更加强健。
刘卓阳这几日心情舒畅,得了这样精锐的部下,他争夺天下就已经有了初步的实力,之后的主要任务就是以现在的班底为基础大力的发展强大自己。
大半年来刘卓阳没闲着,土匪没也没闲着,经过上一次的打击,牛头寨的土匪们变得务实多了,没有着急进行报复,而是不断疯狂的对周围防御薄弱的村庄进行洗劫,不光是钱财和粮食,连村内的村民全都抓到了山寨内,致使离牛头寨比较近的村庄成了无人村,而此间县城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因为城内的兵丁一动就要花钱,而那几个村对钱县令来说根本一点利益也得不到,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派了几次兵,而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任由土匪劫掠!钱县令是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的!
现在牛头寨的自己和人力已经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了,甚至比以前还要强胜,刘卓阳看在眼里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用不了几天牛头寨的土匪就会有所动作,到那时不论结果怎样,刘卓阳都会是损失最大的一方。
所以刘卓阳要先下手为强,他秘密派张彪进山联系了牛头寨的对头将军岭上的另一伙儿土匪,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将军岭大当家早就看牛头寨不顺眼了,以前经常为一些小事而发生械斗,只是碍于双方势力相当所以才没有彻底反目,近段时间牛头寨招兵买马的动作将军岭是知道的,他们也感到了确实的威胁,所以对刘卓阳的提议一拍即合,趁现在牛头寨势力未稳和刘卓阳前后夹击一举灭了牛头寨,而且刘卓阳开出的条件也非常诱人,就是帮他灭了牛头寨,而牛头寨的一切归将军岭所有。
就在牛头寨大当家的对近期的成果感到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并没想到他的死期快要到了,并没有弄懂乐极生悲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刘卓阳双方约定进攻牛头寨的时间正好是他的二十人的特种兵练成之日的晚上,所以今天刘卓阳的心情出奇的好,而且提前了两天就将进攻的消息透漏给了牛头寨的大当家,如果牛头寨没有一点防备,怎么能弄得两败俱伤呢?
子夜时分,三方像约定好了一样进入指定地点并且做好了战斗准备,刘卓阳领着六百名兵丁聚集在牛头寨的正面,不过他已经命令下去,只准拖住土匪不准进攻,他不希望出现伤亡,而将军岭的土匪确实主攻,这一点刘卓阳在给牛头寨大当家的告密信中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所以牛头寨的主力都集中到了将军岭方向,而且寨前还有一条天然的护城河经过,所以牛头寨大当家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次一定会化险为夷。
将军岭的土匪正大规模集结,分五个梯队同时大举渡河进攻。其势汹汹,大有不把山寨踏平不罢休之意。
木筏被一乘乘放进水里,但没有任其飘走,而是一放进水里就跟后面的木筏用藤条连接起来,越放越多,朝水面延伸出去,这样就组成了长长的浮桥。浮桥渐渐越过河中心,向山寨那边逶迤飘去。一共有五组这样的浮桥。百来名水性好的土匪跳到河里,趁着夜色,遮遮掩掩地抓住木筏边缘向浮桥尽头游去。
当他们游到很接近山寨河岸的地方,人人都从背上解下一捆长绳,一头系在木筏上;拉着另一端绳头,寻找固定浮桥的好位置。有人将绳头套在河岸边突出的岩石上,有人实在找不到地方,只好站在齐胸深的河水中,充当桥桩角色,以人力挽住绳子。堪堪固定好,只听鼓声节奏开始变化,隆隆而极富血性。
将军岭的上下士卒都明白抢攻开始。他们分成五队五个方向,高举盾牌,一个接一个跳上摇晃的浮桥,快速朝对岸跑过去。
牛头寨大当家在他们分五个方向进攻时,就已经重新分派好了兵力。其他头目带着手下喽罗各负责一个方向,而大当家自己则带领亲卫队,哪里紧急救哪里。
山风大了起来,吹得所有人衣袍猎猎作响,牛头寨大当家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浓云厚重,那弯月牙儿勉强在浓云中透出些微银光,反而把厚重的铅云给递到众人眼前似的,仿佛在提醒大伙,今晚很可能有雨。牛头寨大当家有些担心,风大是好事,可千万不要下雨!不然……他简直不敢往下想正胡思乱想,忽然山腰传来笛声,穿云裂帛,如同金石般撕扯着人的耳膜。牛头寨大当家精神一振,大喝道:“时机到!放箭!”身旁的亲卫们也跟着齐声大吼:“放箭!”把命令传开。
每边的山寨喽罗们早就准备好了,人人脚边插着一支火把,还堆着大捆箭支——这可是特别打造的箭。箭头上包了破布条,浸透了油,只要射出前往火把上一凑,就是现成的火油箭。
闻听命令,所有人将上弦的箭往火把上一燎,看准各自头目手臂指着的方向,齐齐拉弓抛射了出去。
咻咻声大作,漫天火线直朝五个方向的将军岭土匪飞去,直如流星雨般眩目夺人。立时浮桥上惨叫声、空通落水声不绝于耳,跟漫天破空箭声混响成一片。大队土匪被火油箭射中盾牌遮挡外的身体部位,眼见腿啊胳膊啊烘烘地着火了,顾不得箭还插在身体上,慌得急忙拍打,动作一大,盾牌更挡不住身体,转眼间便被射成了刺猬、烧成了人形火把。剧烈的烧灼疼痛使得他们纷纷惨叫着往河水里跳,刚熄灭了身上的火,便被暗流漩涡扯进河底,两只惨白的手在河面上一晃就失去了踪迹。
幸存的将军岭土匪急忙用盾牌顶在头上,尽量护住全身,小心的一点点朝浮桥尽头挪动脚步,在河岸上集结的将军岭土匪见状也都慌忙举盾牌。抢渡的速度慢了下来。
眼见抛射来的火油箭少了,对岸的树墙上忽然又开了许多小窗,里面伸出一支支燃着的箭头。咻咻连声,一支支接头掐尾,几乎连成一线,直朝浮桥上的将军岭土匪飞去。这回是平射,都是寨子里最好的箭手,当真又狠又准!
那火油箭力道之大,钉入盾牌后箭尾兀自颤动不休,一箭紧接一箭,举着盾牌的将军岭土匪人人手被震得发麻。钉在盾牌上的火油箭越来越多,盾牌烘烘地着了。位于队伍前列的士卒顶不住,纷纷大喊:“我们的人呢?赶快放箭啊!”
说着喊着间盾牌越来越烫,见自己的手都起了大燎泡,将军岭土匪们鼓噪起来,有人转身便朝后退。木筏浮桥上本来挤得满满的,前面的人要退,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挪。这样一来,木筏浮桥剧烈晃动,说话间又有许多将军岭土匪纷纷落水。
此刻桥头前充当桥桩的那百来名水性好的将军岭土匪已经扯不住浮桥了——水流冲刷下,他们站在齐胸深的河水中,本来就咬牙苦忍,使出吃奶的劲拉住浮桥。浮桥上一乱,力道更大,绳子早勒进了肉里,血流个不停,疼得直抽冷气,同时还得躲闪朝他们射来的箭,根本两头难顾。不断有人中箭后被水冲走,人数越来越少,已经撑不下去。剩下的人眼见自己已经拉不住浮桥了,只好叹口气纷纷撒手。
五道浮桥立刻溃散,木筏连同上面东倒西歪的将军岭土匪,一起被冲回了对岸。第一次进攻被打退。
牛头寨大当家乐得哈哈大笑,威风凛凛对身旁的护卫们道:“将军岭土匪也不咋滴!老子们一阵火油箭就打退了!哈哈!”
正得意间,忽然感觉面上一凉,仿佛有几滴水滴在脸上,抬头朝天空中一看,他顿时惊得跳脚大骂:“贼老天!你怎么这时候下起雨来了?!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