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话中国历史——司马锐中华史
12647000000029

第29章 关陇内战

史书上关于杨广的负面记载多数都是不靠谱的。说杨广政变其实是不太可能的,杨坚死前曾和百官诀别,那时并未对太子人选提出异议。而那个宣华夫人本来就是和杨广一伙的。如果杨广真的政变那一定给人留下把柄,起码在李唐起兵的时候就有现成的借口。说杨广政变实在是没有太明显的证据,只不过他后来带给国家的灾害太多,所以大家都恨他这才是真的。对于太子的人选,杨勇资质普通,而杨广有才,甚至可以说才华横溢,不但能领兵打仗还擅长诗词,隋文帝当然想把国家交给更有才能的人。

杨坚废太子杨勇的背后是关陇集团反对山东士族门阀的斗争。杨广取得太子位的主要力量是宇文述、杨素为代表的关陇集团,杨勇的主要支持力量是高颎为首的山东士族。隋文帝后期关中与山东士族间的矛盾亦趋尖锐化。这个矛盾与斗争,突出地表现在杨素与高颖对废太子杨勇的问题上。山东士族在经济、政治上利益被关陇集团压制,所以全面反对以杨氏为首的关陇集团。这些经济、政治上的斗争,就集中反映在后来太子勇的废立斗争上。高颖支持太子杨勇,引起杨素和独孤皇后的反对和排斥,目的就是不要山东士族掌权。

杨广登基后,马上开始一系列大的集权计划,堪称历史上少见的大手笔。但是杨广错误估计了当时的形势,也过于高估了自己的统治能力,天下刚从长时间的分裂中统一起来,老百姓希望过安定的生活,隋朝政权还没有巩固。修大运河是有积极的意义,加快了南北融合,消除南北朝造成的隔阂。另一方面运输的便利也带来运河沿岸城市扬州,杭州等几百年的兴盛,但他完全不顾百姓的承受能力。其他如修宫殿等和秦始皇时一样完全是劳民伤财,最终爆发严重的统治危机。

杨广是个激进派,对于集权杨广同样是大手笔。在政治上隋炀帝围绕封爵勋官制度而推行的政治改革,势在打破北周宇文泰以来实施的“关中本位政策”,通过限制、削弱关陇集团的强大势力和影响,以整饬吏政,加强中央集权,扩大统治的社会基础。为了快速削弱关陇贵族,一手培植南方的政治势力以取代关陇集团,但因为五胡乱华及南北朝时期长时间的对立,导致南方汉人极度仇视北方人,即使是北方汉人也被歧视为血统不纯,很多人不愿意入朝为官,使得南北双方势力在朝堂达不到平衡。于是杨广采用更激进的方式也就是发动对外战争来削弱关陇势力的军事力量,这也是杨广在位期间大量发动战争的原因,但频繁的战争和关陇军队的损耗引起了门阀的警惕,于是在第二次和第三次高丽战争时,国内造反不断,很大程度是关陇集团及山东士族集团在后面支持。

隋朝世家大族失去了原有的经济特权和政治特权,他们对隋王朝的统治,必然由支持转向了反对和仇视。只要机会成熟,他们必然千方百计夺回自己原有的权利。上柱国礼部尚书袭爵楚国公的杨玄感在黎阳起兵,公卿达官子弟奔者如流,众多的统治集团上层的世家子弟投入到反隋斗争中,足见世家大族已不堪忍受国家权力的压抑,反隋活动蓄势已久,条件一成熟,其矛盾和斗争便终于从暗处走向公开。

国内多如牛毛的造反使得隋朝的国力急剧下降,生产荒废,流民四起,南方梁、陈后人也乘机造反,失去了南方财政的支持迅速使得隋朝衰弱下去,此消彼涨之下,让天下看到了隋朝灭亡的迹象,于是各个世家和势力纷纷开始割据,这也就造成了隋末战乱的局面。综合来说,隋朝灭亡的源头是皇权专制的恶果,社会背景是五胡乱华及南北朝的长期对立,仇恨太深,汉人之间本身也有南北敌视。

对于隋的灭亡,一般均归之于炀帝大业后期的爆政而导致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却忽略了世家大族在其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大业十二年,农民起义虽已遍地烽火,但均是分散流动的小股势力,尚无能力与隋军主力作战。隋王朝的军事力量还基本完好,完全有力量与农民军对抗。此时隋炀帝却匆匆南下江都,弃北方于不顾,实际上放弃了他赖以立国的中心地区。是炀帝已意识到动挛一起,世家大族盼望的时机已到,已纷纷在暗中聚集力量,反对隋王朝的专制制度,炀帝深感内外都是敌人,大势已去,只能寄希望于偏安江左苟延残喘了。

一连出现西魏、北周、隋三代统治者的关陇集团,更比一般寒门具有极大政治优势。李密因此成为瓦岗军领袖,宇文化及被骁果所拥戴,而李渊能登上帝位亦与此大有关涉。可见,在隋末遍地狼烟群雄逐鹿的混乱局面中,真正起着主导作用的还是世家大族。可以说,隋王朝是在农民起义和世家大族背叛的内外夹攻下崩溃的,最终,隋炀帝本人死于关陇集团贵胄宇文化及策动的兵变,为隋王朝这三十八年骤盛骤亡的历史划上了句号。

隋朝和唐朝都是关陇军事贵族集团建立的,所以在隋朝和唐初关陇军事贵族集团的势力自然不必多言。但是在同时期山东和江南的大地主豪强的势力也不可小觑。隋末战争实际上就是关陇集团和山东、江南大地主势力的战争。最后以李氏为代表的关陇军事集团取得了胜利建立了唐朝。唐初关陇集团开始和山东、江南大地主势力联合,继而开创了盛世。直到武则天上台削弱了关陇集团的势力,专制制度才彻底胜利。

“朕”这个字代表权利,而专制制度下的权利就是对与错的标准,有了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权利即是法律,即是对与错的标准。至于这样做的结果如何,杨广的结局大家也都看到了。杨广有才但是无德,他和隋朝的悲剧,完全是缺少必要的制度来限制权利才造成的,所以中国的灾难说都是集权专制惹得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