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菜根谭全书(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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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震聋启 临深履薄

“原文”

念头昏散处要知提醒,念头吃紧时要知放下;不然恐去昏昏之病,又来憧憧扰矣。

“译文”

当你头脑感到昏沉纷乱时,你应该平静下来让你的头脑清醒;当你工作烦琐情绪紧张时,你要把工作暂停一下,以便使你的情绪恢复镇定轻松,否则恐怕刚刚治好昏沉纷乱的毛病,却又在你脑海里浮现出左右为难的困扰问题。

“解说”

思绪纷杂时,人便不能把握自我,他心里生出一种欲解脱自己的愿望,此时,若是遇上外在的诱因,那他就会生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人在心思混乱之时,要克制自己,设法使心绪平静下来,再对事情作认真分析,以避免盲目的行为。当然,这一步有些难做。他首先要找到一个志向,然后以理性的强制手段,对纷杂心绪加以梳理,聚集起已分散的精神,使精神专一固守心性,这样,便能平息心中的私欲杂念。因此,人在思绪纷乱时,始终保持理性认知,只有理性的认知,才能使自己去集中精神。

理清了思路以后,又要放宽心,以缓解自身的紧张,让心理和人的生理两方面互作协调,以便产生新的思路,从而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若是不放开心,就将使心里矛盾加深。因为,一个人产生混乱心绪,本来就是由于心情紧张所导致的。因此之故,一个人要想解出心中困惑,他必须放宽心,以使各机能在自由顺畅中进行自我调整,让它们去对信息作加工和分析,以便获得新的东西。

“例解”

费无忌阴险害太子

春秋时期,楚平王熊居身边有个奸佞的巨子叫费无忌,他同楚太子建有怨隙,一心欲去之而后快。楚平王为太子从秦国娶了一个妻子,其妻有美色,长得很漂亮,费无忌怂恿楚平王占为己有。楚平王占了儿媳无脸面见太子,也逐渐疏远了太子建。费无忌阴谋得逞以后进而陷害太子建,他向平王说:“晋国能够称霸,是凭借临近的中原华夏地区,而楚国相对华夏比较偏远,所以暂时还不能同晋争霸。与其如此,不如在北部的边邑城父加紧整顿,积聚力量,可以责成太子从事其事,一旦机会成熟,太子图测北方诸国,大王进取南方各地,那时楚可立足于天下。”楚平王以为可行,即派太子建屯守城父。费无忌见平王中计,于是第二年再次诬陷太子及其臣属,他对平王说:“太子建和令尹伍奢准备在方城以北的城父谋反。”楚平王不相信地说:“这怎么说得通,太子建已是太子。他要谋什么反?”费无忌说:。“这或是以前因妻子引起的积怨,而且他自以为有了像城文那样的独立王国,且在晋、齐的促使下将损害楚国。眼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楚平王信以为真,杀害令严伍奢。太子建不愿留楚而逃亡他乡。

脑昏眼花,不能分辨是非,就会做出错事。

勤政治天下 心中忧万民

雍正帝是清入关后的第三代皇帝,在清一代,可谓是勤政之典范。

雍正帝在位只有十三年,但就在这十三年中,他除旧布新,大胆改革,制定和推行了一系列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政策。鉴于康熙末年吏治颓废,贪污成风,雍正帝首先下大力气整顿吏治。登基伊始,他便清查亏空,设立会考府,严厉惩治贪官污吏;进而实行“耗羡归公”和“养廉银”制度,力图从制度上防止官员贪污;同时严格要求各级官吏,严禁朋党;从而使吏治大为改观。针对康熙末年的种种社会问题,雍正帝以积极进取的精神,不停顿地进行了一项项的改革。他推行“摊丁入亩”的政策,把丁银纳入田亩中统一征收,从而减轻了农民的负担,促进了生产的发展。这在中国封建社会赋役制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他下令“豁贱为良”,使数百年沦为贱民的人从国家法令上得以改业从良,从而使生产力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解放。他还采取种种重农措施,推动农业生产的发展,如组织垦荒,设营田水利府,兴修水利,推广耕田法,授老农顶带,提倡社仓等等。他积极推行边疆地区地方行政制度的改革,努力经营青海和西藏,并在西南数省实行大规模的改土归流,不仅促进了边区各省经济、文化的发展,同时对于巩固祖国的统一起了积极作用。他推行密折制,建立军机处,加强了皇权,有利于对地方的控制。他实行了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秘密立储方法,通过暗定继承人,避免了历史上屡见不鲜的争夺储位的斗争,减少了政治混乱,有利于政局的稳定。所有这一切,使得雍正朝政治比较清明,国力较为强盛,他自己也因此而成为一个杰出的帝王,一个“好皇帝”。

雍正帝能够进行如此多方面的改革,这与他勤于理政是分不开的。雍正帝从政,日日勤慎,戒备怠惰,坚持不懈。用他自己的话说:“惟日孜孜,勤求治理,以为敷政宁人之本。”

雍正帝处理朝政,自早至晚,没有停息,大体上是白天同臣下接触,议决和实施政事,晚上批览奏章,经常至深夜。即使在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他也“孜孜以勤慎自勉”,不敢贪图轻松安逸。他的这种工作作风,年年如此,寒暑无间。经雍正帝亲手批阅的奏章,现存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就有二万二千余件,这还不是其全部。雍正帝自己所写的谕旨及对大臣奏章的批示,现已选刊者即不下数十万言,其未刊者尚不知凡几。这确实是两个惊人的数字。雍正元年正月初一,雍正帝连续颁发十一道训谕,对总督、巡抚、督学、提督、总兵、布政司、按察司、道员、副将、参将、游击、知府、知州、知县等各级地方文武官员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十一道谕旨,洋洋万言,若非勤政之君,实难办到。

雍正帝之勤政,又与他以治天下为己任是分不开的。他在位期间,一直以“万机待理”的责任感而勤奋工作。他自己曾明确讲过,他之所以“夙夜祗惧,不遑寝食,天下几务,无分巨细,务期综理详明”,并非“以此博取令名”,而是“钦承列祖开创鸿基,休仰皇考付托至意,为社稷之重,勤劳罔懈耳”。就是说,他是感到治理大清江山的责任重大,故而勤于政务,不敢稍有懈怠。正是因为雍正帝以社稷为重,以国事为先,他才能够以朝乾夕惕自勉,惟日孜孜。雍正六年(1728)夏,他写了《夏日勤政殿观新月作》七律一首:

勉思解愠鼓虞琴,殿壁书悬大宝箴。

独览万几凭溽暑,难抛一寸是光阴。

丝纶日注临轩语,禾黍常期击壤吟。

恰好碧天新吐月,半轮为启戒盈盘。

雍正帝因早年夏天中暑,遂形成畏暑心理。这一年酷热之际,意欲休息,但一想到前贤的箴言,帝王的责任,便不敢浪费一点时光,进而勉励自己警戒骄盈,去努力从事政务。

他深感登基七年,民风未淳,自己身为一国之君,责任未尽,因此朝夕戒惧,不敢怠惰,尽管大自然的变化很大,然而无暇也无心去欣赏春色的美好,花木的繁荣。

雍正帝“惟日孜孜”的精神,以及持之以恒的毅力,在封建帝王中堪称楷模,即使是一些有作为的帝王也实难与之相比,更不必说那些昏庸荒淫的君主了。清史专家孟森先生曾说:“自古勤政之君,未有及世宗(即雍正帝)者”,“其英明勤奋,实为人所难及”。这一评价,对雍正帝来说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