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总有些心碎的许茹芸滋味。但这个词语,目前被写诗的江非兄存入他语言的口袋。
江非是山东人,没有来海南之前,他是一个名满全国的诗人。他和我一样,生在麦田广阔的黄河中下游平原。他的方言和我的方言接近得厉害。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我阅读的诗歌少而又少。因为,当下的诗歌,真正从内心里流出的不多,不是身体诗歌,便是为赋新词。
然而,江非的诗歌却可以读。为了生活的安稳,他选择了漂泊。他的独角戏开始于去年初,和当年的贬谪不同,他是找寻。
来到岛上之后,他到了一个叫做澄迈的小县城里,那里遍布海南话。他一个人,在任何地方行走,都是一场独角戏。
想象不出,一个词语爱好者,该如何在这些陌生的言语里找到自己的表达。失语是必然的,寂寞也是。
只有身体的移动,才能带来内心的温度差异。从内地来到一个岛上,生活有了些许改变,但同时也被陌生而日常的琐碎事填满。
人剥去物质的外衣,区别极小。对食物的评价、对女人的审美等等形而下的东西,更是和精神所涉甚少。所以,我常常试图探究那些吃粗粮长大的孩子,他们用什么的人生跋涉来完成他们精神的飞扬。
真的很难,在世事多艰的当下。在游戏规则和学历、钱财息息着的当下。精神上的愉悦,差不多和被强奸差不多。
所以,多数情况下,我们每一个人必须找到自己的小舞台。若是不想当婊子被大众用一张又一张钞票强奸,那么,只好演一出独角戏。
独角戏,呵呵,青衣的水袖很长,历史的河水很冷。我们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