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掌心日光
11543800000018

第18章 所谓“习惯”(2)

房间里沉默着,气氛有些诡异。

耿和的手机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我出去接个电话!”他说着走出房间。

接过宋晨拿过来的水杯,何夕说了声谢谢。

“小夕。你怎么了啊?”秦墨问。

“我没事,可能是连着出了好几天外景,胃炎犯了。”何夕言辞闪烁。

“胃炎?”秦墨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关心。“我这儿有胃药,你等会儿,我给你拿去!”

“哎,墨墨,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药了!”何夕拉住秦墨。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曾倩说。

“我真的没事儿,可能是刚吐过的原因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觉得何夕说的对,让她休息一下,我们都出去吧!”宋晨说。

“那你有事儿叫我们!”秦墨看着何夕苍白的那张脸有些担心。

“嗯。”

回到餐厅的时候,哲宇、耿和、舒远,三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奇怪?他们去哪儿了?”曾倩看着空荡荡的餐厅,脸上表情无限惊讶。她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耿和,你去哪儿了?”

“哦,我……那个,公司临时有点事儿。”

“大周末的公司能有什么事儿啊!”曾倩多少有些抱怨。“那你还回来吗?”

“呃……我可能回不来了,你帮我跟秦墨她们说一声儿。改天我一定亲自跟大家伙儿道歉!”

“那好吧!”曾倩刚要挂电话,突然想起来:“对了,沈哲宇和韩舒远呢?”

“什么?他们不在吗?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好好的坐着吃饭呐……”

“行,我知道了!”曾倩说着挂断电话,继而对秦墨说“耿和公司有事儿回去了。他走的时候沈哲宇和韩舒远还在呢!”

宋晨正好电话也打完了。她咬着嘴唇,看上去有些顾虑。“哲宇……他回去了……墨墨,很抱歉……是不是今天因为我们……让你很尴尬?”

“没有啊?”秦墨强颜欢笑,她微微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将她的悲伤掩饰的很好。她看着眼前那个白瓷盘子,上面盛放着芝士蛋糕,旁边他用过的叉子上仿佛还留有他手指的余温。哲宇,你就这样不愿意见我吗?

“我去看看小夕!”曾倩轻声说。她想起耿和说的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秦墨和沈哲宇这件事情上,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旁观者。感情的事,也许真的放手让她自己去解决会比较好。

随着曾倩的离开。整个房间已经不能只用冷清来形容了。

“墨墨……”宋晨踌躇着“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你和哲宇……”

“我们是大学同学啊!”秦墨抢先回答说,“不过,准确来说,我们算是高中、大学同学。很有缘分是不是!”秦墨眯着眼睛对着宋晨笑得没心没肺。“可是不如你们有缘,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听耿和说你们两个早就订婚了!”

秦墨的反常让宋晨有些无所适从。“墨墨。其实我和哲宇……”不是你想的那样。宋晨不知道要怎么跟秦墨解释这件事情,或者是说,她不确定在将她知道的真相告诉秦墨之后,秦墨和哲宇就能朝着简单明朗的方向发展。“我和哲宇短时间之内,没有结婚的打算!”宋晨说着低下了头。

“是吗?”秦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桌子。

“作为老同学,你难道不好奇,我跟哲宇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不是很感兴趣!”秦墨说。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像亲人一样。在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我更希望他能幸福的人了!”宋晨走到秦墨面前。“我知道他所有的习惯,我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习惯。墨墨,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我不希望因为盛世和传承的事情,你会对他有什么误会……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这些话有些莫名奇妙。而我也只能告诉你,出于某些原因,我很抱歉不能将原因告诉你。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宋晨说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秦墨愣愣的看着宋晨的背影。不是很明白宋晨的话。

宋晨回到家里,发现哲宇并没有回来。她拨通他的电话。可是响了两声,她就把电话挂断了。还是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宋晨想。

静谧的酒吧里,放着复古的爵士乐。哲宇已经有一年多没喝过琴酒、伏特加之类的烈酒了。但是今晚他一口气喝了很多。

他不愿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在意秦墨。

2小时前-

耿和的离开并没有缓解房间里的寂静。

餐厅墙角上摆放的大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

舒远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你还欠秦墨一句再见!”

哲宇挑衅的笑了笑:“不管我欠她什么,都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你觉得跟我有没有关系?”

“呵呵,韩警官真会开玩笑。你这么说,我会以为,秦墨还在乎我,而你不过是一厢情愿!”

“我一厢情愿?”舒远冷笑一声。“没错!我是一厢情愿,这也好过你的不坦诚!”

“我不坦诚?”哲宇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唇。“我貌似跟韩警官并不是很熟。韩警官这么说,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谁强词夺理谁心里清楚!秦墨不吃姜和香菜,倒成了你的习惯了。沈哲宇,如果你对她没有感情了,就请你离开她的身边,如果你是为了收购传承,故意用这些卑劣的手段的话,那我警告你,赶紧收手。”

哲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在酒精的催化下,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秦墨坐在他旁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大概又是幻觉吧?哲宇心想。他趴在吧台上。想着舒远说的那些话。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你的习惯当成自己的习惯的呢?我自己都不记得了。秦墨,是不是真如韩舒远说的那样。我们之间就真的只差一句再见,就能做到毫无瓜葛了?还是说……

【秦家别墅】

何夕从楼上下来,看见曾倩一人躺在沙发上看书。

“墨墨呢?”

“她那个开酒吧的朋友-阿才刚给她打电话说淘到两件宝贝,她去看货了!”

“不会又是黑胶片吧?”

“反正不可能是别的!”

何夕点点头,“你今晚住这儿?”

“不。我待会儿回去!”曾倩实在是在意耿和说的那几句话,今天如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她今晚就不用睡觉了。这该死的好奇心啊!曾倩在心里暗暗骂道。

“那我们一起吧!你送我,我省打车费!”何夕说。

“你来我们公司吧!”曾倩放下书,一本正经的看着何夕。“我们公司正好却了一个能够紧衣缩食、开源节流的管家婆,你正好合适!”

“求放过!”何夕说。

“求帮忙!”秦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