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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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对西方文化中心时代的反思

自从18世纪工业革命以后,西方社会的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经济发展一日千里,亚非拉许多国家和地方成为西方强权的殖民地或势力范围。特别是自上世纪冷战结束以后,随着美国一家独霸地位的确立,其软实力也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时间,什么“千年王国”、“文化日不落帝国”、“历史已经终结”等诸如此类的自诩或恭维如乱花飞絮一般,在地球上空飘荡。一时间,似乎美国的制度和文化已经完美无缺,资本主义已经成为人类的最终选择。

然而,到了新千年、新世纪的开始,似乎并没有给这个自负的帝国以特别的光顾。经过多年积累,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再一次发展到对抗程度。在新自由主义金融政策的纵容下,资本主义的贪婪似脱缰野马,带动虚拟经济脱离实体经济越来越远,以至进入天马行空的地步。加之富人与政治精英勾结,脱离一般国民,大玩政治游戏,导致实体经济面临比“财政悬崖”更大的悬崖。加之由新自由主义演变为新干涉主义,到处插手制造乱局。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的人类文化也就在这些背景下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逐渐形成新的发展趋势,席卷整个“地球村”。由于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观的驱使,把阿拉伯之春搞成了阿拉伯之冬,终于逃脱不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历史唯物主义规律和中国先哲“老子”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道德经》第40章)的“道法自然”规律的发展趋势。

早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世界有识之士便开始了对高科技发展而带来的生产力高度发达,经济迅猛发展,高福利生活引起的社会变异的反思。特别是英国著名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先生与池田大佐的对话录《展望二十一世纪》,全面反映了人类对于科技的发达,物质文明的发展和与其相对应的精神文明、人文文化的滞后,进行了百年反思。在此百年反思基础上,从20世纪末已经开始了全球性总结性的反思,集中反映在对现代化和科学技术以及人类最佳生活方式的标准和人类文化文明发展趋势的反思。

第一是对现代化的反思。特别是在全球化新的世界构造秩序引导下,竞争发展之势,席卷整个“地球村”,人类在取得空前巨大成就,享受高水平福利生活的同时,也带着对于大自然的大破坏的严重问题和人类生活在其中的环境恶化,大气和海洋污染、生物灭种、生态失衡、全球变暖、森林削减、草原毁坏、耕地缩减、能源走向枯竭,以及人口爆炸、粮食匮乏、饥饿与疾病施虐的深沉忧伤。中国老子道的哲学命题就是以生态哲学体系为起点,整个哲学体系也是围绕这个核心展开的。老子在2000多年前就预见到今天人类文明发展的缺陷,以惊人的洞察力看透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命运。竭力主张人类社会的发展,应该“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道德经》第64章)。

第二是对科学技术迅猛发展所产生负面效应的反思。科学技术既有推动社会发展文化进步的伟力,又对人类具有超常的破坏力。科技不仅对自然造成深度广泛的破坏,而且侵入人类文化,甚至植入人体内,使人体受到保护和治疗的同时,也深受其害,成为人与社会发展的双刃剑。中国传统思想的最高境界可以用道家教导人们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造福人类的志气。对全人类关注的诸多现实问题,提出自己的观念,创新理论,实现中国传统思想独特的精神价值,化解人类社会发展的危机。

第三是对人类生活方式的反思。在物质文明高度发展的同时,由于文化发展的滞后,导致物质与精神的严重失衡,权力、金钱、享乐、感官刺激已经达到了悬崖的高峰。诸如现代病、城市病、物质病、享乐病、艾滋病、精神病、家庭解体、政治腐败等等形成了人类生存生活方式的现代综合症。老子的唯道论,以天道推论人道,早在2500多年前,就以惊人的洞察力看透了个体的人和整体人类的最终命运,为人类指明了发展方向。“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道德经》第54章)物质文明发展以后,精神文明建设不能脱节。

第四是对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民主、自由和人权的反思。特别是2008年由新自由主义滋生的金融危机之后,引起了全球政治经济各界学者纷纷对资本主义的反思,揭露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观和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具有的虚伪性、唯心性和欺骗性。资本主义的严重脱化变质,以及从严肃资本主义到腐败资本主义。个人主义弊端丛生,自由是谎言,民主是骗局,是政治与富人的金钱游戏,人权是画皮。人道主义战争,是帝国主义的新画皮。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观个人主义从至高无尚到弊病丛生。历史地看待近代的个人主义是在反封建主义的过程中形成壮大起来的,它体现了个人对王权的反抗和对神权的蔑视。新生的资产阶级有了它,就可以充分发挥个人的聪明才智和吃苦精神,去争取自己的利益,他们由此出发争取个人创业致富的“自由”和人与人之间在法律规范下的“民主”,以及个人生存发展的“人权”。因此,应该说近代个人主义的出现,是时代的进步,推动了时代向前发展。但是,发展到现在的个人主义弊端已经暴露无遗。个人至上唯利是图,不思长远价值观的严重脱化到持强凌弱遏制他人拉历史倒退。自由、民主、人权的全面脱化,是导致自取灭亡的价值观。所以新美国基金会经济增长项目政策主任林德认为,多种迹向预示着冷战后的国际秩序行将崩溃,“后冷战时代”走向终结。

由于资本主义核心价值的严重异化,导致美国软实力下降,新千年新世纪似乎没有给这个自负的帝国以特别的光顾。我们不能不感叹历史的无情。如果从13世纪末的文艺复兴算起,资本主义文化已经有了六百多年的历史,资本主义在人类历史上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尤其是它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历代创造的生产力的总和不知要高多少倍。但是,由于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严重异化,在对人和自然的贪婪攫取中,制造了人与自然的分裂和人与人以及人自身的分裂,逐渐耗尽了它的制度和文化的正能量。也逐渐积累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发展到对抗程度。如美国总统奥巴马于2013年第二任期的就职演说表明,为摆脱华盛顿政治瘫痪,他将投入与共和党决战。他说:“因为我们知道,当前萎缩的少数群体飞黄腾达,而不断扩大的多数群体只能勉强过活的时候,我们的国家无所成功。”又如英国《每日电讯报》主笔珍优特·戴利说:“西方民主处在剧变的边缘……,也可能意味着西方民主的末日,已经成为世界历史迫切需要反思有待深化的课题”。法国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若里翁认为:“资本主义已经走向崩溃,无法进行改革,现在应重拾马克思经济理论”。法国经济学家米曷尔·于松接受专访时说:“用经济社会主义替代资本主义。但是资本主义也不会像秋天熟透的果实那样会自己掉下来。”但是,世界社会历史必然遵循历史唯物主义的规律,逐步向有利于99%人民利益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