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君成翊眼中闪过一丝流光,紧跟着在落忧饱满的额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左手轻柔而快速的撩起落忧的袖子,右手拾起早已准备好的粗号银针,对准那颗炫目的紫色朱砂上轻轻一戳,将那惑人的冥砂刺破。
令人惊讶的是,顺着银针流出液体,不是鲜红的血液,也不是与锁宫砂同等颜色的紫,而是一种几近透明的青,那便是真正的宫砂之毒!
君成翊眼神一动,随即扔开手上的银针,忽的俯身下去,薄唇落在那细微的伤口上,轻轻吸吮,将锁在宫砂之下的毒素尽数生吞入腹。
咽下这满腔毒液,便等于在落忧的身体上烙下了他君成翊的专属名字,除非有朝一日落忧能狠心将他们的孩子扼杀在腹中来解毒,否则,她这一生中便只能有他这一个男人。
落忧最开始只是好奇的看着君成翊的动作,直到君成翊将毒液全数吸出,光滑的手臂上便仅剩下一个紫黑色的小点儿,与此同时,落忧感觉到一股揪心的疼痛开始在身体中蔓延。
“哥哥。”落忧忍不住轻呼一声,大大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贝齿紧紧咬着粉嫩的下唇,软软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坚强隐忍中透着点点委屈。
“落落别怕。”君成翊自然知道方才的动作等于是激发了落忧体内蛰伏的毒性,这种疼落忧却仅用了一声娇呼来宣泄,让君成翊更加心疼她无论何时都维持着的坚韧。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药香,君成翊的大掌伸往落忧曼妙的身形慢慢开始移动,滑过她纤细不堪一握的腰际,将其带入怀中。
温热的唇紧跟着印在她娇软的粉嫩上,将她即将出口的低呼收进腹内,当慢慢闭合的目光落尽落忧睁大了的黑眸时,君成翊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清澈无杂的纯眸里,有慌乱、有不解,也有浓浓的信任。
深叹了一口气,君成翊空出一只手来遮住那双清亮的眸,再一次俯身吻住樱花般娇美的唇。
不远处的桌案上,还躺着那半截迭情香,却完全被屏蔽在了君成翊的视线以外。
虽然那种东西可以为初次经历人事的落忧减轻痛苦,但知她甚深的君成翊,坚定的选择了弃而不用。因为他更了解落忧的骄傲跟坚持。先前落忧宁可经历噩梦的折磨,也不愿使用萧谨送去的安息香助眠,可见她对这种控人神智的香料有多排斥,若将迭情香在她身上,才是真正唐突了她。
感觉到怀中小人儿的身体已经由开始的僵硬变得柔软,君成翊的大手顺着落忧的背,缓缓滑向她系在腰间的罗带。
“哥哥……”软糯娇软的声音再度响起,泪水褪尽的眼睛晶亮晶亮,无辜而好奇的看着君成翊,令君成翊行动的手指不由得一顿,但当看到她颦蹙的隽眉以及眼内疼痛的隐忍时,大手下一瞬毫不犹豫的拉开她的裙带,连带着封住她娇呼的唇。
身体凝聚的疼加上对此时君成翊暧昧行为的恼羞,落忧恼恨的一口咬住君成翊缠绵辗转的唇瓣,口腔中立即充盈了一股腥甜的血液味道,落忧连忙慌乱的松了口,怯懦的看着君成翊。
直到见君成翊仿佛无觉般仍旧陶醉的痴缠着自己的唇瓣,落忧提起的心才堪堪放下,也就在同一时,落忧身上一冷,最后一丝屏障在君成翊的不懈努力下飘扬着飞落于地。
“呜……”落忧瞪大了眼睛,在低呼被卷入君成翊的腹内以后,本能的想要抗拒,脑中却突然出现上一次自己的无意推搡害的君成翊重伤,反抗的动作也跟着不自觉的弱下来。
大手猛的一挥,扯下吊在床侧的帷帐,玉钩脱落坠地一声脆响过后,层层帘幕翩跹垂落,掩住床上一片旖旎春光。
天光逐渐暗淡,主阁内的明珠终于又现出它原有的光华,透过层层落下的帷幕,映出内里两个拥抱的身影。
君成翊早已醒来,倚靠在床上,痴恋的望着怀中累极睡去的小人儿。
落忧脸上的红晕还未全数褪尽,娇艳的樱唇还有些红肿,纤巧的秀眉拧蹙一线。君成翊眼底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他自是知道,这般睡姿落忧必是不觉安稳,可如今软玉在怀,他也难能放手。
当落忧眼中的彷徨跟无措被迷乱与痴醉替代,那潮红色的娇颜,迷蒙的瞳仁,已经将两个性格相悖的人彻底融合。心里那一丝遗憾褪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满心的喜悦。
无辜纯美,淡定疏离,不过都是他心爱人儿众多方面中的一面,无论哪一个,都是她,他爱着的她。
指腹贴近落忧颦蹙的眉心轻柔几分,却被她嘟着嘴躲闪,小脑袋在君成翊胸前轻轻摇晃几下,嘴里还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引得君成翊不由得轻笑起来。
随着落忧轻微的动作,柔软的丝被顺着光裸的肩滑下,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存留的片片红痕,昭示着他方才的动情。二十七年的禁欲,终于在今日终结,君成翊怜惜的吻上那些痕迹,唇下的肌肤细腻柔软得不可思议,熟悉的淡淡药香窜进鼻中,萦绕温馨。
目光无意中扫过落忧探出被外地手臂,之前印在上面的紫色宫砂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如玉雪肌,晶莹剔透。
终于,解了啊。
想起自今日起,落忧便完全的属于自己,再不会有人能够窥视觊觎,君成翊缓缓弯起薄唇,拉开一个愉悦的弧度。
轻轻将落忧枕在自己胸口上的脑袋抬起来,小心的放到软枕上,调整出一个舒适的睡姿。该是睡梦里也感到了此刻的舒服,落忧睫毛轻轻煽动几许,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跟着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