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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笑面人生(2)

印度小说家普列姆?冒德说:“从来不会开怀大笑的人只能算作是半生物。自己笑,也要让别人笑。”如果说自己笑是一种达观和豪放,那么,努力让别人笑,则是一种友善和高尚,因为让别人笑,不仅需要有善良的心地和乐于助人的精神,而且需要我们付出自己的辛劳、汗水、青春乃至生命。喜剧演员、相声演员、小品演员以及其他某些演员,是以“让别人笑”为其职业的,他们是以付出自己的心血和汗水为代价,以自己的艺术表演为武器,来为人们创造笑和奉献笑的。医生也是以“让别人笑”为其职业的,他们用爱心、医术、医药和手术,把笑的种子播撒在病人的憔悴的面庞,播撒在芸芸众生的心田里。推而广之,在社会主义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中涌现出的助人为乐者、见义勇为者、无私奉献者,在一定的意义上来说也都是以“让别人笑”为其职业的,雷锋、王进喜、李国安、黄昆、袁隆平、郑培民等当代英模是这个队伍中的突出代表。

其实,我们根本用不着到遥远的大洋彼岸去追寻笑的踪迹,追寻笑的价值和力量。笑就在我们心中。不管你是生性不苟言笑还是笑口常开,稍稍留意你就会发现,自己是何等地希冀能够引起笑的事物的出现,是何等地希冀举目所见都是印着甜甜的笑靥的面孔。如果你请示工作,看见领导的微笑;走进办公室,看见同事的微笑;外出办事,看见接待人员的微笑;

上街购物,看见售货员的微笑;往返途中,看见路人的微笑;

回到家中看见亲人的微笑……于是,你的心也被周围遍布着的笑的火种点燃了,于不知不觉中笑逐颜开。

“自己笑,也让别人笑”倘使人们都如斯修身,如斯做事做人,则我们头顶上的天空将更加湛蓝,我们脚下的大地将更加葱绿,天地间将时时处处充满温馨灿烂的阳光。

26.笑一笑,十年少

读法国学者让?诺安著《笑的历史》,总觉浑身的“痒痒肉”被他胳肢得难以忍受,每每忍俊不禁。书中有一段“红衣主教一笑挣脱死神手”的故事,堪称逗人喷饭的妙笔,兹照录于斯:

一红衣主教患了可怕的脓肿病,濒临死亡,僧徒们也已绝望,里里外外忙着张罗后事。恰在这时,主教养的猴子滑稽地戴上了他的红色方帽,并且穿上了主教的衣服,坐到了主教平时坐的位置上,学着主教的样子做起了弥撒。猴子的样子是那样的滑稽可笑,濒临死亡的主教被这突然出现的场面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居然意外地吐出了淤积在胸腔的脓血,使主教转危为安。

病而投医,乃世之常理,然倘病入膏肓,即使扁鹊把脉,华佗行方,也无力回天,唯苟延时日,待归西天,别无他途。

所幸的是,这位红衣主教可谓福大命大造化大,竟在一只脚已经踏进冥府门槛之标,意外地被猴子的滑稽与淘气逗笑,并且一笑而挣脱死神之手,意外地拣回一条性命。由此可见笑的价值和力量!

诚然,我们也不能推而论之,仅仅从这样一个偶然事件总结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把笑奉若超乎一切灵丹妙药之上的更“灵”更“妙”的灵丹妙药,因为,倘或如此,则既不会有历史上秦皇汉武们的访道问仙,求神炼丹,也不会有医学科学的产生和发展,不会有当今社会遍布城乡的医疗卫生机构和为数众多的医护工作者。不过话又说回来,笑虽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但对于人们的祛病健体,乃至修身立世,事业成败,委实具有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试以宋代两位大词人为例:

苏轼与秦观同为宋词名家,同以“元?党人”而遭谪放逐。遭贬后的苏轼依旧英姿勃发,豁达豪放,文笔不衰。贬抵黄州时,他挥笔写下“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

又贬惠州,他又以“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而大寻开心;再贬海南岛,面对万顷碧波,他吟出了“九日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的壮丽词句。苏轼一生屡遭坎坷,命运多舛,默默地承受着新党与旧党的轮番打击,但却无论在任何环境条件下都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境,洒脱旷达,笑口常开,创造出打击连连不断成就累累辉煌的“苏轼效应”。他屡遭贬谪,每到一地都政绩卓著,深得民心,他写出的《石钟山记》《前赤壁赋》《念奴娇?大江东去》等均成为传世名作,他在诗文上的成就和清新豪健使他成为豪放派的开创者;他书画奇绝,自成一家,与蔡襄、黄庭坚、米芾并称“宋四家”。

秦观则是另一般情怀。作为“苏门四学土”之一和婉约派的代表作家,他也曾名重一时,人称“山抹微云秦学士”(因其词句“山抹微云”得名),在北宋诗坛享有较高声誉。由于秦观政治上倾向旧党,新党重新执政后遂被贬放逐处州,又徙郴州、雷州,从此便与笑揖别,陷入了无尽的深深叹息之中。

词的情调也由婉约而悲怆,而涕泣,一味地哀叹“杜鹃声里斜阳暮”,“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在极度的悲苦与惆怅中度日如年般打发着自己的余生,终以51岁的年华客死于放还途中。

古语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这话颇值得细细品味。想想苏轼与秦观面对相同的遭遇,各自给自己的人生之路画下的不同句号,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如果上帝慈悲为怀,也给秦观一次观看猴子滑稽表演的机会,或许他也会像那位红衣主教一样从死神手里挣脱出来,但这要有一个前提秦观要能够忍着苦痛开怀大笑才行,如果他依旧缺乏笑的勇气和力量,上帝即使给他一百次机会,他还是注定要死一百次的。有谁能数得清,因为缺乏笑的勇气和力量,使多少人过早地双鬓染霜,使多少人丧失了发展或成功的机遇,乃至夭折了不当夭折的生命!

笑一笑,十年少。笑,能给人的事业和生命注入新的活力。

27.笑比哭好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斯言出自于《论语?述而》。

孔老夫子这句话,尽管两千多年来不断被数不清的经典所引用,也一代又一代被奉若绝对真理而众口相传,我却不敢苟同。我这个有悖于圣贤遗训的浅识拙见,并非来自于某种理性思辩,委实是产生于生活的直觉:芸芸众生,百人百态,各有各的禀性,纵观世道人寰,坦荡荡者未必都是“君子”,长戚戚者也未必都是“小人”。

或问:昔王充作《问孔篇》,理缜据实,你的“悖孔论。”

有何证据?请看:古往今来的忧国忧民之土,“长戚戚”固“长戚戚”矣,然哪一个属“小人”呢?《三国演义》里英姿勃发的周瑜,《红楼梦》里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民间传说中哭倒长城的孟姜女,恐怕都不能以“长戚戚”之故将其统统归为“小人”之列。再者,评价任何一个人,也不能不管他心地如何龌龊,品行如何卑劣,罪恶如何深重,只要能够“坦荡荡”,就称之为“君子”;反之,则谓之“小人”。由是看来,把“坦荡荡”或是“长戚戚”作为评判一个人是“君子”或是“小人”的唯一标准,实在有失偏颇。

必须申明的是,我的“悖孔论”决非倡导“长戚戚”,反对“坦荡荡”,而是相反。倘若不把是“坦荡荡”还是“长戚戚”作为判断一个人是“君子”或是“小人”的标准,而是把它作为面对世态炎凉的两种总的心态取向,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坦荡荡”远比“长戚戚”要好,或者干脆说:笑比哭好。

笑是飓风,它使人们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条件下,都鼓起理想的风帆,迈着充满信心的脚步,踏平坎坷,勇往直前。

双耳失聪给人的一生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是难以想像的,然而有这样两位双耳失聪者,他们在厄运悄然降临的时候,坦然面对,从自己心底刮起笑的飓风,将一度困扰自己的轻生的念头和“长戚戚”的愁苦吹到九霄云外,坚韧不拔地同命运抗争。

这两个人,一个是贝多芬,一个是爱迪生。贝多芬“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创作出的《第三交响曲》《第五交响曲》等不朽作品震动了世界,成了饮誉全球的一代乐圣;爱迪生殚精竭虑埋头于科学实验和发明,一生取得的发明专利正式登记的有1328项,加上没有公开发表和放弃专利的发明,总计约有2000多项,他在人世度过了84年8个月零7天,平均每12天半就有一项专利问世。

笑是生活四季里的春雨、夏荫、秋风、冬日。笑是春雨,它滋润着人们的心田,使人们萌生和充满着对世界的爱,不为利诱,不为物惑,不为世事烦恼所累,以平静的心境去热爱生活和创造生活。笑是夏荫,它用理智、豁达、宽厚的枝叶,遮挡着夏日过分炽热的骄阳,使人们在追逐明天的梦想的时候,不致被无限膨胀的贪欲和名利场的烈焰所灼伤。笑是秋风,它把硕果与收获悄悄的带给人们,也带给人们收获时的喜悦、冷静、沉稳和洒脱。笑是冬日,它给在人生旅途的冬季里负重行而行的人们,送去缕缕温暖的阳光,轻轻地拂去罩在人们心头阴郁的雪霜,伴人们走出心灵的严冬,投入春的温润的怀抱。

生活的四季里一旦缺少了笑,甚或没有了笑,无论物质生活多么丰富,即使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依旧会使人感到索然寡味,毫无幸福和愉悦可言。大观园里的林妹妹,物质生活条件不可谓不优裕,但却终日陷入“长戚戚”之中难以自拔,动辄泪雨涟涟,“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终落得“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

即使你有一千个理由“长戚戚”,去日复一日地愁肠百结,向隅叹息,而只有一个理由在短暂的瞬间舒心解颐,发出会心的笑声,那么,还是请你挺起坦荡荡的胸膛,来个一笑解千愁吧!

笑,总比哭好。

28.笑与幽默

笑与幽默如影随形。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有幽默光顾,必然有笑与之结伴而行。一席幽默话语,一个幽默故事,如果人们听后不能为之捧腹;一篇(部)幽默小说,一首幽默诗,如果人们读后不能为之笑逐颜开;一幅幽默画,一幕幽默剧,如果人们观赏之后不能为之粲然解颐;那么,这样的所谓“幽默”究竟能不能算作是幽默,是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相声大师侯宝林往舞台上一站,不动声色,也不做任何动作,观众便忍俊不禁,伴着热烈的掌声笑得前仰后合。这是因为,在观众的思维定势中,已经把侯宝林当成了幽默和笑声的载体,当他的形象在视野中一出现,记忆的荧屏上便自然映出以往那幽默滑稽的神态,耳边就响起他那俏皮风趣的语言,于是,笑的神经精神上的“痒痒肉”被搔痒了,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会心的笑声。

幽默产生笑,笑又产生幽默。因为,笑口常开,心胸博大,才能使人豁达豪放、从容泰然、刚直洒脱、聪明睿智和富有爱心。豁达豪放才能幽默,鼠肚鸡肠、锱铢必较永远不可能产生幽默;从容泰然才能幽默,阿谀奉承、攀缘钻营永远不可能产生幽默;聪明睿智才能幽默,愚昧无知、迟钝笨拙永远不可能产生幽默;富有爱心才能幽默,刁钻刻薄、使气斗狠永远不可能产生幽默。所以,首先是笑,然后才有幽默,才有由幽默引发的笑和笑的涟漪。

幽默引发的笑别有一番意味。笑是一个家族,一个支系众多繁衍不息且性格各异的大家族。幽默并非同章 最无忧无虑、最舒心惬意的那一支。如果人们在笑的时候还带有某种动机,并或轻或重的背着某种包袱,甚至或多或少地掺杂着某种意念,这样的笑同幽默是完全绝缘的。

享受幽默带来的朗朗笑声其乐融融。当我们被幽默逗笑的时候,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舒心惬意和乐不可支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如果像神话传说的那样,人真的可以超尘脱俗而怡然成仙,旋即排除郁积在心头的一切烦恼,抖落捆绑在身上的种种绳索,唯与轻松和欢愉为伍,乐陶陶沉醉在“极乐世界”之中,那么,这个“极乐世界”就是人被幽默逗笑的时候。

幽默在把笑声带给人们的时候,唯独冷落了运用幽默播撒笑声者自己。不管是谁,你要用你的幽默呼唤出笑声,你就必须把自己的笑,把因为为别人创造了笑油然而生的欢愉,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否则,你就无法创造出幽默的氛围,无法把欢笑分撒给众人。倘若你在向人们展示自己的幽默的时候,尚未开口,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企望以自己的“先笑夺人”来引发出众人的笑,那么,等待着你的只能是失望。而且你撒下的笑越多,笑得越厉害,收获的失望就越重。因为随着你的“先笑夺人”,听众注意的中心便从倾听你的话语转移到了观赏你的笑态上,由矛盾对立统一体中受体的一方,转化为“跳出三界外”的旁观者,在章 任何一个民族和种族各种肤色的人都开怀大笑的时候,唯独他自己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29.高士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