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失落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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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玛雅“圣井”的奇闻

玛雅文明诞生于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及与其相连的中美洲的一些国家的热带丛林,尤卡坦半岛被称为玛雅人的故乡。

在玛雅古城奇琴·伊察天文台有一个被称为“螺旋塔”的天文观象台,以此为中点,在奇琴·伊察南北向的轴线上有两眼巨大的天然井,南井为饮水井,北井则为玛雅人祭神用的圣井。

神秘的玛雅圣井

所谓“圣井”,按今天拍摄到的现场照片看,乃是两个椭圆形的天然蓄水池。伊察人对这两个与他们息息相关的天然淡水蓄水池顶礼膜拜,奉若神灵。从井口获得“圣井”、“雨神之家”头衔,便可见一斑。然而,随着玛雅文明被西方人摧毁,很多玛雅城市都废弃了,其中也包括这口“圣井”。

1.奇琴·伊察就是“伊察人的井口”之意

奇琴·伊察地处尤卡坦半岛北部的干旱地区,水源全靠这两个由石灰岩层塌陷而形成的天然井。要不是这两个大型的天然井,玛雅先民伊察部落也就不会在此留下生存的标记。

据当地导游解释,在玛雅语中,“奇”的意思是“口”,“琴”意为“井”,“伊察”是当年在这里居住的印第安部族的名称。奇琴·伊察的完整意思就是“伊察人的井口”。这个称呼名副其实,因为这里确实有井。这并不是语言游戏,而是生存中最关心的水源问题的反映。

2.两口井一模一样,距天文台的顶部都是984码

“圣井”的井口呈50~63米的略不规则的椭圆,井壁立陡,一层一层的岩层叠压在一起,仿佛是一道道密排的环圈。从井口到水面有20多米,水面之下到井底也有20多米深度,水面漂浮的微生物和水藻把井水染成了绿色。这样的景观可算是够奇特的了,它的造型、大小,特别是井口到水面的20米距离,都使它被当做“圣井”,而让玛雅先民想入非非。

距那座天文台不到100米的丛林里,还有一眼与“圣井”一模一样的水井。从井壁风化剥蚀的情况看,它和“圣井”极为相似,井水的深度也一样,也在幽绿的色泽中闪烁着棕色和血红相间的颜色。

毫无疑问,两口井的年代是一样古老的,许多学者只提“圣井”,而忽略了这口井。这口井的神秘价值在于当它和“圣井”画出一条直线时,那座被称为卡斯蒂略金字塔的天文台的顶部,恰恰在这条直线的中部,而且非常准确,两口井距天文台的顶部都是984码。

3.井不是人工开挖的,而是自然形成的

尤卡坦半岛多为珊瑚质石灰岩构造,土壤疏松,降水都渗入地下,形成地下河,当地表的石灰岩裂隙受到侵蚀塌陷时就形成了与地下河相通的天然井,这种天然井为古玛雅人提供了生命之泉。

现在我们所见到的奇琴·伊察的大片遗迹,是糅合了玛雅和托尔特克两种文化模式的综合体。考古资料已经把此处的文明史不断往前推移,尽管奇琴城的修筑是在公元6世纪(一说公元711年树碑筑城),但是在古典期之前,甚至玛雅文明的形成期(公元前1500—公元300年)就已经有玛雅先民在此生息繁衍了。而伊察人的到来则要迟至10世纪以后,他们兴高采烈地把井口据为己有,冠以自己的名字。

4.活人祭井,金子是祭品

“圣井”是专门用于举行祭祀仪式的。公元1524-1529年,在尤卡坦地区担任大主教的西班牙人迪尔哥·德·兰达根据古老的玛雅民间故事出过一本书,里面有关于圣井的描写。

他在书中介绍,每逢大旱,祭司们总要祭祀这口井。古时一旦发生旱荒,僧侣和百姓就结队前往圣井,祈求井底诸神息怒,献上丰盛的祭品,其中有活生生的少女和年轻的战俘。

圣井旁有一间蒸汽沐浴房,每当举行祭祀仪式时,人们先要把挑选出来的人(包括小孩)送到沐浴房净身,再给他们披上金饰,在庄严的祭祀仪式以后,少女们就被投入井中,井水极深,落水的人无一浮上水面。

那些玛雅少女随众一路前进,准备葬身圣井。她们身着盛装,走到井边,随着一阵沉闷的惨叫,她们就落到静止的井水里。

德·兰达的故事还有什么内容呢?他又谈到按照传统习惯,活人下井以后还要投入大量祭品,有日用品、装饰品和金子。

井里来的“神使”

通常玛雅人是在清晨把作为人祭的少女投进井里,如果她掉进水中很快溺死,那么,人们就会感到非常失望。他们会哭号着一起向水中投石头,因为神灵已经把不祥的预兆昭示给他们。这种用活人祭水中神灵的做法,可以在不少民族中见到,中国古代为河伯娶妇的故事也无非是一种变体而已。

事情的奇特在于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假如从清晨到中午,井中的人还侥幸活着的话,那么上边的人就会垂放下一条长绳,把幸存者拉上来。这个生还的人从此备受崇敬,被认为是雨神派回来的“神使”。

12世纪后期,有一位名叫亨纳克·塞尔的男子就因投井不死而被奉为“神使”,他甚至去做了玛雅潘的最高掌权者。1194年,亨纳克·塞尔的玛雅潘武装攻占了奇琴·伊察城,血腥地镇压了当地居民的反抗。接着,他又征服了另一重要城市乌斯马尔。玛雅奴隶制政治实体的雏形已经呼之欲出,甚至今天我们把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称为玛雅地区,把共有同一类型文明的这些人民称为玛雅人,都应归之“神使”亨纳克·塞尔给玛雅潘这个城市带来的力量和突出地位。

探险家对圣井的探秘

美国探险家、考古家爱德华·赫伯特·汤普逊决定到尤卡坦去考察。他去考察圣井全凭着一股热情,一种简单的信念,并没有充分的理论根据,因为他对主教迪尔哥·德·兰达的书给予很大的信任。

今天的圣井只是

又黑又臭的黑洞

汤普逊由一名向导陪同,骑马穿越新帝国的国土,寻找玛雅最大、最美、最富有、最豪华的古城奇琴·伊察。一路上人马都历尽艰辛,行进之中,向导忽然发出喊声,他向前望去,看到一片奇景。

远远望去,一片灰色的建筑群掩映在绿色的林海中,那就是奇琴·伊察。大约在公元3世纪时,玛雅人开始在这里居住,慢慢建起气势宏大的都城,公元11-13世纪达到鼎盛期,成为当时尤卡坦半岛的政治、军事和宗教中心之一。

汤普逊静静地立着,完全陶醉了。在他的眼里,整个森林仿佛消失了,他似乎看到眼前一片广场,列队的信徒登上山坡走向神庙,耳边响起圣乐,宫殿里人们在寻欢作乐,寺庙里忙着祈祷,他极力在喧闹的森林里寻找这一切。随后,他的幻境悠然消失,古代的景象不见了,因为这位考古学家发现了自己的使命:绿树丛中出现一条狭窄的小径,昏暗中若隐若现,这条路可能通向奇琴·伊察最著名的奇迹——圣井。

今天的圣井就是一口装满脏水、石块和千百年积下的烂草枯木的黑洞,即使德·兰达是言之有据的,这口又臭又黑的洞里果真能够找到古代僧侣们丢下的珍宝吗?

“如果这块土地上还有黄金的话,绝大部分黄金就在圣井里。”

汤普逊在德·兰达的书里读到这样一句话:“如果这块土地上还有黄金的话,绝大部分黄金就在圣井里。”一般人认为这不过是陈腐的传说加以夸大和渲染而已,然而汤普逊却奉为真理。他不仅相信它,而且决心予以证实。当他立在金字塔顶,俯视那条通往祭神井的道路时,决没有想到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1877年,汤普逊打捞了这口圣井——一眼装满脏水、石块和千百年积下的烂草枯木的黑洞。结果他大获全胜!从井底臭气熏天的淤泥里,一件件期盼已久的珍宝露面了,有玉石、金饰、花瓶、矛尖、翡翠碗和黑口石矛等,伴随着它们的,是一具具少女的骸骨,证明那古老的传说其实是千真万确的史实。

“神使”的故事或许只是为了统治需要而捏造的

望着玛雅潘遗址宏伟厚实的城墙(玛雅地区其他城市并没有这种严格的城市边界)以及六个带城楼的城门,还有城墙内大大小小近4000个建筑的遗存,人们不禁要问:它们的缔造者亨纳克·塞尔,究竟是因为来自“圣井”才有资格和力量开创出这个大局面呢,还是由于开创了玛雅历史空前的规模才被这种文化视为“神使”呢?

或许这位圣井中出来的“神使”由于自己并非贵族出身,所以给玛雅潘添加了世俗的色彩。也可以作这样的猜想,玛雅潘的政治领袖亨纳克·塞尔其实并没有那一段神奇的经历,所谓从奇琴·伊察“圣井”中死里逃生的故事,乃是他编造出来的神话,用以证明他统治的合法性。这是不难想见的惯用伎俩,古今中外的事例不胜枚举。玛雅人的宗教神秘文化需要这样的“神话”,他们的人民甚至会自觉自愿或下意识地为他们的军事政治强人编织一段“神使”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