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雅蓓面如死灰，绝望对轩辕道：“臣妾怎么会害死自己的皇儿？”悲痛欲绝，声音沙哑朝我道：“绾暒，你怎么可以这样诬蔑我？”
凌贵妃冷哼一声，却向轩辕道：“事实胜于雄辩。还望皇上决断。”
轩辕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开了口：“单凭一个粗婢，指着淑媛毒害龙裔未免太过于草率。同样，也不能单凭一双动过手脚的花盘鞋，就认定雅蓓故意堕胎。”
他顿了顿，走上前一步：“事关重大，若无真凭实据岂可胡言。”语调却是柔和的不行：“暒儿，朕信你不会毒害龙裔。也不信雅蓓会伤害自己的孩子。”
此话一出，凌贵妃如遭雷击。
既然我和雅蓓都能信，那岂不是凌贵妃搬弄是非，搅得后宫不得安宁。一时间她僵持在那里，脸色竟是发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我福了福身，极为郑重的向轩辕道：“臣妾不敢冤枉雅蓓姐姐，事非得已，关系到暒儿的清白却不能不说。”
“鄯姐姐，表姐不会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这样猜忌对方？”恬儿不顾轩辕在场，硬生生想阻止我和雅蓓互相诋毁。
“恬儿，我对不住你了。今日之事，无论如何都要请皇上决断了。”
说话间陆顺已经迎上殿来，手捧着一物跪于殿外。
“淑媛可是还有证据要呈上？”凌贵妃冷冷道：“还不快呈进来。”小陆子瞧了我一眼，我缓缓点头，他便捧着漆盘呈进来。
“皇上请看，这是顺承门出入的记录。”我将书册递给轩辕，轩辕迟疑了一下终于接过。顺承门走的尽是为后宫办事的人等，譬如御医、礼官、置办司等等。
“这有何不妥？”轩辕看不出倪端，雅蓓却已经明白所以，颤栗不止却强自镇定。
我面带难色，不紧不慢：“雅蓓姐姐成孕前两月，史御医几乎三日请脉一次，每每且都是迟暮时分。”一字一句犹如钢针穿心，轩辕面色一凛：“暒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重重跪地：“臣妾只是如实陈述，并无半句虚言。”轩辕重重将书册甩在地上：“够了，朕不想再听。”
心头徒的升起一阵反感，是不是不管雅蓓的孩子是不是轩辕的都无所谓。九五之尊就必须要维护自己的颜面。
丑恶的东西全部遮住，遮住就能当做没发生过么？
有那么一瞬间，想为了轩辕放弃拆穿雅蓓，可是面对生死我又岂能手软。况且面对诬陷，轩辕也没有因为是我而站出来……
思来想去，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大胆顶撞轩辕道：“皇上是不敢面对事实，还是觉得臣妾受屈也无所谓？”
“绾暒！”轩辕愤慨唤我，面色凝重如泰山压顶：“朕不想再听。”
双方僵持不下，却是凌贵妃道：“单凭一本书册，淑媛你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还是你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有一种错觉，凌贵妃似乎并不只是，想借雅蓓的手除掉我。也倾向于借我是手，铲除雅蓓。
如果是真的，那一直站在雅蓓身后的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