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百善孝为先(高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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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见证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好!

爸爸,您曾说过“梓”是一种做房屋梁柱的上等木材。我知道您是希望我将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而女儿却一直做得不够好。每当别的家长在诉说自己的孩子成绩多么多么好时,您却只能说:“我女儿很好、很乖。”我不敢抬头看您的眼睛,我怕看到您眼里的闪躲,您知道女儿心里有多痛吗?那种钝钝的疼痛,直达我的每根神经,让我难过得想流泪。那一刻,我真的很恨自己。

后来,我和您吵架,我流着泪说:“我知道我成绩不够好,我不够聪明、不够漂亮。在您眼中,我只是像温顺乖巧的小绵羊一样,没有任何作为,根本一无是处,是不是,是不是?”原本盛怒的您忽然向我走来,慢慢抬起了手。我以为您要打我,可是您没有,您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拭去我的眼泪,说了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一段话。您说:“我从没有觉得你一无是处,你是爸爸心中永远的骄傲,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爸以前老是骂你,冲你举巴掌,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您说“对不起”。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晚上睡觉您给我关窗户,天冷给我压被子,抚摩我的头安慰我,用胡子扎我的脸,叫我“死丫头”,牵着我过马路,下晚自习在路口等我,拉着我的手逛街时笑着跟人家说:“这是我女儿……”的情景。

爸爸,我爱你,很爱很爱。

妈妈,您不是个含蓄的母亲,对我的爱从不掩饰。叫我“宝贝”,抱我睡觉,在被子里挠我痒痒,教我善良,教我宽容,教我孝顺,教我耐心,教我爱人……

女儿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从未表达过对您的爱,只能在母亲节的前一天,在您的手机屏幕上设置“妈妈节日快乐”;在您生日的时候赶回家吃饭,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因为我听奶奶说,十七年前您生我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永远离开了我。我只要一想到您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才生下我时,我的心就会尖锐地疼。我曾听人家说过,每个人的生日都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每到我的生日时我都拒绝朋友的邀请,宁愿和您待在一起,哪怕没有蛋糕,没有烛光,只有一碗长寿面。

妈妈,还记得女儿小时候,您患肝病,因为怕传染给女儿,总是和女儿保持距离。女儿往您身边跑,每每被爸爸抱开时,都能看到您被泪水浸湿的眼。那泪点点滴滴都灼在女儿心上,如七月的烈日般灼了喉、灼了眼,泪便也趁机盈满女儿的眼眶。

妈妈,我爱您,很爱很爱。

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也很感谢你们。是你们,见证女儿走出的第一步,说的第一个字,第一次哭,第一次笑……你们教我学会了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爱!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女儿:张元梓

2007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