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藻没有等来丈夫的懂得,而她的丈夫也没有等来她的爱,一场疾病,他离开了人世。此时,他们生活了十年。
吴藻在丈夫去世后才发现,他给了她怎样的爱与包容,而自己却却从没有去试着了解他,更没有去好好地珍惜。这时,她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于是,在她的《南乡子》的词里,终于有了关于丈夫的影子与情绪:
门外水粼粼,春色三分已二分;旧雨不来同听雨,黄昏,剪烛西窗少个人。小病自温存,薄暮飞来一朵云;若问湖山消领未,琴样樽,不上兰舟只待君。
直至此时,吴藻才知道,丈夫曾经给她挡了多少风雨,曾经怎样寂寞地守着窗儿等她归来。也就是在这时,她才知道丈夫在自己生命中的重要。于是,她“不上兰舟只待君”,可是,却已是为时已晚。
伤心过后是领悟。吴藻在丈夫去世之后,也告别了过去宴饮游玩的生活方式,开始学佛参禅。后来,吴藻移居嘉兴南湖,筑“香南雪北庐”,在青灯古佛中寻找心灵的澄净与安宁。在寂静与沉思中,吴藻写下了《浣溪纱》:
一卷离骚一卷经,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几秋声!欲哭不成还强笑,讳然无奈学忘情,误人枉自说聪明。
十年相处,他呵护了她十年,她冷淡了他十年。都说她聪明,此刻,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自作聪明怎样误了自己,误了他人一生。
而今才道当时错,而他,却已不在。
吴藻在南湖静居中,她把自己所写的诗词一一整理出来,编成了两本集子,一是《花帘词》,一是《香南雪北词》。
蒋坦与秋芙:纸短情长不相忘
春过半,花命也如春短。一夜落红吹渐漫,风狂春不管。
——秋芙《谒金门》
林语堂曾经说过“一个热爱人生的人,对于他的一些闲散的时光,一定爱惜非常”。这句话应用到蒋坦与秋芙身上最恰当不过,读蒋坦所写的记录他们夫妻日常琐事的《秋灯琐记》,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不仅爱惜着闲散时光,而且在他们的爱惜里,我们更能读到情趣、乐观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