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词那么美,爱情那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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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幽会小周后

李煜即位后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国事上,而是继续每日谱词度曲,在歌舞生平中风流自命。就在李煜沉浸在春花秋月中的美好生活时,大周后娥皇突然病倒,虽经百般调教,但还是久治不愈。李煜情急中,就召周后的家属入宫省视,希望亲人的安慰可以让大周后早日康复。于是周后的父母携带次女入宫问候,这个次女,就是后来的小周后。临走时应周后的要求,小周后被暂时留在宫中照顾陪伴周后。

小周后比大周后小14岁,李煜与娥皇结婚时,这个小妹妹年仅5岁。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混沌未开的小女孩已出落成15岁的婀娜少女,她不仅天生丽质,而且更有着属于少女的活泼可爱与娇俏可人。在照顾大周后的日子里,李煜与小周后见面的机会也不觉中多了起来,而小周后青春逼人的美丽更是强烈地吸引着李煜。于是,他寻找机会希望可以与小周后独处。有一天中午,李煜趁大家午睡的时候,偷偷去看望小周后。他悄悄来到小周后的门前,透过竹帘向里看,发现小周后正在午睡:小周后身着轻纱躺在绣榻上,薄如蝉翼的轻纱凸显着少女曼妙的曲线,如云的乌黑秀发散铺在锦床上,少女特有的如兰香气缕缕飘来,李煜看得如痴如醉,不自禁地去手掀门帘,却不料碰响了珠锁,于寂静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被声音惊醒的小周后面对欲进未进的李煜不知所措,而李煜面对风光迤俪的小周后惶恐转身。李煜人虽离去,但小周后明媚的少女身资脑中却久久萦绕不去,于心潮澎湃中写下了这首《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无人语。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恨觉银屏梦。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李煜写完,叫人把词送给了小周后,兰心蕙质的小周后一看,就已解李煜之意。接下来,在宫中再碰到李煜,眼波流动中就多了一点期盼,颜面间就多了一抹绯红。情里高手的李煜自然读出了其中的曼妙。于是,在一个月淡星疏,更深露重的夜晚,李煜幽会小周后。一个是未尝恋爱情味的帝王,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了宫中的禁忌,也为了大周后的原因,他们不得不避开每一双眼,偷偷地相见于夜色中。那一晚,李煜与小周后都是心如撞鹿般偷偷相会,有一点惊,有一点怕,但更多的是情人相见的欢喜。于是,李煜的风流与浪漫,小周后的多情与大胆尽现在了这首《菩萨蛮》里: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李煜在小周后那里找到了被景仰、被崇拜、被依赖的爱,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而小周后未加雕琢的纯真与大胆更是激发了李煜所有的情感与热情,而每一次约会之后,也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于是又有了这首《一斛珠》:

晚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洗,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绒,笑向檀郎唾。

就在李煜与小周后享受着幽会的浓情蜜意时,李煜为小周后所写的词开始在后宫慢慢传开来。自古以来,后宫就从来不缺吃醋与散话之人,很快地,关于皇帝与小周后暧昧的消息传到了大周后的耳里,原本大周后还不太确信,可是,当他看着一首首出自李煜亲笔的诗词,不由得她不信。就在她又气又妒的时候,又传来了她和李煜最钟爱的小儿子,四岁的仲宣竟然得急病死去。原本就身体虚弱的大周后经历这双重打击,一时间急火攻心,病情愈发地重了。公元964年,大周后去世,年仅29岁。大周后去世后李煜传旨从厚殡殓,附葬山陵,谥为昭惠皇后。 娥皇死后,回顾10年来的恩爱生活,李煜痛心疾首,内疚不已。他亲临娥皇灵前哭祭爱妻,并写下长达2000多言的祭文。也许不是不爱,只是帝王的爱情里注定了不会为谁倾注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