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神秘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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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岩石上的不了情——“石头花”

小问号

小麦、水稻、油菜、土豆等植物生长离不开土壤。它们的根系始终紧紧地扎在土壤里,从中汲取必要的水分和营养。可是,低等的地衣、藻类和苔藓植物并不需要肥沃的土壤,不仅能活着,有的竟然能在岩石上开出可爱的小花来。不论烈火炎炎的盛夏,还是寒风凛冽的严冬,它对脚下的岩石总是不离不弃,代代都有一段不了情。在南非和纳米比亚的沙漠及干旱的砾石上,当人们发现它的身影的时候,是那么震撼、惊叹和诧异:这是一片多么神秘的地域啊,竟然让低级生命绽放出迷人的花朵、创造了生命的奇迹!那么,这片石头上生花的地域有哪些惊人之处?为什么称它是“有生命的石头”?

广袤的大地,因生态万千而美丽异常。神秘地域也是千姿百态的:有的水下藏有奇异的漩涡,有的高山深处发现了奇异的洞穴,有的雪原里找到了数万年前的生物化石,有的古城堡里惊艳出世神秘的壁画,有的沙漠或砾石间诞生了奇异的生物,萌发了罕见的生命力……南非和纳米比亚那片拥有石生花的地域正是这样!

每年的7~12月间,来到南非或纳米比亚的沙漠里,常常会看到这种石头开花的奇景:一堆一堆、一片一片的碎石或砾石间,甚至是卵石中间,总会点缀着一朵朵繁星似的小花儿;它们没有一片片绿叶来映衬,也没有高大的枝干宣誓自己的威仪,只有孤零零的小花朵在乱石或瓦砾间……

“奇怪,这些石头怎么这样软?”1811年的一天,一群植物学家来到这里考察,发现这些石头不像普通的瓦砾那么有棱有角,而是“有血有肉”,“踩踏上去,不小心就会流出汁液来。”

“是生物,会开花的生物。”学者们惊奇起来。在野外,即便是研究石生花的专家也很难从石堆中发现它们,因为它们的伪装技术实在太高超了。

当学者们蹲下身子,俯视这些开花的石头,发现它们是在模仿石块的模样儿以求生存,像动物的拟态。原来,如果它们不模仿周边的石块,早已被小鸟或其他动物作为美食吃掉了。

“看呀,这是它们的根。”

从石生花身上,专家可以看到它们所生活的环境的险恶。这是一片荒凉的岩石,光秃秃的,寸草不生。白天,阳光照耀下的岩地,气温高达50℃~60℃,夜间又降到了最低点。弱小的生命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千百万年的进化中,长成了小小的固着器,把根须悄悄地吸附在岩石上,然后无怨无悔地过起自己的日子。缺水的环境迫使它仅长有两片叶片,因为多余的生长将会浪费更多的水。它体型小巧,从而最大程度地减少高温与强烈日照对体内水份的蒸发。每年春季,老叶枯萎死亡,同时有一对新的叶片产生,而且叶片上的花纹与老叶片相比基本不发生变化;没有任何两株石生花叶片上的花纹是相同的。在晚春或初夏,石生花就进入了休眠期,以躲避高温和干旱的季节,用自己先前贮存的水熬过夏季。当白天较短且气候凉爽的秋季光临之际,石生花又开始生长了。它们依靠雨露、融化的雪水等点点滴滴地滋润着生命,不求显达,大红大紫,静如止水,几乎被人忽略了它的存在,却使这片荒凉的地域一下子变得有了生机和富有吸引人类眼睛的神秘了。这就是石生花。

今天,这种叫石生花的珍贵植物已经被世界各地普遍移栽,作为改造生态环境的先行军,在那些艰难的环境里扎下了根,甚至成为珍奇的观赏花卉。可是,南非和纳米比亚的那片沙漠和砾石,仍被学者们称为它的“故乡”,在人类的记忆里,那儿永远是一片神秘之地,因为这里曾诞生了生命奇迹。

“小档案”

石生植物中,地衣是比较大的类群。地衣生长缓慢,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表现改变环境的巨大力量。在地衣的作用下,岩石渐渐风化,积累了一些有机物质和空气中的灰尘,于是苔藓类植物逐渐生长起来,地衣又隐退了,让位了,寻找到另一个环境里生活。又经过一个阶段,苔藓类植物又让位给另外一些植物,渐渐由草木发展到灌木,再到乔木,最后原来的岩石地带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当然,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而地衣,包括石生花,正是土壤形成的开路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