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的第一个女儿被她亲手掐死以陷害王皇后,后来她又生了一个女儿。她和李治都极为疼爱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就把她封为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非常淘气,所以,宫女们为了哄她乐,时常抱着她去见外婆荣国夫人。
此时,贺兰敏之已被武则天赐姓“武”,继承了武士彟的周国公爵位。虽然武敏之学文不成,但是学了些剑术,他人又聪明,所以剑法还不错。但是,自从他被封为周国公,宫内有武皇后宠着,家里有荣国夫人爱着,他整天无所事事,又有的是银子,所以,吃喝嫖赌无一不好。
太平公主的几个随侍宫女,全在妙龄,人都长得很漂亮(姿色不佳的,很难选入宫中),武敏之全看中了。
武敏之外形俊朗,又有地位有银子,而那些宫女又是情窦已开的妙龄,焉能不艳羡武敏之。
所以,没过多久,太平公主身边的八个宫女,就全被武敏之弄到手。
起初,还是偷偷摸摸地干。后来,八个宫女都与武敏之相好,相互间也就不再藏着瞒着了。武敏之为了让她们不争风吃醋,给她们八个人编了号,他按着号与八个宫女轮流淫乱。
八个宫女尝到了甜头,所以很愿意到周国公府中来。
尽管武敏之给八个宫女编了号,轮流坐庄,她们之间还是争风吃醋,所以,八个人争相给武敏之献媚。诸如梳妆打扮、穿衣着裙,尽量翻新花样。相互间在武敏之面前说坏话,目的在于打击别人,抬高自己。
其中有一个叫小玉的,人既生得美,又年轻,才十六岁,深得武敏之喜爱。武敏之曾对她说,要向姨妈说,讨她做自己的小妾。所以小玉则死心塌地跟武敏之,以为有一天,武敏之会成为她的夫婿,那样的话,就可以夜夜让武敏之陪着,夜夜有“好果子”吃。
这一天,小玉悄声道:“夫君(她这样称呼武敏之已有多日),妾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得保证不说出去。如果被外人知道了,妾的小命就没了。”
武敏之道:“你说吧,我保证不对外人讲,如果我不守诺言,让我死后变个大王八。”
“夫君,你可知令妹魏国夫人是被什么人下药毒死的?”
“这我早就知道,是武惟良与武怀运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夫君,你错了,不是他们俩下的毒药。”小玉仍小声道。
“小玉,你别自作聪明了。武惟良与武怀运在大理寺已亲口供认了。有了他们的亲供,才将他们俩砍了头。”
“他们是不是供认,我不知道。可我却亲眼看见了下药的人。不是武惟良也不是武怀运。”小玉仍声音不高地道。
“是谁?”武敏之听了小玉的话,有些相信了。当时,他也在席上,并未看见武惟良或武怀运下毒药。尤其是武惟良,他就挨着自己坐着,离蓉儿很远,下药很不易。不过,那时候只顾看杂耍,没有留意。
小玉又将声音放低,将武敏之的头搬近,附着他的耳杂道:“是武娘娘下的药。”
武敏之一把推开小玉,瞪起双眼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有些不信,武娘娘是自己的姨妈,怎么会亲手下药毒死自己的外甥女?再说,自从他和妹妹来了之后,姨妈对他们很好,一直像亲妈一样疼他们,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他接着道:“我不信,这不可能。小玉,你是不是看错了?”
“小点声。”小玉嗔道,“你不信拉倒,我亲眼看见武娘娘从右边怀内掏了一下,然后用手按住魏国夫人的酒怀。魏国夫人喝了那杯酒,过了一会儿就倒下去了。当时,我吓得想叫,却没敢叫。”
“这么说是真的了?可是,姨妈为什么要害死我妹妹呢?”武敏之信了,他没有再叫,自言自语地道。
“我猜是因为争风吃醋。”小玉的声音仍然不大。
“争风吃醋?跟谁争风?吃谁的醋?”武敏之仍不明白。
“宫里的事儿,你不知道吗?”
“我很少进宫。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和魏国夫人呀。”
“怎么?是她们娘俩?你说个清楚。”武敏之不敢相信是真的。
“魏国夫人和皇上好了,有一天,被娘娘抓了个正着。”
“真的?”
“我干吗骗你?”
“你说下去。”
“起先,皇上退朝就到魏国夫人寝宫去。后来,皇上又隔一夜到魏国夫人寝宫去。我猜想,娘娘就是为了这个。你想啊,以前,有哪一个宫女被皇上看中了,事后,娘娘就把那个宫女打死。有的只陪皇上一夜也被打死了。有个叫李娟的就只陪皇上了一夜,就被娘娘打死了。”
武敏之相信了。他骂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的亲人也害死,我必定要杀了她,看着吧。”武敏之声音又放大了。
小玉连忙伸手堵住武敏之的嘴,悄声道:“叫什么?怕外人听不见吗?外人知道了,咱俩全得送上小命。”
武敏之不喊了,他愣愣地坐起来。他在想,怎样才能杀死武则天,给妹妹报仇。
怎样报仇?
告状的道走不通,还有什么办法?
有了!暗杀。夜入皇宫杀了她。反正自己既会武功,又知道皇后寝宫。
武敏之自学了武功,还没有杀过人。剑是有的,而夜行衣、蒙面巾都没有。他上街,找到成衣铺,定做了一套夜行衣,预备了蒙面巾。
武敏之于夜行衣、头套做好的当天夜间三更天,起身奔入皇宫内院。
自从发生了于振海假扮刺客刺杀魏国夫人未成,皇宫内院加强了戒备。
武敏之没想到,他还没接近皇后寝宫就被发现了。他和两个护卫打起来,不一会儿,又奔来几个护卫。
武敏之看出来,今天是没机会杀死武皇后了,弄不好,自己也许就跑不掉了。于是连忙借个空当,身子一旋,向屋顶跃去,上了屋顶,急忙向宫外奔去。
武敏之夜闯皇宫,并没引起什么影响。
武皇后最近正在和李治商议为太子李弘选妃的事了。
李弘长得很英俊,一点不像李治,因为他是徐士杰的种。他具备了徐士杰和武皇后两个人的美,所以很漂亮。他虽有武皇后美的遗传,在性格上却不像武皇后那样阴险毒辣,反而仁义忠厚,侠肝义胆,这是继承了徐士杰的遗传,可惜,他没有机会学武。
武皇后说是商议,其实她早已物色了人选,但皇太子订婚、选王妃,必须由皇上下诏,所以她才和李治商议。她对李治道:“天皇,咱们的大儿子李弘,已到了婚娶的年龄了,该为他选妃了。”
“是啊,我已看出他长成大人了。不过,该选个才貌双全的,能配得上弘儿的。咱们弘儿可是一表人才呀,天后,你可知有哪家的女儿能配得上咱的弘儿?”
武皇后正等这句话,她道:“听说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自幼苦读诗书,今已满腹经纶,且姿色属上乘。”
“既然天后已看好,就定下来吧。”
“天皇既无异议,臣妾立即张罗奠雁、纳彩之事。”
“朕不善于俗务,就有劳天后了。”李治确实没有处理这些事的能力,所以一股脑儿推给武皇后。
太子李弘的亲事很快就定下了。
在太子李弘的亲人中,只有一个人不高兴,那就是武敏之。
武敏之听说皇太子李弘定了亲事,又是长安城中最美的美人儿,心中大为生气。暗道,好你个武皇后,你杀害了我的妹妹,此时却又要为你的儿子大办喜事,我让你这喜事办不成,让你先乐后哭。
他想该怎样破坏这件喜事?主意很快就想出来了。杨思俭之女既然美丽无双,何不一箭双雕,那就是去采花,既可玩弄一个美丽无双的黄花闺女,又可打击武皇后。
对,就这么办。武敏之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第十回 为报仇敏之使坏,太子心善遭毒杀
床上的美女仍在熟睡,武敏之这才仔细看起来,美人之称名副其实,杨小姐确实美。武敏之见过不少女人,他以为全是美的,可是和床上的杨小姐比起来,就显出他过去接触的女人丑多了,就是那八个宫女加起来也不能与这个杨小姐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