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姚树锦中医世家经验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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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代继承各有千秋

姚福年老先生膝下有四子,均为占字辈,分别为魁、铭、富、贵,除长子早亡外,余皆执医药。

姚占铭为福年次子,崇尚家学,深谙岐黄,熟读伤寒、温病,精于内、外、妇、儿,又长于针灸一术。在书房案头也常备以《灵枢经》、《甲乙经》、《针灸大成》等书,而立之年后,家学医事皆由占铭主持。昼日一应乡邻百姓之就诊者,夜则明灯高悬苦读医学经典,并协父整理《太和医室秘录》,尤酷爱研讨针灸之学。在长期医疗实践中,认为针灸在临床上有三大优势:一是针灸之学利于教、学、传、带,故桑梓医家多由其指导传授;二是有利病家治疗(价廉),在贫困人家和无药之地尤可发挥其长;三是简便,在外巡诊时利于携带,常轻装简从,可不带药,或少带药就能治病。故来诊者,除处以方脉外,多施舍以针灸救治。

清末道光年间,皇帝曾颁旨:“针灸一术由来已久,然针刺火灸,非君亲所宜,着针灸一术永远停止”!因此,宫廷之中、官医堂馆,皆禁止使用,使针灸医学遭到严重地摧残。但针灸医学之简、便、验、廉的特点在民间甚为推崇,广为流传。占铭为使针灸医学能够更好地服务于民众,便身体力行,在民间广为传授,大力应用,甚至到四乡巡诊时可达数月而不能归里。在国家民族处于极贫极弱之中,目睹现状,每遇官、宦、吏、使求诊者,特意予针灸施治,意在使针灸一术不至湮没。占铭先生因长年劳禄,无暇顾己,于中年而亡,享年仅49岁,著有《针灸医案》。幸有三代传人、占铭之子姚兴华已随祖父身边伺医数载,因而又使老先生聊以自慰。

姚占富为福年三子,勤奋好学,学识较深。熟读《内》《难》典籍及《伤寒杂病论》,又多涉猎“金元大家”及东垣之《脾胃论》、明《景岳全书》、清“温病学派”之医籍。结合《太和医室秘录》,善从内科大方脉,治病先辨气血、虚实、阴阳。此时占富先生已是“太和医室”之栋梁(老先生年事已高,精心在内庭书房整理《太和医室秘录》和传授三代门人),每日间门庭若市,应接不暇。前有店堂,对重症或疑难者多留住,观察、治疗、将息,出现了医院雏形;后有作坊,数十名药工炮制加工,制作丸、散、膏、丹,呈现出手工作坊或工厂之规模。建国前占富随子去了台湾,在宝岛影响颇深,后作古不赘。

姚占贵为福年幼子,因受医门熏陶,自幼喜爱中药炮制、制剂等术,是《太和医室》的中药专家。稍长即随管家出入安国、亳州等大行大市。对药物的“真伪”鉴别,饮片的炮制,丸、散、膏、丹、汤、饮、升药、降药的制作均有绝活。从而完备了“太和医室”家传药学之秘。

据姚氏三代传人回忆,占贵先生每办药外出归来,店中、庭堂、库房堆积如山,除自用外,多批发他乡外埠,且书明为“地道药材”,从此大大地促进了本地的医药发展,成为本地域药材的集散地。每日车马熙熙攘攘,至此之后,武安籍在外埠开药店生意者众者多。

占贵先生对药物的炮制更是严格尊古如法。对修制、火制、水制、水火共制和特殊制法等非常娴熟,带领药工、徒人传授技艺一丝不苟。据说他一个槟榔能切百余片,可见功力之深。旧时丹药制作多不成功,要祭药神,避闲人,功要深,心要诚,故其非常神秘,但他每每成功。当年“太和医室”所制的成药皆由他监制,其丸、散、膏、丹等也多随药材行销各地。如常用之甲乙阳气丹、乙癸生津煎、丙丁解毒丹、种子丹、蛤蚧散、梅苏丸等等,其药皆寓阴阳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