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一拳打下,秋雨寒想到了种种后手:说几句大义凛然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痛骂江纨绔一顿,他又能如何?哈哈……美哉妙哉!
如秋雨寒知道此江枫绝不是以前的那个纨绔草包,一拳,定会打的他粉身碎骨,不知他还有没有硬受一拳的胆量。
“都他么的住嘴!”眼见局势一发不可收拾,江枫再次的厉吼一声,厅内刹时一静。
“秋雨寒你要证据是吧?好,我就给你!”江枫说的信誓旦旦,满有把握,秋雨寒心内不禁的一颤:难道有谁听见了,肯为他做证?不可能?声音这么低,要说听见也是身后几女,但她们肯为纨绔做证?简直是开了天大的玩笑!
转念间,秋雨寒目光重新坚定,却见那个纨绔眼睛虽瞪视着他,但瞬息间眼仁似乎没有了焦距,看着秋雨寒的目光一片茫然。
怎么回事?秋雨寒很是奇怪,忽感觉到阵阵的疲倦感涌上心头,大脑更是阵阵的眩晕,似乎大脑的思维都停止了,只想狠狠的睡一觉。
秋雨寒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没有丝毫的修为,他体内的精华值,只是1!
经过一个多月的苦练,以江枫目前的能力,抽取他的一个精华值轻而易举。
江枫拿不出证据,但却可以抽取秋雨寒体内的精华值,让秋雨寒在短短的时间内,大脑混沌,处于休止的状态,如此,有问必答!
耳边,秋雨寒听到了江枫冷冷的问话声:“秋雨寒,我再问你一遍:你说没说?即使你说了,只要承认,我江家——放过你。我虽纨绔,但还是言出必行的。”
厅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望着秋雨寒,包括秋雨寒身后的几女,亦是神情紧张,等着秋雨寒的回答!
“说了!”秋雨寒声音虽低,犹如一记惊雷炸响在整个大厅!
说了?承认了?!!秋雨寒身后几女满脸失望,莫明月更是气的圆脸煞白,急步而去:如此没骨气的书生,亏我高看他一眼,甚至是对他春心……呸……
江枫手一松,秋雨寒身子一软,坐在座位上,脑袋一耷拉,伏在了桌子上,给人一种因羞愧而不敢抬起头来的表现!
噌!——
江枫身侧的十名护卫,抽剑出鞘,均是一脸怒色,只待江枫一声令下,就要斩杀秋雨寒于当地!
江枫一摆手,阻止十名护卫的行动,一脸冷毅,高瘦的身形屹立厅中,沉稳如山,双眼先冰视了所有书生士子一眼,道:“秋雨寒说我江枫无胆鼠类,这没什么!叫我纨绔,我就是纨绔,不怕人叫。但秋雨寒万不能说我江家一门死绝的话,结尾他又嘿嘿笑了两声,是什么意思?我江家……”
江枫忽提高了声音,厉声道:“……我江家一门忠烈,我爷爷江傲天,戎马一生,征战杀场近四十年,身受大小枪伤刀伤近百处;我父亲和六位哥哥,均在大战中死去,我二叔江无情,虽留得一命,但也是废人一个。他们血战杀场,才换来今日的和平,如此英雄人物,又岂是秋雨寒能嘲弄的?啊?岂是他一写诗作赋的酸丁可嘲讽的?我江家一门死绝是为了什么?没有我江家,没有前线战士用命,岂有他秋雨寒和你等在此平安的作诗?说我纨绔,我有纨绔的资本?你们有什么?你们的父辈可为龙腾帝国做了什么?……”
江枫一痛臭骂,骂的口干舌燥,骂的厅内几百名学子书生,哑口无言。
未了,江枫一指秋雨寒道:“我说了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我看他作的什么诗?一伸手,江枫拿过了秋雨寒写过的那张宣纸:“哦,龙江花月夜,又是江又是月的到是不错,但就这鸟诗要气势没气势,要境界也只是儿女情长算什么?今日,我江纨绔就给你们来一首……”
江枫前世是一名诗人,平日里爱骚两句,一番愤青的话语后,也是一时技痒,但可傻了身侧的十名护卫:少爷啊,你那一番话可是超水平发挥,说的极好,不但秋雨寒的一生算完了,就是厅内的书生士子也是被你骂了个狗血喷头,满面羞愧。如此,见好就收吧,你又哪会作什么诗?
他要作诗?高胖子一脸惊讶:没想七少还有这本事?难道一月不见,是在家苦读诗书?
厅内,包括台上的文华苑大学士安如山,礼部侍郎江万里,还有刚刚挣脱两名皇家侍卫,从屋角处转出的梅雨笙,均是一脸的不信。
哈哈……要的就是你们这效果!江枫淡然的一笑,忽眼望北方,语气故作豪气的吟道;“腾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龙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光辉终不还!”
龙腾帝国的北方,有一湖泊,名叫腾海,湖泊旁建着一座孤城——腾城,向北跃过黄沙魔海,即是光辉帝国的领地,向南自是龙腾帝国的龙门关。
当年,前任纨绔的父亲就是带兵驻扎在此,所以江枫对此地比较了解,临时把一首王昌龄的出塞诗改动了一下。
一诗作罢,江枫身前的十各护卫,眼神蓦的赤红: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光辉终不还。是何等的霸气决别?悲凉壮美?他们望着江枫的目光满是不信,惊诧,更多的是一种共鸣:也许,只有江家的种,才能作出如此荡气回肠的诗吧?!只是……他以前是一个草包,又怎能作出如此意境深远的诗?……
厅内,所有人全都目光呆滞,似沉浸在诗中那股股悲凉却满含杀气的氛围中。
“走!”江枫大步向外行去,临到门口忽的一驻步:“今日诗会不是诵龙江吗?好,我也凑凑热闹来一首。”
草!走在前头的高胖子一扭头:七少,见好就收吧!
江枫身侧的十名护卫均是身形一趔趄:少爷这是发疯了,还要来一首?耳中却听江枫道:“滚滚龙江东逝水,浪水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哈哈……这只是上阙,下阙么?厅内这几百名文人可以说是聚拢了天下八分才气,你们自己对对?。”
话落,江枫快步而去,起身上马,直奔江府。江枫身后,高胖子坐在马上,一路急追:“七少,我的长虹剑啊!——”
龙运会馆的大厅内,文星书院的院长梅雨笙喃喃自语:“腾海长云暗雪山……不破光辉终不还。滚滚龙江东逝水……”他神情专注,两眼呆滞,至于他最钟爱的学生秋雨寒为什么能承认是他骂了江家,又为何一直晕睡,他竟懒得理会了。与会的所有书生士子,绝大多数人,亦是轻喃着江枫算是一首半的诗句,只有少数人望着一直晕倒的秋雨寒,暗叹一声:还好,他晕了,不然如何面对众人?可能他是装晕吧?
有一名学子伸手拾起了秋雨寒写的那首诗,看了一眼,不禁长叹一声:如此好诗,可惜了!亦不知他感叹的是秋雨寒的诗还是秋雨寒本人。
江枫离开后,厅内又有一人,慌急的出了龙运会馆,上马后,直奔莫府而去……
一路纵马狂奔,打马过街,江枫骑在马上,是跑的意气风发,肆无忌惮,一个纨绔子的飞扬跋扈的形象展露无疑,引的道路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低低的恨骂声不断:“又是那个江纨绔江猴子,丫的他怎么不死?……”
“七少,七少……”骑在马上,高嵩高胖子犹如一只大号的肥猪,压的胯下的健马出了一身的大汗,不停的打着响鼻。尽管高胖子拼尽了全力,但仍是到了江府门口,才追上刚从马上下来的江枫。
“七少啊!——”高胖子在马上展开肥猪的身法,一蹦而下,不等小短腿落地,是舞动如风,猪行到了江枫面前,左右看看,低眉顺眼,谄笑道:“兄弟今日算是看到了七少真正的雄风,论赌技,七少你犹如赌神再世,天下无双,是收拾的李松一伙人屁滚尿流,满面惊骇!论诗才,更是技压天下才子,是吓的龙运会馆内的所有才子收生,屁都不敢放一个。兄弟对你的敬仰真如滔滔龙江水,是连绵不绝;如那巍峨耸立的高山,是挺拔峻隽;如那黑夜中的明灯,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如那暴雨夜刺破苍穹的闪电……”
“闭嘴,”江枫不耐的一摆手,挑着眉,撇着嘴道:“高胖子,你说在多,亦休想要回你的长虹剑!”
“呃?……”高胖子肥脸一苦,难得的眼皮撑开两侧的肌肉,小眼有了一种瞪圆的态势,叫道:“七少,你我兄弟情深义重,况且今天要是没有我叫你去,你能赢那么多的钱?所以,你看?……”
“我看什么?长虹剑是我从李松手上赢来滴,要,你也是向李松要,与我有个毛的关系?”甩下一句,江枫一扭身,向府内走去,高胖子紧随其后,满脸悲苦,嘴中喋喋不休,一路跟在江枫身后。
江家的明月湖旁,江枫似乎被高胖子烦的极为闹心,终是一停步,扭身道:“高胖子,长虹剑可以给你,但你要替我办一件事,嘿嘿……”
“七少,莫说一件,就是百件千件,兄弟我只要能办到,也替你办了。”高胖子右拳一捶胸脯,是捶的胸前肥内滚动,如起波澜。
……
几分钟后,高胖子手拿着长虹剑,正要欢天喜地的离去之时,江枫长叹一声,道:“高胖子,我给你说一声:你以前也不是没和李松他们赌过,压上长虹剑到是没什么,用银子赎回来就是。但你真能晕头晕脑的压上你媳妇?有时间你还是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