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哑舍同人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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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解忧曲

第二幕:解忧曲

哑舍内,老板翻出了藏在库房很久的解忧箫,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老板,小笼包来了!”一切都与往常一样,医生如期而至。

老板拿出象牙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而医生则定睛看着柜台上的解忧箫。

“想听故事?”老板问。

医生使劲点了点头。

“吃完我就告诉你。”

与此同时,如梦。

千年宅女夏执念在唐筱雅的好说歹说下,终于答应走出内间到店里来看看了。在看到店内布局时,一向淡定的她嘴角竟然抽搐了一下。

此时,她正端着咖啡,斜靠在柜台上。

唐筱雅走出内间时,不禁揉了揉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夏执念今天奇迹般的把头发扎了起来,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格子大衣,下身穿着的淡蓝色牛仔裤和帆布鞋都是今年的最新款。

看着唐筱雅,夏执念似乎想起了什么。

望着这张几世未变的脸,夏执念淡淡的问:“你想听解忧的故事吗?”

唐筱雅愣了愣,以前自己无数次央求过,让她给自己讲讲刘解忧的故事,可她每次都拒绝了。这次,竟然主动要讲。

夏执念慢慢开口:“我刚到解忧家的时候,她只是个四岁的小女孩,也不叫刘解忧。”

公元前116年春。并州。

正是草长莺飞的三月,正是杨柳抚堤的时节。

田间的小路上,鹅黄色的身影渐行渐近,细看,原来是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芽儿,快过来。”远处,刘义不停地向她招手。(查了好多资料不知道刘解忧她爸叫啥)

听到唤声后,刘芽儿飞奔过来。“爹爹。”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半晌后,她注意到了父亲身边的青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后好奇的问刘义:“爹爹,这位漂亮阿姨是谁啊?”

青衣女子并未说话,刘义干咳一声后摸着胡须告诉刘芽儿:“芽儿,不得无礼,夏姑娘可是爹好不容易请来的。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夫子了。”

青衣女子,也就是夏执念微笑着向刘芽儿点了点头。“你叫芽儿?”之后,她淡淡的问。

刘芽儿点点头。

“小女出生时家道已经败落,她有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在下给她取了个乳名叫芽儿,夏先生如不嫌弃,可否给小女取个名?”刘义在一旁恭敬地说。

“嗯。”夏执念应了下来,之后,她对刘芽儿说:“解忧解忧,解忧解愁,从今天起,你就叫刘解忧吧。这解忧箫跟了我很多年,今日,我就把它送给你,正好配你的名字。”说着,她随身拿出一支白如羊脂的玉箫递给刘解忧。

“真的吗?我有名字了!解忧解忧,我叫刘解忧。太好了,苗儿我有名字了!”毕竟只是个四岁的小女孩,下一刻,便高兴的跑回院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小伙伴。

听到“苗儿”两个字,夏执念有些疑惑。“先生家中还有一位小姐?”她问旁边的刘义。

“没有了。”刘义答到。“那是昔年楚王府管家的孙女,姓冯,跟小女同一天出生,早年父母双亡,我们见她可怜,便将她收留了。也跟解忧一样,只有苗儿这个乳名。既然先生给小女取名解忧,那可否在给苗儿取个名字?”

夏执念有应了下来,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嫽,冯嫽,就叫冯嫽。”

“多谢先生。”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公元前104年。

刘解忧十六岁了。

“先生,为何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报效国家,女子为何就不能施展抱负呢?”刘解忧翻着史书,不解的问。

正在写东西的夏执念停下了笔,整理书的冯嫽也停下来,附和着说:“是啊先生,女子为何就不行呢?”

夏执念缓缓站起身来,依旧是淡淡的说:“这是古人定下来的陋习。不过谁说女子不能施展抱负?就拿本朝来说,窦太后就是女人,可她不一样辅佐文帝景帝把国家治理的这么好。或许有一天,你们也可以成为叱诧风云的政坛女杰。”

刘解忧和冯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先生,你满腹经纶,通晓古今,谋略才干丝毫不亚于男子,为何甘愿屈尊于此,不去施展自己的一身才能呢?”对于面前这位陪了自己十二年的先生,刘解忧有太多的疑惑。

夏执念笑到:“我当年也算是叱诧风云的政治人物了,而且,我早就过了该抱负的年纪了。”

刘解忧看着她,并没有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夏执念来她家十二年了,说是父亲请来的先生,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向父亲要过报酬。而且这么多年来,她的容貌竟从来都没发生过变化。

“我们会记住先生的话的。”刘解忧和冯嫽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或许正是因为这番教诲,改变了这两个女子的一生。

公元前101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刘戊孙女刘解忧,贤良淑德,因刘戊造反之事流落民间。今恢复其宗室身份,封为公主,远嫁乌孙。望解忧公主弘扬汉室文化,维和汉与乌孙关系,钦此!”和亲的圣旨最终还是下到了刘解忧家里。

“先生,你要随解忧一起去乌孙吗?”她问。

夏执念点了点头,刘解忧的人生还很长,她必须陪她。

“解忧,阿嫽,你们以后就不要叫我先生了,叫我执念就行了。”到乌孙时,她对她们说。

于是,她们的关系由师生变为了朋友。

公元前97年,刘解忧第一任丈夫去世,按乌孙民俗嫁给了肥王翁归靡为妻,生三子二女。

肥王对解忧关怀备至,言听计从,从而拉进了汉与乌孙的关系。被冷落的匈奴公主不断向娘家告状,激怒了匈奴单于出面干涉,双方闹得很不愉快。

公元前74年,匈奴单于终于跟乌孙撕破脸,向乌孙发兵。要求肥王交出刘解忧。

“阿念,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听到匈奴的条件后,刘解忧感到特别无助。

多年来,夏执念的容貌始终都没有变依然还是刘解忧青涩记忆中那个“漂亮阿姨”。到现在,他仍然习惯穿一身青衣,用淡淡的语气说话。“你别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是整个大汉他们欺负你就是在欺负整个大汉。卫青、霍去病带给匈奴的阴影还未散去,此事让大汉出兵,匈奴必定溃不成军。”

于是刘解忧这样做了。

同年,肥王病逝,王位归还给了匈奴公主的儿子泥靡,是为狂王,刘解忧再嫁狂王,生有一子。

公元前53年,在大汉出兵和冯嫽的帮助下,刘解忧成功成为了乌孙太后,达到了她人生的巅峰。

时光荏苒,又是若干年过去了。解忧所生的长子和幼子相继去世,乌孙的势力归了匈奴公主所生的儿子,再加上汉朝已经大不如前,解忧的处境已不复当年。

打从汉武帝太初年间,解忧意气风发踏上征途,到如今汉宣帝甘露初年,她在西域已经生活了五十多年,当年是粉白玉嫩的及笄少女,此时已是鸡皮鹤发的老太婆。

感时伤逝,一阵阵萧索苍茫的情绪袭上心头,解忧自认已经奉献了自己的青春美貌与心力智慧,为国家的前途作了最大的牺牲,如今在远隔千里的异域经历了四朝三嫁,受尽委屈,于是上书表示“年老思故乡,愿得骸骨归汉地。”情词哀切,汉宣帝为之动容,于是派人把她接回来。

红颜出国,白发归来,解忧在去国五十多年后,偕同两位孙儿回到长安,物是人非,感慨不已,汉宣帝赐给她田宅奴婢,奉献之仪如公主,以酬劳她为国牺牲的坚苦卓绝精神。

(话说这里抄袭度娘的,,不要介意)

公元前49年秋,汉,长安。

已是落叶的季节,长安城也不如往日的繁华,街道上寥寥数人衬托出街道的荒凉。

夏执念拿着解忧箫,推开了街道深处那家店的雕花大门。

“掌柜的,收东西吗?”淡淡的声音就这样在店内散开了。

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黑衣男子男子右手拿着一卷竹简,抬眼看清夏执念时,竟然愣住了。

“恩人?”他颤颤地开口。

夏执念没有接老板的话,只是自己顾自己的说:“这是解忧公主生前之物,你收不收?”

夏执念平淡的语气让老板觉得可能是自己人错了人,于是尴尬的接过解忧箫仔细察看,许久之后才惊讶的说:“这玉箫可是上古神玉所铸,你开个价吧。”

“吹箫的人已经去世了,现在亦是连我也吹不响它,既然这样,这箫,就送给你吧!”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刘解忧的去世给她的打击挺大,可是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老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玉箫收起。

“以后别在叫我恩人了,当初就算没有我救你你也能活下来。”半晌之后,夏执念慢慢开口。

老板惊讶之余似有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惊讶取代:“你是怎么这么多年来保持容貌不变的?”

“难道世界上只有你师傅会练长生不老药吗?”她的语气出奇的有一丝嘲讽。

当老板回过神时,店里哪里还有夏执念的影子?

店外,哑舍两个大字显得格外苍劲。

“她到底是谁?”

2012年的杭州,老板和夏执念同时讲完这个故事。

“这个刘解忧还真挺有胆识的。”医生不禁感慨道,不过一会儿他又问老板:“老板,那,那个夏执念,她真的也吃过长生不老药吗?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长生不老药啊,改明儿我也去找一颗来吃吃。”

老板没有说话。

对面的如梦,夏执念讲完故事后还向唐筱雅感慨着:“历史是一条曲折迂回的道路,有时需要铁血男儿喋血疆场,有时也需要红粉佳人在另一个战场上扭转局势,英雄的鲜血与美人的热泪,写成了千古青史。汉代对抗匈奴的过程中,大将卫青、霍去病,飞将军李广、程不识的事情至今广为传诵;信使张骞、苏武、班超的事迹令人赞叹不已。我们也应记住,在这过程中也饱含女人的血泪和血汗,她们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

唐筱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冯嫽呢?这个冯嫽最后怎么样了?”唐筱雅有些疑惑,夏执念在故事里并没有交代冯嫽的结局。

夏执念喝了一口咖啡,却发现咖啡早就凉了,于是拿起柜台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才淡淡的说:“冯嫽,冯嫽,自己去百度。”

唐筱雅给了她一记白眼,拿出手机开始百度刘解忧和冯嫽的事迹。

“没想到我前世竟如此厉害,回头可以跟苏妍那丫头炫耀炫耀了。”看完资料后,唐筱雅得意的说。

“你跟她没什么好炫耀的。”在唐筱雅百度的时候,夏执念已经坐了下来,随手拿了一本杂志开始翻了起来。“你的前世是刘解忧,她的前世是冯嫽,阿嫽的胆识可丝毫不亚于解忧。”

喝茶的唐筱雅被呛住了,顺手拿起柜台上的一本书就向夏执念扔去。

不过,她的前世是刘解忧又怎样呢?她现在只是唐筱雅,如梦的怪胎老板娘,夏执念现在唯一的听众。

哑舍内,医生已经走了。老板将玉箫重新装进盒子里,然后拿着盒子走向对面的如梦。刘解忧的东西,就还给她的转世吧。

他愣愣的看着坐着的夏执念,好久之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她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应到:“是啊,好久不见。”

被无视的唐筱雅愣愣地看着他们。

是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