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个鸽子翻身阻了二人去路,大掌一挥,一个耳刮子打来,陆乔捂脸痛哭道:“直娘贼!敢动爷爷俊脸,和你搏命!”
花倾落大怒,飞起一脚直扫对方左身,黑衣人左臂轻挡,悄然使力,花倾落应声而落。
陆乔上前助阵,黑衣人出右掌相抵,一招锁喉手擒了陆乔,陆乔对那花倾落哭道:“从来富贵自有天定,叨扰府上月余,享尽了一生富贵,如今该是到头了!”
又对那黑衣人道:“哥们姓甚名谁,为何杀我?”
黑衣人道:“待我写下烧给你,做了鬼可莫忘了找我索命!”
言罢掌下使力,欲结果了陆乔。忽的头顶飞过一个黑影,长发披散短衫长裤,脚蹬窄皮靴,一抹汗巾遮了口鼻,只露出一双明眸。
此人出手劲辣,虽凌厉无比,却飘逸秀美。
先是一招木落归本解了黑衣人的锁喉手,黑衣人见来者不善,使出一招三足金鸡,单脚立起,双手和一只脚分三路齐功来者,那人复又用一招斩木揭竿轻松化解。
一来一往,二人斗得天昏地暗。
花倾落见状,忙扶起陆乔,急问:“哥哥安否?”
陆乔起身道:“逆袭了?这厮可恶的紧,非拆了他的蛋卵子,方消我心头之恨!”
花倾落道:“快些收了嘴脸,逃命去罢!”拉了陆乔扭头便跑。
且说那黑衣人,与来者缠斗不过,怒道:“你是何人?”
来者道:“你还不配知晓我的名号!”出声清脆,分明是个妇人。
黑衣人道:“且休放肆!”
来者见花、陆二人已遁的无影无踪,道:“日后你若再惊扰那二人,定不相饶!”施展轻功,自已去了。
凤来楼后院。
那缺了半只耳的汉子,心下不美,厉声问鸨娘妈妈:“事情如何了”?
那鸨娘道:“实是犟的紧,纵是使什么手段,就是不肯从了”。
半只耳骂道:“没用的东西!”
鸨娘拉开帘布,里间见一个女子浑身是血,皮开肉绽,披头散发,一束麻绳捆了手脚。
口中恨恨道:“自古烈女无惧死,任你万般手段,我绝不做那下贱的营生!”
半只耳上前使足了气力,狠狠一个耳光劈将下来,直打的那女子牙脱齿落,口喷鲜血。
半只耳高声骂道:“不知好歹的贱婢,看你独造了贞洁牌坊不成!定打的你顺随了才住!”
那女子咬牙道:拼得打死,绝难从命!”
半只耳怒极,道:“取绝命鞭来!”
那鞭儿生有倒刺,一鞭下去,身上缺了一块血肉,半只耳手握绝命鞭,对那女子狠命一下。
女子惨嚎道:“妈妈呀!痛煞了我!”
半只耳道:“从也不从?”
女子口鼻流血,簪钗早被卸去,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恨毒道:“不从”!
半只耳道:“好个贞洁烈妇!”
复又一鞭,女子不堪,昏死过去。
半只耳道:“给她解绑,唤她醒来!”
那鸨娘依言,女子被绑了许久,半晌动不得,半钵冷水浇了,穆得醒来。
那鸨娘见了道:怎恁般心性?他日嫁得郎君,还不是一般伺候?快快应允,免吃苦头!”
那女子痛极,说不得话来,且喜已解了绑,趁一干人不备,顾不得双臂麻痛,穆的抬起双手,狠命朝脸上抓去,十指长甲嵌入肉中,煞时鲜血横流,一张俏脸自是毁了!
半只耳不防备,见女子这般心性,怒道:“你道如此我就奈你不得了么?爷爷城外自有庄园,庄中好汉都是做那亡命的营生,将你赏了去,白日洗衣做饭,夜里轮番受用???”
话未言尽,黑衣人进得屋内,道:“好手段!”
半只耳复见,忙上前施礼,唱了个肥喏。
黑衣人道:“那两个讨嫌的后生不知是何来头,快快查访明白,速来报我!”
半只耳道:“少主不曾结果他二人性命么?”
黑衣人道:“我自有分寸,休得多嘴!”
又道:“这女子已是个半残之身,留她无用,寻个乱坟圈儿,埋了罢!”
半只耳道:“还未曾死!”
黑衣人道:“难不成你半边耳朵换做胆气,敢顶撞于我?”
半只耳道:“自是不敢!”
使了眼色,那鸨娘唤了门下子弟,将那半死半活的女子,拖将出去。
半只耳取来面汤,黑衣人净了脸,更了白衣,取了宝扇,对半只耳道:“我自回庄上,吩咐你的差事,快些去办!”言罢,莫菱轩摇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