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陆二人寻了此坊长者,表明身份,言明情由。
长者大惊,急急寻了马家二老,众乡邻眼见那血沥沥的半只耳,复见二人风流俊雅,谦恭有礼,哪会有疑?
马家婆子心性暴戾,自道女儿坏了门风,咒骂道:“不长进的东西,如此守闺不得,何不去做了娼妓,倚门卖俏,哄弄子弟,自家快活便罢,怎的徒惹这等祸事!”
捶胸跌足的哭闹起来,众乡邻多道:“恶徒有此一着,也是听闻你家女儿生的美艳,如今那等狂徒被二位公子退去,总是名节有保,快快寻个好人家子弟嫁了去,断了这祸根便了!”
那坊间长者对花、陆二人道:“我见二位公子气度非凡,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不知年岁几何,是否婚配?”
花倾落答道:“在下年满十六,尚未婚配!”
陆乔也道:“在下虚长一岁,不曾娶亲!”
那马家二老闻言,竟起了许婚之意,当即邀请恩公家中奉茶。花、陆二人哪见得如此阵势,吓得脚底抹油,齐齐开溜。
二人结伴回城,行至溪边歇息,陆乔叹道:“唉,这潘安之貌好生使人烦恼,整日求亲的络绎不绝,片刻不得安宁,苦也!”
花倾落也不睬他,只按其肩膀两按,转身上路。
陆乔见湖中之影,良心不昧,自己也看不过了,只道:“你若有心,速速回转,马家二老定然应允!马家女儿美貌,也不辱没了你,得此美眷,夫复何求????”
一路上咕咕唧唧,罗罗唣唣没个完了,花倾落也不睬他,只顾赶路。
不想前方杨树林,立着一个人,短衣紧束,黑衫黑裤黑缎靴,一巾黑帕遮了口鼻,挡了二人去路。
陆乔道:“阁下何人?为毛阻我去路?”
那黑衣人道:“吾乃牛头马面,来送二位去拜阎君。”
陆乔闻言大怒,对花倾落道:“哎呀!这痞子不服,拿他!”
言罢二人齐攻对方,黑衣人也不还手,只是左闪右躲。
二人虽距此人不过半?,却怎么也近不得身去,不禁恬燥起来,一个不防,那人突的腾空一脚,扫过二人肩头,二人虽已防备,却无力拆招,摔将下来。
陆乔忙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肩痛,去扶那花倾落,道:“贤弟啊,头颅长的紧实么,莫一脚离了肩头!”
花倾落痛楚难当,对那人道:“你是何人?缘何伤我?”
那黑衣人也不答话,目露杀气,步步紧逼。
陆乔突的将三尺青锋插入尘土,双脚并拢,右脚伸出,踏地作响,咚咚咚,双手互击,是为节拍,啪啪啪,口中唱到:来来我是一颗菠菜,菜菜菜菜菜菜????我打~”
那黑衣人瞧的古怪,不想陆乔突然出手,照那厮鼻尖猛出一拳,那厮不备,直打的火星爆散,涕泪横流。
陆乔得隙,紧抓花倾落左手,骂道:“SB,斗他不过,还不快逃,等他请你吃酒么?”
脚底生风,只恨蜈蚣生了那多腿,分不得自己一双。
那黑衣人怒不可遏,骂道:“这厮着实可恨!”施展轻功,追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