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和炎黄两帝大战之后,以胜者为尊上,恒古至今。
轩啸天刻意地轻咳两声,瞥眼严色向轩箫珞使去,意是个不得无礼。轩箫珞对视一眼,会意地蔫蔫退到一边,面色消去恶煞,恢复如常,倏然只听那白炎老儿开口,道:“你们年轻人有傲气可以,就不能太自负,若是以后可要吃亏。喏,如今交战也如你所愿,我也未使出全力,这样你这孩子可交给我?”轩啸天耳闻,在此的年轻人定当是指他,若是市街哪个大户纨绔子弟换成他,必觉“年轻人”暗含讥讽之意,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府佣挥上棍棒打去。
可如今轩啸天不同,若是以前必定也会,虽然不知家府作甚,但定富贵,玩弄红尘,久久便倦,后取剑游迹于江湖,后偶遇夫人,风花雪月一场大爱,随后也倦于江湖归回临安,安居生子,再无练功,可惜父亲在那年的大病中去世,还未看见珞儿出生。
想想也是,在这不知多少岁的怪老头儿面前,称他是年轻人实不为过分,也算是交情。他顿了一下,喉结像是咽水般地上下来回一周,冷毅平静地抱一敬拳应答:“为人之父,我当无以言。若是珞儿同意,那便认了,随前辈习武练功。”暗想:若是轩箫珞不遇到这老头儿,会不会安稳过完这一生,江湖风险易折身。不由不安爬上心头,却不敢颜面表达。
白炎老儿听到后,像个孩子直笑,笑声却是冷悚悚刺耳,看着轩箫珞等着答案。冷风吹过,风将那老头儿身上的味道迎面向轩箫珞扑去,不禁瞅了瞅眉头,捏起鼻子呜强不清地嘀咕:“喂,喂喂,我说老头儿,我一个筋骨不精,连内气都凝聚不到丹田的庸才,你没事收我干嘛?”轩啸天也是侧耳旁听,实也想知道为什么珞儿会被如此高人看上,还是另有玄机,可碍于年龄问题,不敢直言表达。
那白炎老头儿笑的更厉害,好像捡到宝贝似的,轩箫珞连忙摆手说:“我说老头儿,你能不能别笑?你这笑声真难听。”大概是少年无忌,果然白炎老头不发出笑声,用手理了一下毛发,犀利的眼神倒是吓人,弯起的嘴都快要咧到耳根后。
他除了个子矮小外,倒是与城外倚墙乞丐老头细无区别。
白炎老儿,不正面回答反而向轩箫珞问道:“小娃娃,你可曾读过‘易脉任穴’?可能演示于老夫一观。轩箫珞迟疑一顿,瞥眼向父亲似有意似无意,又别过脸摇非摇头地应了一声“嗯……”,又低头看着地上的银树叶像是思索地徐徐开口:“好似…好似好久之前父亲拿给我读过。嗯…应该是如何从闭穴中凝贯内气输贮于气海丹田中。若是奇才仅需一次,习武可造便两次,常人也不过四次。可、可我好像那是一直没有成功,那内气俞是凝心聚之,俞反而贮于闭血。”他忽而想起许多年前,被认为造武废庸的他自而放弃习武,从而读书走上圣贤之路。
老头儿含笑捋了捋白毛胡子,接着问道:“若是平常,力道是否大些?”这个轩箫珞有所感触,毫不思索地点了点几下头,也接口回答,道:“是啊,但只比普通人大些,也没有太过分。”白炎老儿惊诧疑道:“没有内力相助吗?”又自若喃喃,道:“不应该,不应该。”接着又流星踏步向他走来。
未待轩箫珞同意,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伸出一根手指轻按在上的筋脉上。原本轩箫珞见他快步走来,欲想退后几步,不料还未来得及,就被那怪老头一把抓住,连连张口瞪眼说了几个“你”。
只见白炎老儿先是手指按在上面,抖动一下眉头,俄而猛地将轩箫珞的手腕翻至于下,指甲朝上,好是那劲力倒不大,只听轩箫珞一阵细微的轻哼,又飘飘然地位移到他的后背放,将掌心放在“松”穴与“申”穴之间,轩箫珞忽而感到一股内气从外而入内,从脊梁中散向筋脉,游于肺游于肝,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意。
忽而白炎老儿眉头一沉,手臂向前推了一把,似乎跟加一层内力,一旁的轩啸天倒是有些紧张,却不好出手阻止。轩箫珞深敢一阵如猛潮般的内力打入,不禁身子一震,挺胸昂头,面色泛起薄薄红晕。那内气似乎在他体内巡寻五周天,无筋脉不钻,通畅筋骨,终聚集在心口动脉停止,那老头运控内气似乎懂了什么,一掌猛地向后一抽,轩箫珞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惊飞栖息的鸟雀,俄而感到那股内气荡然无存,却敢到体内有着说不出的力气。
轩箫珞试了试握尽拳头,像是重新焕发一般,一旁的父亲也是疏松了一口气。白炎老儿看他这样,先是开口:“这子倒是难得,即使奇才也是庸才。”轩啸天听到不知来历,武功高强的白炎老儿吹轩箫珞资质之奇,世间少有,心中又是欢喜,又愁苦,又有几分好笑:“感谢前辈。”轩箫珞一头闷水殊是不知,好奇地看着老头。
老头面色不惊不变,平平淡淡倒像是老者教育后辈,忽而眼色一精,寒气逼人道:“江湖险恶,若是中了小人的蛊毒,定当是殊任不知,我探下一拳下去,内气深难以入你气海,猛然加力,膻中的蛊毒才散破,方后还要作艾树叶,芭蕉叶子,再以鹿角作引子,作如此饮液药十天,早晚各一次,蛊毒便可去除体外。毒素测算,你应当十年不可练功,致现在功力未增加,也算是奇才。”轩啸天听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听到高人一番解悟,算是有点欣慰,又沉下心来思索。
轩啸天心中暗暗苦想,自从初入江湖倒是结交多少狭路豪杰,最短对酒把歌也不过一日,夕阳散去。最长那就是严兄,严管家,自那一刻起把心相换,一直至今也算是生死交,情投意合。他突而发现内气无法提升,却认为与西域那一站,虽已一剑战胜,却胸口血伤,定认为剑口有毒,可近些年也到处巡游各大门派,拜见长老却无计可施。
他低头冥冥苦想是谁,耳畔俄而响起白炎老儿对轩箫珞的问题:“你可愿意,若是愿意,今日便可对月拜师。”
轩箫珞倒是左右斟酌,淡淡开口:“可以,倒是我有三个条件。”
月银树下,地摆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