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行于江南之上,柳树在风中摇曳,没有烈日当空,也没有乌云密布,天气甚好。王员外乘舟而上,在小树林外的一个废桥头停下。付了船家钱,船家拿完钱便匆匆离去。相传,这个小树林中住了许多女鬼,也常有人被蛇蚁虎兽而食,便没人再敢从那径直去南山了,反而愿从西江而下,到达北山,翻个山头绕到南山。
王员外因有要事,十分紧急,不得已要在天暗前赶到,不得不走这树林。喝了两瓶白酒,鞋袜中藏了一把锋利的短刀,以备不时之需。王员外回头看了一眼来的地方,上牙紧咬下唇,走过废桥,踏进小树林,心越跳越快,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林子里黑压压的一片,树木将阳光都挡住了,一丝都照不进来,鬼魂可以肆意出没。可王员外平身多做善事,正气很重,鬼魂无法靠近,均为遇任何鬼魂。
这时,王员外忽觉头上一阵凉风袭过,抬头一看,一条白丝带绕在树上,一白衣女子忽然穿过,员外一惊,蹲下身子,从鞋袜中拿出短刀,胡乱朝那扔去,却正好割断了那白丝。只听见“啊!”的一声,白色丝带的一端与姑娘一起迅速坠下,便没了声影。员外不知那是人是鬼,蜷缩在一旁并颤抖着,不敢往那望去,生怕是鬼,现来找他索命。可许久都没事,员外才定下神,胆敢起身走过去看。只见一约十二三岁的女娃躺在地上,一头青丝散且不乱地衬于一袭白裙。
“姑娘!姑娘!”王员外轻轻摇晃并呼喊着这位姑娘。只见姑娘眼睛渐渐睁开,不解地看着员外,“姑娘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那姑娘恍过神来答:“哦,谢谢前辈救命之恩!”那声音是多么镇静,她指着约莫五十米高的那处丝带说道:“小女原在雪上上练功,师父命我今日下山随南山一位师父学习,请他指教,不知何处飞来一把短刀,将原缠于树上的白丝割断,于是我便摔了下来,后来便不知发生何事,晕了过去。”
王员外心中感叹道:这么高摔下来还能活命都是问题,这姑娘且还能如此清醒,定不是凡人。
王员外不好意思地说:“哦,姑娘,原来如此。小人对不住了。小人今因有急事,走这小树林,相传此中有女鬼,又黑压压的,你的出现让我实是一惊,才出手伤了姑娘,小人并非有意。”
“长辈无须自责,我现在也没受伤。长辈说要去南山,何不同行,小女略懂武功,亦可保护恩人。”
“也罢!”
两人结伴到了南山。
五年过后,也许是种缘分,原师出于南山的王员外之子也冒险过小树林。也许命中注定,王员外之子被一女鬼追赶,危机时刻,当年那姑娘在自己摔落的地方救下了她。当年那十二岁的姑娘已十七岁,变得亭亭玉立,有倾国倾城貌。这位公子晕倒在那,姑娘恰见他衣底秀这个王字,想必是王府中人,便送他回了王府。
正巧,员外在廊中与人交谈完,送人出去时,见这姑娘扛着公子到王府门口,员外立马迎上去接过公子,叫人抬进去,这是姑娘抬头一看员外,竟是当年那恩公。员外一见她,亦认出了当年小树林中遇的姑娘,邀她进去喝茶。
姑娘见公子头上有黑云,与员外说道:“想必是被刚那女鬼吸去了大半的精元!”
“那可怎办?”员外着急地问。
“恩公若不嫌弃,小女会些医术,可救令公子!”
“王某那就在此谢过姑娘了!”
“恩人哪里的话?”
这姑娘轻而易举地医治好了这位公子。
公子醒后:“多谢姑娘相救,敢问姑娘芳名?”
姑娘莞尔一笑:“小女子雪蝶。”
“雪蝶,这名字好。雪中可有蝴蝶,姑娘必有仙骨。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琴鸾。”
“在下王忆,年十九,多谢姑娘!”
“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拜别王员外,雪蝶便回家了。
那天过后,王忆久久无法忘却雪蝶姑娘的音容笑貌,派人到处打听这是谁家姑娘,无果。愁闷之时,便去了南山拜见师父。
“弟子王忆拜见师父!师父近来可好。王忆多亏师父调教,下山已有三年余,如今金榜题名为状元。”
“那你岂不要当驸马了?让为师这老头子也沾沾光。”师父捋着花白胡子笑着。
“师父哪里的话,又让师父见笑了。”王忆惭愧一笑,“我正是不愿做驸马,因而特来请教师父。”
“哦,此话怎讲?”
王忆将雪蝶姑娘的事与师父说,这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琴声。
“师父,敢问何人在弹琴?”
“只是为师一朋友托的女弟子,不要太过在意。”
“哦。师父,这便是我心中的那个姑娘。虽只见过她一面,但她已经深深地吸引住我了,不论是她的一颦一语,还是她身上独有的香气,都令我为之着迷,为之思念。”
“噢?是什么样一女子让徒儿放弃与皇室结亲,娶得公主,而去触怒皇上。”
随后王忆拿出有倾国倾城貌的雪蝶姑娘画像予师父看,师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