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风燕丽妃寝宫内,高挑的宫灯将殿内照的明亮,四周摆设的各色华贵堪为后宫之冠。
风萤疾步入内,挥退左右,来到姐姐面前。只见她煞有介事,如临大敌,说道:“宁彩蝶回来了!”
风燕神色不动,手中把玩着一只堆纱的牡丹宫花,她毫不意外,完全是意料中事。
风萤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露出嫉妒的神情,继续八卦道:“我听说她做了漂亮假发,趁皇上去佛寺祭小皇子假装偶遇,她还为小皇子哭个不停,皇上由怜生爱,舍不得她便接她回宫!我看她根本就是假惺惺,装可怜,皇上色迷心窍才上她的当!”
风燕没有丝毫同她一般的气急败坏,反而露出失笑,指点道:“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们的对手了!头发是假的,偶遇是假的,但彩蝶的眼泪是真的!她为华妃为小皇子而哭,是真情流露,皇上感同身受,岂会不被她打动呢?”
“真的眼泪又如何?”风萤嗤鼻,不以为然的评价道:“皇上还不是因为她变美了才接她回宫?美人哭了男人才心痛,要是丑八怪哭了男人只会跑得远远地!姐姐比她美多了,就算要比哭,姐姐也比她哭得美!”
风燕扯住宫花的手指一顿,冷然道:“我哭得再美,也是演戏,就算演得再好,也是假的!在彩蝶面前,我永远只是赝品!有了真品,谁还要赝品呢?”
这句话说的现实无比,也不再含有丝毫当年情谊,风萤因而被她说的一怔,恍然彩蝶确是最大的威胁。不由得忿然,骂道:“这个宁彩蝶!她不是有靖王吗?她不是为靖王装疯守贞吗?干嘛还要回来跟我们争宠?”
风燕失手将宫花扯碎,片片飘落在地上,她苦笑:“她在走我的路!她是为了报复我而回宫,她已经决心要牺牲一切,报复我,跟我争皇后之位!当日皇后临死前,诅咒我会跟她一样下场,现在是应验一半了!”
风萤一呆,下意识道:“那怎么办?”
风燕冷哼,随手将残破的宫花仍在地上,冷声说:“那就奉陪到底吧!就算是赝品,我们都是最美的赝品,绝对不比真货差!”
风燕闭了闭眼,暗下决心,在这残酷宫廷中,和彩蝶一决高下。
太后寝宫内,一如往昔,太后坐在当中,气势尊贵,眉眼却慈祥很多,潘妈妈也笑眯眯的侍立在旁。
彩蝶向宫内行来,一身金粉华裳,盘着飞仙髻,耳下垂着两朵玉芙蓉,行走间,微微摇晃,更衬得雪颈修长,优雅贵气。只见她缓缓走过回廊,裙摆不摇,钗环不响,一路上宫女、内侍纷纷注目。
只见她迈入室内,露出一抹笑,盈盈蹲身,向太后请安行礼。
彩蝶声线娇柔,道:“臣妾向太后请安,愿太后福寿康宁,事事顺心!”
太后一边上下打量着她,一边说道:“起来吧!”
彩蝶不愧是宁家贵女,自幼的教养让她天然比风燕多出一份尊贵和雅致,她随不如风燕姐妹美艳绝色,但自有一种清新妩媚,让人眼前一亮。
太后不由得叹道:“卿本佳人,难怪皇上念念不忘!”她顿住语气,又迟疑道:“不过哀家以为你为了心上人,宁愿呆在佛寺里清苦度日,为什么又回到宫里来了”?
彩蝶早已不是当年天真懵懂的傻姑娘,太后此言一出,立刻明白她是探问自己和飞鸿的关系,这事早已预料,顺势婉转地说出部份真相…
“我爱他,但他最爱的不是我!呆在佛寺里没意思,形同无家可归,除了回宫,臣妾也不知道何处容身了?”彩蝶神情哀怨婉转,语声幽幽,听得连太后铁石心肠亦不禁同情。
太后叹口气,遂说道:“哀家明白你的心情,男人三妻四妾是等闲事,皇上更是后宫三千,做女人就是苦!不过,当皇上的女人还是好一点,只要你有本事,生下太子,当上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彩蝶垂下首,露出顺服的姿态:“这也是臣妾此刻的心愿!”
太后欣慰,赞道:“好!哀家希望你好好侍候皇上,早日诞下新的小皇子,哀家便可立你为后!”
说到此,彩蝶忽然想起一事,犹疑探问:“不过臣妾听说了,紫善大师曾预言要振兴国运,就得立丽妃为后,皇上深信不疑,皇后的人选不早就定了是丽妃吗?”
太后轻轻一笑,不以为然道:“皇上是有意立丽妃为后,还打算在迎佛骨之时兼行册封大典,不过哀家可没有正式答应!能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有福气,她蛋也没下一只,凭什么当皇后?”
彩蝶低语:“可是皇上很宠爱丽妃…”
丽妃?那个下贱的奴婢?无论如何皇后的宝座轮也轮不到她。
太后心下冷笑,更是有了定论,遂道:“皇上也很喜欢你呀!只要你先生下小皇子,你就比丽妃胜一筹,加上你是名门之后,你当皇后是众望所归!你要争气,在迎佛骨之前怀上了龙胎,哀家一定把你捧上皇后宝座!”
“谢太后恩典!”彩蝶连忙知情知趣的福身谢恩。来此的目的也得到满足,有了太后的支持,她信心大增之余,亦感烦恼,因为侍寝是逃避不了的难关。
今夜,红绡帐暖,皇帝寝宫内,一对红烛火光明亮,照的室内红莹莹的,别有一番喜气暧昧。
彩蝶早已坐在床沿,生平第一次身着薄纱寝衣,紫红的轻纱薄如蝉翼,乳鸽般的娇嫩胸脯,芊芊不堪一握的软腰,圆翘的臀部,无不在寝衣下暴露无疑,这让彩蝶往日的清丽变化出一种性感妩媚。
这一切的一切,让彩蝶只有娇羞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也不敢看懿宗。
懿宗也已换过寝衣,摩拳擦掌准备宠幸彩蝶,但见彩蝶娇羞之态,居然也生出忐忑不安,颇有初踏情关之感。
“今夜以后,朕就真正是你的人…不对,你就真正是朕的人才是!”他尴尬笑“呵呵!”
懿宗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傻气可爱,令彩蝶稍稍放松,忍不住笑了,明眸水亮,映着红彤彤的双颊,分外客人。
懿宗见彩蝶笑得可爱,情不自禁,长臂一揽,拥彩蝶深情一吻。
懿宗叼住她的唇瓣,熟练的叩齿闯关,男人的舌头热乎乎的侵占进彩蝶的口中,玩弄着她的香唇,搜夺着她的空气。
不过片刻,彩蝶却仿佛过了很久,大脑不禁一阵晕眩,眼神迷蒙,浑然不觉懿宗已经隔着薄纱开始在她身上游走,直到被握住胸前把玩,陌生的酥麻让她霍然一惊,全身僵硬起来。
懿宗以为她初涉风月怕的恨,连忙温柔道:“别怕,朕会好好待你!”
彩蝶眯着眼,一张红唇被亲吻的红肿起来,娇声嘤咛:“嗯,可以灭灯吗?臣妾害羞呢…”
懿宗完全无法抗拒,摸摸彩蝶的脸蛋,便起身去,将烛火吹灭,房中登时一片黑暗。
随即懿宗摸索床上,手下落了一空,不见了彩蝶。
懿宗一怔,急唤道:“彩蝶?”
彩蝶声音随即在房中某处响起。
“臣妾还是很紧张,不如皇上陪臣妾玩一会捉迷藏好吗?”
懿宗大笑,倒不拒绝,便说:“你这丫头真多鬼主意!”他爬起身,摸黑找彩蝶,忽闻房中一角传来女子娇笑声,懿宗循声摸去,果真将一女子扑倒。
“朕抓到你了!”懿宗得意洋洋地贼笑,“朕陪你玩过了,现在该你陪朕玩了!”
他一把横抱女子,走向龙床。手脚飞快,将她剥了个精光,急切的按在床上,用出十八般“武艺”直让女子娇喘连连,浑身冒出一层细汗。
黑暗中,懿宗得偿所愿的尝到身下人的滋味,那样青涩又动人的反应,再想到彩蝶的清丽娇俏,更不禁兴奋不止。
“彩蝶,彩蝶……”他低唤着,在满室的娇吟中,做尽一场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