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出发在即,礼貌上来向太后话别,此时两人正坐着闲话家常,他接过太后手中的茶杯,道:“儿臣启程在即,特来向母后请安问好。”
太后虚伪地露出慈祥一笑:“王爷请缨前赴疫区赈灾,以身犯险,实在令哀家佩服。”
飞鸿自是知道她话里有话,倒也陪着一起做戏,谦虚笑说:“儿臣每日在宫中无所事事,不如跟随官员出去见识一下,既可以替皇兄分忧,又可以替皇上和母后积福积德。”
太后投他以赞赏的目光,含首道:“好孩子,有你这等子孙,实在是天佑我大唐宗室!”又聊了几句,末了差遣孟公公陪同他左右,名义上说是照顾飞鸿日常起居,实则是作为监督他举止行为。
她目送飞鸿走后,一直装着的笑容渐渐隐退,一边的潘妈妈走上前,将心中所想道出:“王爷患的失魂症不知是真是假,居然懂得盗名窃誉,请缨赈灾。”这话里自然是暗示着飞鸿是个威胁,不容忽视。
太后仍是泰然自若的淡定模样,道:“有孟公公看着,他也做不出什么来。”
潘妈妈心中有了想法,献计道:“反正远在疫区,出了什么意外也难以追究,不如…”言中之意,自是找准时机,将飞鸿斩草除根,说时眼神阴险狠恶,果然是跟在太后身边的心腹,这般狠毒。
太后则是摇头,悠悠道:“冒然行动,只怕惹起朝臣非议,靖王终究只是个王爷,只要皇后诞下龙种,管他的失魂症是真是假,皇位也轮不到他!”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更何况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飞鸿命大,没死成,定然会更加防范小心,这般轻举妄动,万一激怒了他们,自己也没有好恶果吃,目前还是视情况而定的好。
是夜,人美酒香,皇帝寝宫内,懿宗慵懒地歪坐在卧榻上,几案上有佳肴,懿宗正自斟自饮以遣寂寥,失去风燕后,后宫女子都引不起他的兴趣,这不,无可无不可地看一眼那几个妃子,光是看到为首的香叶,已没胃口。
众才人虽然争妍斗丽,用尽浑身解数,可皇上却连头也不抬,只好各自生闷气,而这时姗姗来迟的玉真,着一袭白衣,素白的锦缎上绣着银丝暗纹,白纱束腰,别有一番雅致妩媚,她媚眼轻挑,学着风燕的做派柔柔行礼道:“参见皇上。”
懿宗的眼光,在不经意的瞬间,瞥见白色裙脚,那熟悉的场景将他吸引着,不禁抬头,看到最后玉真一身素净白衣,还腰挂一柄玉笛,仿若从前的风燕,可他对玉真一向没印象,眨眼问道:“你是…?”
玉真嫣然一笑,刻意将声音放得柔媚,一张白玉似的俏脸上神态诱惑,道:“臣妾姓江名玉真。”
懿宗正是吃她这套,开怀笑道:“好。”
他摆手招来朝南耳语,让玉真留下侍寝。
朝南咳嗽一声,向其余的人道:“各位请回。”香叶、水清、水绿等人皆是失望,一脸愤怒,居然被玉真耍了手段,有机可趁,可不得不随朝南退下。
懿宗看着玉真的刻意模仿,不禁又思念起风燕来:“你怎么穿得这样素?”
玉真微微一笑,故作伤感,将风燕与自己的姐妹情缓缓道来,又道为表怀念,所以故穿白衣,懿宗一听,对她的好感又增几分,觉得她是个重情义的人。
玉真看懿宗入了套,心下暗喜,面上却继续模仿风燕做出出尘妩媚的模样,手持玉笛,缓缓吹奏起来。这曲调也恰好正是当初邂逅风燕所吹的幽怨曲调,原来当初玉真早就将风燕的做派看在眼中,记在心底,恰在此时有了用武之地。懿宗听着笛声,思念倍增,回忆与现实相交,眼前人仿佛就是风燕再生。
懿宗感伤下,眼有泪意,情不自禁的靠在玉真肩上,“风燕,朕念着你。”又怕她会突然消失,紧紧将她搂住,哀求道:“不要再离开朕…”
玉真计谋得逞,暗暗媚笑,放下笛子,柔情怜悯般地回抱着懿宗,欲拒还迎的拖着懿宗的手,带着失神的他步入纱帐里,共度这春光良宵去…
玉真乃是初次承欢,又不如风燕受过风月调教,知道的仅仅是在宫外淘换的几本春宫图册。可是懿宗一向百花从中滚,享受惯了女子服侍,又兼被风燕百般手段的讨好献媚,在这床榻间,更乐于让女子主动。
事到如今,玉真又哪里肯退让,心下一横,滚在懿宗身上主动脱了衣裙,只留下一件大红苏绣并蒂莲开的肚兜,赤着一双白生生的大腿,跨坐在懿宗身上。
“好爱妃……”
懿宗伸出双手把玩她胸口的两颗仙桃,玉真着衣时看似普通,如今赤着身,方现露出胸前竟比常人丰盈硕大许多,大红的肚兜被高高撑起,懿宗不由得探手从下方摸上去,啧啧赞叹。
“皇上!”又是酥麻又是热腾腾的感觉从胸口散向四肢,玉真羞的一张脸都通红,手上却不肯放松,转而又去扒懿宗的衣裳。
片刻后,两人赤条条滚在帐子里,懿宗玩出了兴致,手下的肌肤滑腻暖手,玉真身材比风燕略丰,却是当今最大行其道的好身条,懿宗翻身压在她身上,只觉得身下软如棉,柔无骨,说不出的好享受。
“皇上……皇上……”玉真闭着眼,浓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又是羞不可抑,又觉得狂喜,终于等到这一刻……
从体内传来的剧痛却让她露出得意的微笑,转而又滚下泪,扭着腰,缠住身上的男人。
“皇上,请怜惜臣妾……”她娇媚动人的说着,懿宗紧紧压在她的身上,大动起来,一时间喘息和娇叫此起彼伏,偶然夹着懿宗的低唤道:
“风燕……风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