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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条件

皇后刚回到寝宫,便有侍女通报,风燕求见。

皇后嘴角一挑,一朵恶毒的笑容绽放。她点点头,朝侍女道:“让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风燕缓缓步进内堂,似是已经在隔间等候许久。她面色木然,看不出什么表情。

皇后盯着她打量了一眼,冷笑一声。

“本宫言出必行,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放了段飞鸿!其实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主子,当狗的听话,就有骨头吃,不听话就得挨打,明白吗?”

风燕满脸漠然,淡淡道:“皇后羞辱够了吗?风燕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皇后闻言失笑:“当狗的还跟本宫谈条件?”

“我这狗深得皇上宠爱,说不定将来我就是另一个华妃,皇后觉得,这样的我够资格跟你谈条件了吗?”

皇后面色一变,重重一哼:“什么条件,说!”

风燕斜睨一眼,心中冷笑,面上也不自觉带了一丝嘲讽,她昂着头对皇后正色说道:“虽然我可以得到皇上宠爱,更也许我会成为第二个华妃,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完成任务之后,我要出宫和我的妹妹团聚,过自己的生活!”

“好!”皇后毫不迟疑的应了,“只要华妃失势,我能怀上龙胎,我保证让你全身而退,你不但可以姐妹团聚,还可以和段飞鸿远走高飞!”

听到段飞鸿的名字,风燕清冷的面容上终于现出一丝黯淡,她强抑心中的酸楚,继续道:“我和妹妹能全身而退就好,以后的生活不用你来操心!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条件,我答应为你侍候皇上的事,不能让采蝶知道!”

皇后闻言,惊讶的挑眉,她沉吟道:“为什么?你该不会是为了顾存我的面子吧。”

“我恨不得现在就撕破你的虚伪面具!”

风燕激动起来,满眼愤恨的看着皇后,“我保护的是彩蝶!彩蝶单纯善良,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亲人是这样无耻的人!”

“哼,那就让那个傻丫头永远傻下去吧!”

两人怒目而视,之前种种平静表象这一瞬间打破,空气中全是紧张气氛,周围侍女大气也不敢出。

“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召见。”

一声悠悠然的传唤从门外传来,是朝南的声音。

皇后狠狠瞪了风燕一眼,转眼又一喜,这么晚了皇上还召见她,该不会……

想到这里,她立马带着红菱出了宫门。

懿宗正襟危坐在寝宫外厅,等着皇后前来。

等朝南扶着皇后进门,懿宗看见她喜气洋洋的面孔,眉头禁不住皱了一下。

“参见皇上。”皇后盈盈一拜,眼角斜斜上挑望着懿宗,媚眼生波。

懿宗却跟没看见似的,只将手一抬,说道:“平身,红菱先退下吧。”

红菱道声是,便默默退下了。

皇后见懿宗摒退左右,偌大的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心下一喜,轻步向前,挨近了懿宗,手搭上他的肩膀,嗲声道:“皇上……”

“你干嘛!”懿宗吓得一抖,便把她的手抖下去了,他朝皇后眼一瞪,“朕没空跟你胡闹!”

皇后一脸尴尬,悻悻然的收了手,往旁边太妃椅上坐下了。

“朕今天传召你来,不为别的,只为了段飞鸿猥亵前朝妃嫔一事。明明是当场被捕,证据确凿,皇后为什么突然又说他无辜,将他放了?”

皇后听到这里,气定神闲的,显然早已有应对之法。

她不慌不忙道:“回皇上,段飞鸿擅闯离宫浴场确是实情,但是经臣妾查明,应该是意外误闯,无心冒犯前朝妃嫔,所以把他放了。”

“他把离宫闹得鸡犬不宁,就算是无心之失,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擅自放人,叫朕威仪何存?”

“皇上息怒!”皇后微微一笑,“臣妾决定放人,其实是为了皇上好!段飞鸿的义父是当今丞相段大人,如果治他的淫乱之罪,段大人岂不是名誉扫地?还如何辅政?再说段飞鸿跟南诏议和有功,不动干戈便解决了边患,是难得的人才!为了一个小误会而痛失两名治国人才,实在划不来呀!”

懿宗哑然,良久方道:“皇后所言也不无道理……”

皇后见他如此,站起身来又贴近他轻声说道:“臣妾是全心为皇上设想,风燕为段飞鸿极力求情,臣妾不念她跟段飞鸿的友情,也得念她是皇上的爱妃嘛……”

懿宗冷冷一哼,“朕留他狗命也是看在风燕的份上!不过……”他看着皇后,换了副忧心的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他是淫贼的嫌疑未清,留他在朕的后宫始终不合适……”

“皇上放心。”皇后点点头道,“臣妾明白皇上的顾虑,段飞鸿还是远离皇上的后宫比较妥当。”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第一次感觉彼此有了几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