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别激动,倘若是你处在一个狼窝样的困境里,求助无门,你会怎样?当年我受虐的时候,也没有见谁来帮我,我为何要顾及别人的感受。”
沫沫心中喟叹,和一个狼讲道理,是永远讲不过去的。
沫沫跟着司徒星月进了大殿,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潘安,鬼魅和小木三子同时制住了潘谨,而潘谨并不见任何慌乱之色。
沫沫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潘安制住的可是他的亲爹。
潘谨见沫沫进来,朗声大笑:“沫沫,朕还真是小看了你的魅力,想不到连朕的亲生儿子都可以为了你反抗袭击,只是朕要告诉你,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沫沫缓步走到潘谨面前,笑道:“错了什么?”
“知道朕为何不惧你们的威胁吗,因为,朕的命连着廉锦丰的命,朕若死了,廉锦丰也会没命,据朕查探,你真正爱的男人是廉锦丰,对吗?”
沫沫脸色遽变,“你将廉锦丰藏在那里了?”
“你以为朕会说吗,你还未到皇宫,朕就已经坐好了准备,就凭他们几个,真的能够制住朕吗?那也太小瞧我潘安了。”
沫沫算计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药效应该在发作了,沫沫轻蔑一笑,道:“潘谨,你做好了准备,我也做了准备,今天你做了一件错事,不该让我给你诊脉,你可以试着运一下真气,是不是有气力接不上的感觉?”
潘谨巨震道:“你给朕下药了!?”
“没错,你既然知道我是神仙醉,就当知我身上的毒无处不在,再有一炷香,你的内力将去都散去,不知道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嚣张呢?”
“沫沫,他们都不知道廉锦丰的所在,如果我出了意外,廉锦丰就会死。”到了这个地步,潘谨连朕字都忘了用。
“鬼魅,你别忘了,你要的东西还在我的手里。”
“是吗?未见的吧,告诉你,你那里的珠子并不全,廉锦禹那里也有,倘若不是为了救廉锦丰,你以为我喜欢和你玩下去吗?你不会忘了,我也是廉家的人吧?”
“不可能,那些珠子明明都在箱子里面,一颗都没有少的。”
“你都没有去数,怎知少与不少呢?潘谨,我不想再和你玩下去了,再玩下去,我会失去沫沫的,有一点你说对了,沫沫的魅力的确无人能够抗拒。”
沫沫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鬼魅,鬼魅和廉锦禹一直都在联系,鬼魅的承诺没有变。
沫沫羞惭的不敢看鬼魅的眼睛,扭转视线看向潘安,道:“潘安,他是你的生身父亲,倘若我将他置于死地,你会怎样?”
潘安苦笑道:“沫沫,你觉得我会怎样呢,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我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你在七星镇看到的是我父亲的替身,我喊了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是假的。”
“潘安,你以为把我杀了,沫沫就会跟你吗?为了女人,你杀掉自己的父亲,定会后悔终生。”
“父亲,我原来的日子过得很安逸,很快活,可自从你告诉我真相,没有一天我不是生活在煎熬里,每天我都在你和沫沫之间摇摆不定,结果,我失去了很多机会,倘若我坚决一点,怎么会有鬼魅的出现,沫沫又怎么会喜欢廉锦丰。”
“哈哈哈,真是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儿子,真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狮吼般的笑声,听的人为之心惊胆寒。
又是一个潘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众人面面相觑,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潘谨?
外面的潘谨站在门外,无数的偶人站在他的身后,面目表情,张弓搭箭,随时准备把这人射成筛子眼。
沫沫颤抖着举起手,张口结舌的问道:“你……你才是真的潘谨。”
“没错,沫沫,你真是一个聪明,有胆识的女子,朕现在对你更是刮目相看了,你若真是喜欢我儿,朕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只是片刻,沫沫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最起码比你有胆量,我不会找这么多的替身来。”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若想成大事者,哪能不费心思呢?潘安,朕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父亲,还是要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这个机会我不要了,父亲倘若想杀死沫沫,就连我一同杀了吧。这段日子,我已经过得很痛苦了,虽然你是我的父亲,但你除了给我生命,从未与我亲近过,也不曾尽过一个父亲的义务,父亲真要是疼孩儿的话,就把江山还给廉家,给百姓一个安定,把这些狼子野心的强盗轰出大周。”潘安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让潘谨的脸色变了又变。
沫沫心思飞转,潘谨对潘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是什么原因呢?通常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基本上不会顾念任何亲情的,除非,除非他不能再生育,只能有这一个儿子。
大周的人虽然长寿,但是他们的生育能力很差,一般人家只有一两个孩子,生三个孩子都是稀有的了,像廉锦丰的母亲,更是一个例外。
潘谨的年龄不大,真要是坐稳了江山,再找几个宫妃,一定还能生出孩子来,他却一再容忍潘安的背叛行为,充分说明,他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莫非,他练得武功,类似于葵花宝典,沫沫想起那句,要练神功,挥剑自宫,突然‘噗’的笑出声来。
或许,潘谨就是练得这种功夫,但他的胡子还在,说明潘谨还是一个男人。
众人有些讶异,生死存亡之际,她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沫沫莞尔一笑,问道:“潘谨,你连的功夫可是葵花宝典?”
潘谨惊愕失色,急问:“你如何知晓?”
沫沫瞠目结舌,潘谨练得还真是葵花宝典啊,不知道这葵花宝典是由何而来,难道金庸先生不是瞎编的,真有这部书存在,这部书又如何流落到了大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