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到朕这里来,朕有话问你。”潘谨和颜悦色的说道。
沫沫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了潘谨的面前,小木三子略带紧张的跟在沫沫身后走了过来。
“沫沫,今日朕劳烦你这闻名天下的神仙醉诊一下脉可好?”
沫沫蹙一下秀眉,心中暗自思忖,这潘谨为何一见面就让自己给诊脉呢?他心里究竟藏着什么阴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把自己叫道面前。
沫沫没有时间多想,不要说潘谨,大殿内任何一个人出手,也能让她一命归西。
沫沫来到潘谨面前,潘谨伸手笑道:“朕还真是荣幸,江湖传闻,神仙醉给人看病,需要一物换一物,条件苛刻,想不到今天你没有提任何条件就答应了。”
沫沫扣在潘谨脉门的手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浑身痛麻,他在使用内力测试自己到底有没有武功,沫沫的因为背朝众人,众人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沫沫紧咬着嘴唇,嘴角已经渗出血来,沫沫身躯颤抖了两下,鬼魅最先发觉了不对,跨步上前,将沫沫环在怀中,厉声叱道:“潘谨,你这是在做什么?!”
“呵呵,鬼魅,你还是放开沫沫,否则小木三子会跟你拼命的。”
沫沫已经挣开了鬼魅的怀抱,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尤其是鬼魅。
沫沫掏出锦帕,拭去嘴角的鲜血,冷冷说道:“小木三子,我想离开了。”
小木三子看到沫沫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心中明白,沫沫已经得到了她需要的东西。
小木三子傲慢的仰头对鬼魅说道:“鬼魅,不要再找惹我的沫沫,否则我让你立毙掌下。”
沫沫不顾众人的目光,转身向殿外走去,她不想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一刻也不想。
鬼魅跃起身形,将沫沫拦在门槛内,低声说道:“沫沫,别胡闹了,跟我回去。”
小木三子身形一晃,把沫沫推开来,劈掌砍向鬼魅。
鬼魅也不说话,和小木三子就在殿内打了起来。
沫沫站在门槛外,漠然的看着殿内的诸人,潘安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沫沫,只是父亲威胁他,如果再对沫沫有心思,就会杀死沫沫。
是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沫沫和别人牵手,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为沫沫打架,因为,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武功高出他太多。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父亲和七星镇的那个人,竟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曾知道,喊了十来年的父亲,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这个人的武功,深不可测,潘安在他的剑下走不了十招便落败了。
父亲的行为,他数次出手阻止,都以失败告终了,最后,父亲以沫沫的性命相威胁,逼他妥协,权衡再三,他妥协了,他心里非常明白,这次妥协,将意味着他永远失去沫沫。
司徒星月是唯一一个无动于衷的人,都家的仇已经报了,所有的屈辱都如数还给了都家,就算是背负上千古骂名,他也认了。
他知道,潘谨利用了鬼魅和沫沫为他报了仇,但是,他一点也不感激鬼魅,沫沫,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曾经让他有过心动,但是,和家仇比起来,一个女人,算不了什么。
见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潘谨有些不悦,这两个人都是心头大患,倘若不是正在用人之际,一定将二人除去以绝后患。
鬼魅和小木三子打到了殿外,直接上了屋顶,沫沫不想再看下去,殿内的人好象没有看到她一样,都端坐在殿内,好像这场争斗,与他们毫无关系。
沫沫干脆向外走去,她太熟悉这里了,或许,这是离开小木三子的一个机会。
小木三子和鬼魅都看到了沫沫的移动,二人一撤掌,飞向沫沫,沫沫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二人来到沫沫面前,齐声说道:“你要去哪里!”
沫沫压低声音说道:涌泉穴。”
小木三子立刻会意,鬼魅皱皱眉,涌泉穴,是潘谨死穴吗?这些天假装顺服,一直窝在潘谨身边,就是想找出他的弱点,却被沫沫一下子找到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正是时候,小木三子,我会在大门口等你的消息,你去吧。”沫沫像是鼓励他,微笑着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小木三子立刻信心倍增,阴声说道:“好,你在这里等我。”
鬼魅和小木三子回了大殿,沫沫就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消息,不知道,小木三子会不会带给她好消息。
今天,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所以,她把一些药粉涂在了自己的手上,这种药粉会使人内力渐失,无色无味,根本感觉不到。
所以,她答应了给潘谨诊脉,就算留一点血又算得什么,只要小木三子和潘谨一交手,她就算赢了,涌泉穴又当如何,小木三子手上的金针,对付潘谨应该绰绰有余。
听到里面的声音,果然是打起来了,沫沫来了精神,侧耳倾听里面的声音,不知道潘安会不会出手相救他的父亲,潘安的功夫不比鬼魅差,小木三子以一对四,不知胜败如何?最好,这些人都死在里面。
听着里面丁丁当当的响声,沫沫心里嘀咕着,不知道小木三子是不是潘谨的对手,最令人不解的是为何大殿里面没有一名宫女太监和侍卫。
大家好像都遗忘了沫沫,里面打的不可开交,沫沫坐在台阶上,并无一人出来找她。
突然间,声音嘎然而止,沫沫感到奇怪,难道已经结束了吗?谁败了?
司徒星月不知何时站在了沫沫身后,冰冷的说道:“进去吧,小木三子胜了。”
沫沫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星月,司徒星月叹了一声,道:“我只是为了给家人报仇,才会站在潘谨这边,现在家仇已报,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了。”
沫沫恨得咬牙切齿道:“司徒星月,我真是错看了你,为了自己的家仇,你就可以致他人的生命于不顾吗,你有家人,那些无辜的百姓就没有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