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有无数传说,但是有两个传说,所有人都说他是子虚乌有,只能是传说而已……
传说有一,一个神秘的民族,此族的男子遇到自己真心真爱之人,委身于下,便可生儿育女;另一个传说,是天下间的一种奇药,毒药,有人说那是一种失传的蛊,据说吃了这种药会双眼失明,无药可解,却会在与心爱之人**过后,能重获一年的光明,此药名为遮情……
安阳元卓曾经也认为这些传说是子虚乌有,但是当这两种传说都在印证在他身上的时候,除了感叹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而相伴而生的是苦涩和怅然……
巍峨的抚云山,断魂崖前,三人在山顶打成一团难解难分,刀光剑影,闪的人睁不开眼睛,一黑一白两个青年人持剑和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对打,黑衣人明显已经受了重伤,渐渐不敌处于下风,老者显然也知道,每一招都直逼黑衣人,半刻口黑衣人年被老者一脚踹到了一边。
“元拓!”白衣人叫了一声,想要退下去,看黑衣人伤的如何,却被老者绊住,怎么也抽不开身,咬牙继续和老者拼杀,一身的白衣如雪,随风而动,俊朗的面颊上冷汗津津,身形突然一个踉跄,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握剑的那只手按在了小腹上。
老者穿着一身锦袍,两鬓斑白看起来年约半百,一双虎目却带着摄人的杀意,看着白衣青年露出的异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举刀挡开那男子手上的长剑,看白衣男子露出了破绽,横推一掌击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向后飞退数步,跪倒在了崖边,一手把剑插在土里,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另一只手紧紧的按在小腹,一脸阴沉抬起手擦掉了嘴角的血丝。
“大哥!”之前比一脚掀翻的黑衣人,惊叫了一声,踉跄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小腿却被尖石撞出了极深的口子,血流不止,怎么都迈不出脚。
白衣人抬起头看着老者,“德亲王,您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安阳元卓,您这个当家可真是灭了你祖宗的威风。”德亲王冷声嘲讽,“想当年你爹安阳衡,何等的了得,想不到他的儿子,却是这般的不堪,叛国通敌,家业散尽,兄弟**,啧啧……”
德亲王说着连连摇头,似是在为安阳家的祖先惋惜,怎么会有这样的子孙。
安阳元卓的脸色青白,显然德亲王的话说到了他的痛楚,仰起头看着德亲王,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身侧几步之外的元拓,转头冲德亲王道:“我安阳元卓确实是散尽了祖宗的威风,德亲王教训的是。听闻亲王你和我家父辈有过一番交情,我安阳元卓的命,今日可以交给您,您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只求您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今日放元拓一马,小侄在此谢过。”
元拓急急的开口喉咙一声,“大哥,不可。”不值得,看着他大哥被德亲王说的脸色青白,元拓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通敌叛国,家业散尽,兄弟**,哪一样不是因为自己。
“你爹,呵,你爹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何要给他掩面,今日本王就是要把你们两个孽种都送去见你们爹。”德亲王听闻元卓提起他爹,眼中的杀意更胜,说罢挥刀就要冲向元卓。
元卓似乎早就料到了,剑眉一竖,松开了剑柄,伸手入怀抽出了几根暗器,挥手朝着奔过来的人掷出,几根长针正中目标,德亲王受创怒火更胜去势不减,刀尖直直的刺进了元卓的前胸,元卓被推出数步,站在了崖边摇摇欲坠。德亲王看着安阳元卓,一脸凶相的想要怒骂,视线却瞄到了元卓白衣下摆,阴湿的血红,那不是前胸的血迹的蔓延,那应该是……
“你……”德亲王惊疑不定的之中,似乎想到了某些往事,想要开口说什么,胸口暗器上的麻药,却在此时发作,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元卓吐出一口血,伸手拔出了插在肩头的刀,感觉这股间不断有东西流出,心里一片凄然,你也和你哥一样不要爹爹了是吗,感觉小腹有抽痛了两下,元卓笑着安慰,爹爹就去陪你,别怕……
元拓的视线里,元卓的身体开始摇晃,看着元卓浑身都被血浸湿,脚下一片的泥土被染成了褐色,元拓知道那是什么,心的疼的几乎要裂开,元拓踉跄着向元卓走了几步,声音颤抖的道:“大哥我,我带你去找老三,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元卓抬起头,深深的看一眼元拓,扯了扯嘴角,虚弱的道:“大哥能做的,都做了,替我好好活着,安阳家就交给你了……”
元卓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凄然……
元拓看着元卓倒下山崖,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一个闪身扑到了崖边,却只抓到了元卓的衣角,看着染着血的衣角,元拓想也没想,追着元卓跳下了山崖……
层峦叠嶂的白云,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影,这并不是结束,也不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