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问世情为何物?佛说:废物.
卧谈会开了几天悄然无声了,因为该说的都已说了,觉得我们已将爱情和女人看透.
此间小胖大胖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三毛的书,看后颇有启发.相约要去南京几天流浪几天.
《87》
流浪的人没有奢侈的爱情.
为了不再想爱情,两人决定近日即动身去流浪.企图以此甩掉爱情的纠缠.临走前我让大胖随便给带几包南京的烟回来.
烟这东西对我的人生意义重大.比文学大,比女人大.
《88》
这学期我们体育课选取修的是篮球.
记得高中时我和建军欢欢也曾组过一个球队取名野蛮部落.虽然我们球队中出现了两个1米65的矮人,可这没有影响,我们球队仍然是战无不胜的.
建军和欢欢都是1米80的个头.建军打球在我们队中最野蛮.三步跨篮无人敢挡,稍微靠近点都有被撞死的危险.所以在场上常常是,建军一接到球跑起来,对手就停下来静观.也常常借此扭转我队的劣势局面.
而我的优势在于三分球投得特别准,欢欢的主要任务就是盖帽.抢篮板.然后将球外传给我.所以有时在一场比赛中往往难见欢欢投一次球.
队里的矮人一号叫刘风,此人动作敏锐带球过人,比风还快,往往将球运到篮下的任务就交给此人.
矮人二号是个胖子,看过那么多场篮球比赛.我还没见过哪个个胖子能像他一样,把球玩得那么转的.简称奇迹.胖子在断球方面极具优势.
由于我们球队队员各具优势,配合完美,一时间校内称雄.每次在学校组织的篮球比赛中,我们队都能轻松夺冠.
高二时学校有场篮球比赛,我们队和高三的那帮家伙争夺第一.进行决赛时,人群中,我瞅见蔡伶也在一旁看球.一时间令我热情澎湃.创造了个人得分最高记录.
后来我们觉得在学校打球很无聊,在小镇上打球很无铆.于是经常集体旷课,去市人民体育场打球赌钱.市里的球队普通比较弱.高手都打进了大学,正忙着在学校里学习文化课.没空回来打球,于是我们球队在那片天地里十赌九赢.赢了钱就聚在一起喝酒,没了酒钱,再去赌球.
那段时间我们过得风风火火.
再后来,班主任注意到了我们的诡秘行踪,对我们几个人严加监视.我们的球赛生涯只有在星期放假时艰难举进.
而如今我们已各奔东西,不知何日再有机会聚在一起打球.
《89》
所以篮球这对我来说简直太熟悉了.我本想在篮球课上同学面前一展往日风采,可体育老师却搞些琐碎无聊的东西,总是让我排队着练习盘球传球投球.极其无聊.
今天篮球课练球全班50人分为两队列,分别在南北篮轮流练习投球.
在我和小舅子正交流魔兽经验时,刘娜娜从面边的队列跑来传给我一个篮球,正当我揣磨其为何用意时,小舅子将其定性为－－传绣球.
回到寝室小舅子更是大肆夸张此事传奇性.寝室兄弟纷纷认为是我先勾引人家良家女子的.
此事极其冤枉,其实自从听说她有许多追求者之后,我就再没有和她讲过话.连交朋友的心都没有了,我不喜欢和有男朋友的女人谈话.我也不喜欢一个女孩子可以随便对别人产生好感，更不喜欢同时答理几个追求者的女人．
此前我和刘娜娜讲过两次话,一次是电话中,一次是元旦晚会上．
此后她给我说话时,我只微笑点头.
《90》
那段时间庄老师总在课堂上给我们讲解什么是人性．
而且举出并分析许多文人的变态人性,庄老师主讲现当代文学,所熟识的人也都是那些现当代的名作家,很自然很不幸地他们大多被庄老师解刨暴露在我们面前.
虽然通过庄老师的讲解让我们走了"人性"就是"人的**‘的思想误区.可我们还是不明白什么是人性,庄老师所讲的大都是死去了的人,而我们将庄老师所讲的反观自己,觉得有太多不同.结果是让我们本就混乱的思想更加混乱了.
只记得老师说;人性初始时的属性是无私的.
有天晚自习,一个女生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请教我一些问题.
回到寝室展纸一看,题目是<人性自私>原文如下:
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人性是自私的。
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利用更不用提了，且说朋友之间的相处，如果朋友肯为你办点事也多出于坚固友情以便有事时求你，就算有时不为求你也为自己的人格面子等虚伪的东西。再说爱情，我觉得爱情更没有什么好说的，凡是恋爱过的人反思一下都清楚当时选择对方时清醒或潜意识中的私心。都说了没有１００％纯粹爱情。那纯粹之处的是什么，不是私心是什么。只是有的人私心占了１％，有的人占了９９％而已。最后说说亲情。就论公认的父母对子女无私的爱。如果说有的父母觉悟比较高，生儿育女不为防老。那他们就是或为自己生命百年之后能留下延续；或养儿育女来给自己的家庭带来快乐给自己快乐，经历一个完整的生命经历，就算为儿女的成长付出许多，也无可非议。儿女过的好了，父母仿佛就得到了一种安慰。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互利的。也都是在为已的情况下，成就别人。如果那天你碰到一个乞丐肯施舍给他，或因路人注视的目光，或因朋友在身边，或因受不了良心的遣责，得到些心理安慰。
所以我觉得人类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无私。
我看后她的文章，真怀疑此人是不是从小到大一直受挫，饱尝人间冷暖还是怎么着。
不过他的观点真的让我一时思想混乱。
我想了半响，断断地在她的大作后劝慰到：不要对人生失去希望。人当然没有动物那么单纯，，，，也许人类真的没有真正的无私，可你想想人类也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在一起生活当然会有些目的。虽然从猿进化到人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在，由不得我们，你也不要太苛求了。
我自觉劝慰得有些道理。第二天上课就将那篇文章还给了那女孩子如扔火炭。
从那,我才得知那女生是我们一班的,名字叫作:马家雪.
《91》
那天,蔡伶给我打电话说她快要走了.
真快啊!离蔡伶远去苏州还有一个星期,让人觉得日子不似人们所说的像水一般流逝,倒像是被贼偷过,无声无息.那晚我没有在寝室写日记而是去网吧找小舅子练魔兽.
六点多钟,蔡伶又打电话来,约我出去走走.
那晚,我们又去了文峰公园.公园景色依旧,游人依旧.不过几天后,她就远走,本我没有什么心思园游会,可蔡伶却很热情,一会拉我去池塘,一会拉我去长廊,最后还非要请我去爬西华塔.
回去的路上,蔡伶要请我吃饭.我当时也比知怎么了,实在没有胃口.蔡伶说她还没有吃饭非要请我.无奈,我就陪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吃饭时,我见蔡伶的表情很怪异,表面一脸微笑,眼睛里却微微泛光.我俩简单地吃了饭,就各自回去了,回到寝室我一直想着蔡伶的眼睛.试着用庄老师教给我们的方法,分析伶的人性.
大约九点多钟,蔡伶打来第三个电话,电话那头无言,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当心里很着急,就在电话那头没头没脑自顾自地向她阐述人生哲理,劝她万事想开一些.
"我没事"蔡伶最终打断我的话,说,"今天是我生日,能和你一起吃顿,我很高兴."
我心想,不会的.她的农历生日我已经对照海报上的日历查过,并存在手机上定了闹钟.我抬头一看那日历－－－去年版的.
我一边内疚一边责怪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能和你一块去公园一块吃饭我已很高兴了."
我听后,开始责怪自己,记错了她的生日.记得高考前她过生日我还偷偷送她一盘水仙花.而今年这个时候,.....
挂了电话我叫她先别睡,向寝室兄弟借了些钱后,就匆匆跑了出去.
匆匆跑去南门买了一个蛋一束水仙花后,已是十点多钟.
在蔡伶学校的大门口,我将蛋糕交给了她,并作了N次的真诚道歉.蔡伶似乎很感动,总是在我的"不好意思"后,说:没关系的.
在开学时,当我得知蔡伶将在师范旁呆上半年时,我就已经准备好为她过生日了.我知道她生日是农历.可结果存储在手机里的公历日期是错误的.
我对自己的生日从未那么关心过.能给蔡伶过生日比给过自己的更高兴.
《92》
那几天,我心中总是不安.上不了课,做不好事,六神无主的.
那几天我总在开导自己,世上的许多事情都很无奈,事情无奈了,可你还是要继续生活.
那天下午蔡伶就要走了.
中午放学后,我洗了个澡,换了件纯白色的T恤.即给蔡伶打电话,她同学说她和她同学已经一块出去吃饭去了.我本想珍惜最后一次机会.再和她一起吃顿饭.没想到她有那么多同学要去告别.
我一个人去北门吃了点东西,刚回到寝室发现自己忘了点什么,就又跑回北门.在北门师范超市里,我给蔡伶准备了许多东西:.锅巴,火腿,橄榄,酸梅,....满满装了一大袋.还给她准备了瓶绿茶清火.
回去的路上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几点去,她却告诉我说:"我不知道该几点去."
我当时冲动得真想亲自送护送她去苏州.可是那不现实,我的思绪回到现实后,告诉她该四点去.:一个小时坐公交到火车站,休息半小时,就该检票进站了.不早也不晚.
她倒是很听我的话.答了句:好.
"那我四点去你们学校门口,帮你提行李吧?"
"不用,我带的东西不多,再说有同学要送我"
"那我在哪等你?"
"那你就在西站等我吧,我四点钟到."
四点钟要去西站,现在还有二个多小时.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却不能安睡.快到上课时,室友喊我,我说一会有正事,下午不去学习文化知识了.
室友全都走后,寝室里只留下我一个.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分离‘‘二字.
躺着无聊,坐着无趣.还有一个多钟头时,我就提着东西跑去西站等她.在她来西站必经之路上,找了个石凳坐下,开始静静的抽烟,耐心等待.
将近四点钟时,我给往她寝室里打电话,她还在.接到电话后,她告诉我,这就去.
二十分钟后,我才见她和一个同学提着行李慢慢赶来.经蔡伶介绍,我和他同学寒暄了几句.
蔡伶对她那个同学说:你回去吧,有我同学送我你就放心吧,等到那,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那个同学拉住蔡伶的手,面部却转向我说:你一定要把她送上火车啊.送不到你也别回来了啊.
我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连忙说;啊,恩,你放心吧.
一路上我多次嘱咐蔡伶在火车上要注意什么,出了站要注意什么,到了那要注意什么.此时我最担心的还是蔡伶的善良,担心她因为自己的善良和单纯而受到伤害.不得不告诫她:出门在外,千万不要随便做好事.
蔡伶可能明白我的意思,也没去争辨.只答了句:好.
其实那时我想给蔡伶说的太多太多.因为当时我明白机会已经不多了.更何况如果以后她融入一个新环境,认识许多朋友,我也许就没有机会说了.只是当时我觉得自己不能在公交车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我一直试图找个好一点的环境向她说,可后来发现火车站内能听懂中文的群众更多.直到最后她随火车慢慢走远.我只能向她挥挥手说句:保重.
车已走远,我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远远望去烟雾后仿佛还能看见她消失了的笑脸,笑眼中的泪水.
《93》
我乘车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
回到学校雨已下得很大,当我淋着雨回到寝室,衣服已经全都湿透.
我喜欢那的雨,她让我暂时忘掉一切.
回到寝室我洗了个冷水澡,换回中午脱下的黑色T恤.本想在那天写点东西,可脑子里空空一片,什么也写不出来.都好像被雨水淋湿冲走了似的.最后只在当天日记里写下几句话:
十世轮回
三生缘定
二度分离
一份心情
半情天涯,
半思君
《94》
蔡伶走后的第二天早上,大家匆匆起床准备上课.我一直躺在床上,没有睡着,仿佛也没有睡醒.
我躺在床上抽了许久的烟.快到九点时,我下床来打扫寝室卫生.寝管人员查过寝室,我锁上门又去了北门.
到了北门,又没了胃口吃东西,只觉得身体无力,头脑有些发热.穿过胡同,我又转去了西站旁的那个地广场.在广场买了盆玖瑰花回去,放在窗口的金银花旁.从那以后,那盆白玖瑰便背负了我对蔡伶的思念.
中午终于等到蔡伶打电话来,她告诉我已经到了,安定下来了,在她嫂子那里住.每天可以去姐姐那个小饭馆吃饭.叫我不用担心,还说以后会常给我打电话联系的.
她的电话让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我下床去,走到窗前,那盆白玖瑰瘦弱的花蕾在风中轻荡.也许明天就会迎着灿烂的阳光开放.也许明年的这个时节,她会就会回来.
晚上我依然没有胃口.只喝了点牛奶.吃了几片感冒药就睡去了.
睡梦中我见到蔡伶依然在那个车站,我正要对她说些什么,却被小舅子叫醒,我以为该地二天早上了.看看天色,才明白原来是在夜里.小舅子可能刚从网吧回来,兴奋地向我描述怎么打怪.我当时身上很倦,没有心情也没有气力跟他配合,令小舅子大减雅兴.
那晚我头脑发热,睡得很晚.
《95》
蔡伶走后的第三天,我依然没法上课,我觉得自己生病了.
还记得去年有次蔡伶听说我生病后,给我送药的事.而如今.........不免心中有些失落.
记得以前哪位说过,生病了,抽点烟,吃些饭就好了.我觉得那是个好主意,就开始拼命抽烟,努力吃饭.
去北门的那个汤铺,本想喝点汤,可是汤摆在面前,就是没有胃口.我开始有些恨自己.
手里捏着汤勺,看了看汤,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烟喝一口汤."她走了,我还要生活",一想尽是无奈.烟也不吸烟了,三口二口喝尽了那汤.胃口热得,心里酸得,眼里竟流出了两行泪水.
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从没喝过玛糊汤,感动哭了,我赶紧擦干泪.付过钱,匆匆离开.
回到寝室,我又卧倒在床上.睡了醒,醒了睡.
到了晚上,硬是睡不着了.只觉得头脑发热,我慢慢爬下床,找条毛巾浸了冷水,敷在脸上.
老大回来看我敷着毛巾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有点发烧,
老大说:"可能有点?你自己生没生病自己都不清楚了,看来烧得不轻,吃了药没有?"
"没有,明天就去校医院搞点药."
老大摸了摸我的头说:不行,烧得不轻,我给你买药去"
老大买药回来后,给我倒了水,拿了药送到床边.我喝了药,对老大感激地说了声:"谢谢＂,老大让我不要再说话了，早点睡觉，我也就不说了留口气喘气．
又是送蔡伶的那个车站,我看见蔡伶的泪水正在滑落，她朝我挥手，列车越来越快．我追着列车喊：蔡伶，蔡伶．．．．．却被一只大手抓住，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片黑暗．映着窗外的灯光,模糊看见老大蹲在我床上.轻声问:没事吧?
我说:没事.
"刚才你做梦了,喊着蔡伶,蹬着被子......."
老大擦擦我头上的汗,说："是不是想蔡伶了．‘‘
老大看我不愿说,也就不再问,:"出了汗,烧也就退了,别想那么多.............‘‘
老大眼睛闪着微光:"我和宁宁刚分手那会,也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一夜我却没有入睡.
躺在床上,看着街上孤独的路灯．
那夜老大给我讲了很多他和前女朋友的故事．我知道老大仍然爱着她，因为老大说过,就算她以后离了婚来找我我也会要她，可老大却没有机会将这些话对她说，那夜老大哭了我也哭了．
《96》
第二天我高烧初愈，没有去上课.中午小胖看我面容憔悴，非要请我吃饭，我本不想去可执不过他,也就去了．
在南门的一个小餐馆里,小胖要了两碗米线，又从外面买了只烤鸭，我只吃了点,就再消受不了.
《97》
蔡伶走后,我再也没写过日记.因为我觉得.人的许多感情,靠你手中的笔是无能为力的.就像你坐在公园里的靠椅上,此时面前有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在欢乐嬉戏,恰有一阵惬意的清风吹过一样.你没法描述你当时的心境.
那段时间,每天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也记不起来．好像每天做的都一样．但又觉得不应该是一的．时光流逝了,脑中却空空一片．
有天中午我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站在窗口看见风景的小胖,突然喊我,说我的那盆白玖瑰死了，我急急跑到窗口一看.果真,那盆白玖瑰将开的花蕾全都被烈日晒蔫了，当时我一阵心酸．脑中莫名一个念头: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就完了．
下午我即跑去北门餐馆买了只烤鸭．室友将鸭肉分吃完后,我把剩下骨头埋入花盆．
没几日,蔡伶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她在苏州一切都好，虽然没有找到工作,但在那里有哥哥姐姐照顾,过地还好.
在蔡伶打电话后的第三天，那盆白玖瑰又蕾苞嫩挺了．一切都不是巧合，所以我觉得那盆白玖瑰意味着我和蔡伶的缘和份．至今仍对它细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