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似水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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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朱强生日

走在成长的路上,偶尔会抬头仰望。

回到学校,我们告别了早睡早起的生活。又开始了每天的三点一线生活,偶尔会想起军训时候的美好情景。

我在想当我们身临其境的时候.为什么感受不到那种美好?却要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后才会发现?

张扬说:“那是‘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的对比”。

可我说:“我讨厌‘对比’。”

无可否认张扬是正确的,对比的存在可以优化和促进事物的发展,这种存在从理论上讲:利大于弊,我们也不能去改变什么。

开学到现在上课,两周了。我和张扬的书还是那么新,张扬说他那是节约资源。我说“我那是爱护书籍。”

我和张扬在上课的时候总会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等老师点完名从后门留出去。混迹到操场,和别系的同学踢球。中午一起大汗淋漓的去厕所的水池接上一碰凉水,从头倒下。

等到慢慢熟悉一切之后我们发展成直接不去点名,开始晚睡晚起的生活。饭缸也不去刷,任灰尘弥漫它,饭汤侵蚀它,等大一第一学期结束的时候,我们发现它已经可以和福德庙,庙门前那些倒弄古玩人手里的青铜铁器一样,很有文物价值的气息。

中午,大家都在午休。

我问张扬:“今天中午怎么没见朱强这下子刷饭盒?是不是跑那偷窥女生了?”

张扬说:“这小子说他要过生日了,呼叫他爸‘支援’呢!这会估计是去取钱了!”

张扬说完之后,大家都醒了。七嘴八舌开始关心朱强在20年前的今天,一声哇哇大叫来到这个世界上挺不容易,给党和人民群众造成了多大的负担。一致决定,今天晚上学习外面的川菜馆集合,让朱强回报下群众和党对他的多年关心。

朱强来宿舍的时候快要上课了,进门见我和张扬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张扬扔给朱强一支烟说:“你丫的得到‘支援’没?不想对群众人民表示一下,现在给你一个贿赂的机会,你可要抓住。”

朱强这才明白,笑了笑说:“我说你们两个怎么笑的这么暧昧?感情是为了这事?”

我说:“怎么?你是真准备脱离广大群众搞资本主义呀?”

朱强很爽快的说:”好说!今晚我请客,哥几个随便吃!”说完便拿上书直奔教室而去,留下我和张扬在宿舍。

我俩一时无话可说。过了会,我问张扬:“你说我们这么有意思吗?两个大老爷们成天面对面的,不知道人以为我俩性取向有问题呢!”

张扬说:“上课吗!说有意思也没多大意思!上吧!觉得那课时间太他妈的长了。不上吧!又觉得无聊。人啊!总觉得自己有义务的事都是很扯淡的事,但不干又不行。”

我同意的点了点头。

下午上课结束后,宿舍第一次集体出现。就连平时刻苦学习的王鹏也不例外,这让我更加坚信:物质决定一切的哲学观点。

朱强是最后一个出现的,这厮一脚踹开门。单手一挥说道:“哥们们我代表党来慰问你们了,川菜馆的方向前进。”我总觉得他的语气不像是党中央慰问群众倒有点像人本鬼子进村说话的态度。

六人一排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目的地杀去。走过之处,路人无不回头观望,有点像女朋友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哥们们忍无可忍之下,准备去捉奸。

我校的后门是一条集小吃、购物、经济旅馆、娱乐于一体的繁荣‘商业’街道。有人在这大醉过,有人大笑过,当然也有女生失身于某旅馆的某人身下。此街也承载了很多人的回忆。

进了菜馆,我们找到一间雅间(其实就是三合板把大厅的桌子隔开了点,至于隔音效果当然没有酒店的好!因为在这,不会有什么激情的事发生,更不会传出什么销魂的叫声!),众人你谦我让的就坐之后。老板娘拿着茶水满脸的笑容,说:“来了!”

这家餐馆的老板娘,我和张扬都很熟。开学没几天我和张扬就开始恶心学校的饭菜了。于是,我俩时不时的凑点小钱来这改善下生活,发现这的菜居然实惠、好吃而且还不贵。

老板娘是本地人,老公是外地的。类似农村的倒插门,所以很受气。张扬每次看到老板娘笑对客人,冷脸教训老公的时候就会说:“我以后找女朋友一定不会找能力在我之上的,特别是地理和物质上的。”说完还指了指老板娘说:“肆年,我可以从她现在的体态和容貌中想象到,老板娘在如花的年龄时候长的是多么的‘鬼斧神工’!”这让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我在想;我以后的老婆也会不会是像老板娘这种的呢?

老板娘在收拾完桌子还朝我和张扬回眸一笑,这让我更加不寒而粟。

张扬说:“今天我同学过生日!宿舍的一起吃个饭。”

老板娘说:“先喝点水,想吃什么自己写,写好了叫我。今天我算你们便宜点。”说完老板娘掀开门帘忙去了。

朱强拿起菜单翻了翻扔到餐桌中间说:“想吃什么自己点,别客气!”

可他这话一说大家都客气了,你脱我让的。谁也不好意思擅作主张,于是我提议:一人点一个,朱强最后外加三个!这才安息下来。

李良接过菜单说:“那哥们我就不客气了!”

朱强说:“甭客气!”

等菜单传到我手里时我一看暗骂李良这小子也太孙子了,人家好意请客,他倒真不客气,直接来个(诸葛烤鱼)光这一道菜就80呢!这不是坑人吗?

我也不好说什么,随便替张扬和我写了两个菜。交给了朱强,朱强看了看又写了三个菜,掀起门帘,伸出头喊道:“老板娘,菜单!再来一扎啤酒。”

老板娘接过菜单说:“恩!菜马上就好!你们再等会!

朱强站起来说:“我出去买盒烟,你们先聊着!”

这时钱江和说:“刚才点的菜估计够不完!一会就别加菜了,不然朱强这个月估计要喝西北风了。”

我看了看李良这小子居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从心底有点佩服这小子的脸皮,厚度都快赶上城墙的拐弯了。

王鹏说:“额们那同学过生日,一起吃个拉面就好了。不这么奢侈。”

王鹏是那种很节俭的学生,家里给的生活费本来就不多!他觉得每一分钱都应该花到有用的地方。不像我和张扬、朱强。我们三人就烟钱一月花100多大洋。

钱江和说:“其实刚才也不用点那么多,尤其是李良你!居然要个诸葛烤鱼。”

李良不乐意的说:“朱强说别客气!你着什么急?我又没吃你的!”

张扬说:“都他妈吵什么呢?不就吃个饭吗?那来那么多话!”众人也都不再说话埋头喝水。

张扬拉了拉我说:“出来下!”

出来餐馆张扬说:“李良这小子也真够孙子的!”

我说:“不是吗!就他那一个菜占了今天饭钱的三分之一。朱强肯定是取钱了!”

我和张扬还在说话时朱强火来了。手里拿着一盒玉溪说:“怎么出来了?进呀!”

张扬说:“没吃饭呢!就一肚子气!你说李良这小子也太他妈不是人了!”

朱强说笑了笑说:“不就一盘菜吗!不至于!”顺手拆开烟盒,递给我和张扬一人一支。

张扬说:“是不是刚才觉得钱不够又去取了?”

朱强说:“没!这几间商店没玉溪了!我去别处买了!”

我和张扬也没多说,心里都明白。

朱强进了包间把烟往桌子一扔说:“一个宿舍别动不动吵架,我说了我请客,一盘菜没多少钱。”

这时我才发现李良那小子脸色有点尴尬。

一会菜都上齐了,钱江和便喊老板娘要啤酒杯。

我说:“要什么杯子,直接对嘴吹就行了!”

于是大家举瓶,张扬说:“刚才事到这结束!现在我们祝朱强这小子生日快乐!在不久的将来找一个女朋友!”

大家连声附和:“是,是!”几杯酒下肚之后,大家也开始称兄道弟。

我觉得酒还真是好东西,几杯下去可以勾起人的说话欲望,也拉近了人于人之间的距离,当然后果是狂吐不止,早晨醒来头疼欲裂。

钱江和推脱说不能喝酒,只在说祝福话得时候喝了点,我、张扬、朱强喝的很多,也谈了很多!王鹏喝的不多但不胜酒力。

饭后,我们三三两两一扶。王鹏走路都带踉跄。李良因为吃饭前得事郁闷呢,一人也喝了不少,扶着树在那干呕。

总的来说,饭菜很可口,啤酒很苦。但我们玩的很尽兴。

从那次吃饭之后我和张扬出去玩的时候偶尔会叫上朱强!因为我们都觉得这小子人不错!挺大方而且是能说到做到的那种。别看他一天大大咧咧的倒也粗中有细!

至于张良,那次饭后大家便都对他有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