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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灵性的小鱼儿

这是一片很大的湖,一头连接着城市,一头与山相接。

傍晚的风有几分凉意,我和孩子沿着湖岸慢慢地走着。道路被一尊岩石阻隔了,岩石犬牙交错,像一尊怪兽,一半没在湖里,一半露出水面。湖水拍打着岩石,从岩缝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响音,不由想起苏轼的《石钟山记》,眼前所闻,虽不足“声如洪钟”,但听起来却也清亮。遂停下来,细听这偶尔的天赖。

孩子叫起来,看啦,两条小鱼儿。

顺着孩子的手,我发现那岸边岩石上有一小凹水,水里栖息着两条小鱼儿。是那种永远长不大的鱼,两寸来长,半透明状,如果有好的眼力,会看到鱼身上的丝丝鱗骨。而它们栖身的水凹一捧而已,水已呈锈绿色,可见已非一日两日,两条小鱼中的一条侧翻着肚皮,已经奄奄一息。孩子说,奇怪啊,这两条小鱼是怎么进入到这一凹小水中的呢?是啊,我们做着种种的猜想,是因为贪玩,在湖水退潮时没来得及回到湖里,还是不小心被湖浪推上岸的?不知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当然也不知鱼之忧患。

孩子蹲下来,伸手将那条活跃点的小鱼捧到湖里。但那鱼并没有立即潜入湖里,它只是定在那里,有一种找不着北的感觉,我想它已经不适应这片它曾经畅游的湖水了吧。孩子伸手搅动湖水,想把它赶进湖的深处,小鱼儿被孩子掀起的漩涡沉没了,但过不多久,它再次浮出湖面。小鱼儿奇怪的举动让孩子明白了什么,于是,她将另一条小鱼儿也从那一凹小水中捧出,与第一条鱼放在一起。这时,先前的那条小鱼忽然搅动了一下尾巴,与此同时,那后一条小鱼也在水里翻了一下身子,也就是短短几秒钟

的时间,两条小鱼儿像是突然被注进入了活力,它们一前一后,相继游到湖的深处,再不见踪影。

我和孩子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感动了。

两条多么有灵性的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