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电话响了两下,我随手接通了,“喂,哪位?”接起电话的我,喝了两口麦当劳买的咖啡,说道。
此时的我正坐在餐厅转角的一个小方桌边,四周人流量很大,只有我的位置显得比较落寞。
“听不出我是谁吗?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那头故作深沉的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谁了,猜都不用猜。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又喝了一大口咖啡,眼睛瞄向不远处正端着餐盘坐下的美女。
“哟哟哟,天宇大老板,这刚升职,说话都不一样了噻。什么时候照顾一下小弟哈。”电话那头又传来了那不靠谱的声音。
“有话快说。”我斜眼望向刚刚那位姑娘,她正起身去拿吸管,应该是刚刚取餐的时候忘记拿了。
“啧啧啧,跟我讲话这个口气。”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满是不高兴,“跟妹子讲话你这样试试?”
“你是妹子么?”我摇了摇手中的咖啡杯,看了一眼杯底,里面的咖啡都快见底了,只剩一点渣渣。
对方好像快气吐血,血槽值瞬间被清空:“行行行,本来想跟你说件‘好事’的,但是看你那么不情愿的样子,那就算了。”
“什么好事?”我突然来了点兴趣,追问道。
“呦呦呦,你刚刚不是不感兴趣么?”
“别废话。”
跟他磨了好久,终于开话了:“这次的同学会,程可莹也来。”
“哦,是吗?”我笑笑,心头却涌起一些温暖的回忆。
正说话间,餐厅的大门被推开了,迎面走来一位气质十足的美女,针织衫配小短裙,背着一个单肩小包,全身暖系色调,让人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在她刚踏进餐厅的那一刹那,世界上所有的光仿佛都打在了她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没见,再次看到她,我还是会有一种为之心动的感觉。
“咳——”正想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的我,不禁被呛到了,然后开始猛烈咳嗽,对着电话那头嘀咕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唉?”她看到我,仿佛也是一阵欣喜的感觉,走过来打招呼,道,“天宇,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招了招手,随后也不客气地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有些慌乱,完全没有了先前那副镇定的神态。
“是啊,这么巧。”我答非所问地咧开嘴笑道,随后补充道,“过来吃点东西。”
她看到我杯盘狼藉的托盘,上面全都是吃完后的包装物,不禁笑道:“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啊。”
我看着她,不由得笑道:“对啊,胃口比较大。”她的笑容仿佛包裹了这世上的一切。此刻,我的眼睛里除了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是我高中里喜欢了三年的女孩子,虽然知道她有男朋友,但我还是很喜欢她。
以前在学校吃午饭的时候,我都会晚二十分钟左右去吃,为的是在三楼的楼道上看着她先从教学楼走去食堂。每天晚自习下课回家,我都会和他们班的男生谈论到她,走在路上,了解她的近况。
印象当中最傻的一次是临近毕业了,打算鼓足勇气告白,结果走到人家教室门口,又打退堂鼓地退了回来,结果转身的时候正好被他们班的一个女生撞到,看到我鬼鬼祟祟的,问我找谁。
我当时脑筋没转过弯来,就直接开口问:“我找程可莹,她不在吗?”我向教室里扫了一眼,没看到。
“她今天请假了。”旁边那女生看了看我,问道,“你找她有事吗?”
“哦,没事。”我看到她不在,似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淡定了许多,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但脸还是红到了耳根。为了不让面前的这位女生发现,我说完便很快地转身走掉了。
毕业那天,我知道她喜欢唐禹哲,便送了她一张唐禹哲的签名CD,并把我喜欢她的心情装在信封里,放入礼物袋一起给了她。只不过最后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会把这种东西放在心上。像这种不知所谓的信件,都是看完就丢的吧?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陈年往事现在看来都太小孩子气。
可如今再次看到她,我却还是忍不住喜欢。
“你这次待到初几走?”她看着我,笑着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抗拒她的眼神,明明已经看开了,现在却又重新被吸引回来。
“初四,同学会一开完就走。”我轻轻晃动着早已经空了的纸杯,假装里面咖啡还剩一点的样子。
“这么赶啊?”她问道。
“嗯,”我回答道,“还要回去上班。”于是,我们不可避免地聊到了工作。然后我了解到,她在一个名企的实验室里上班,而我则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私企里从事着执行的工作,负责项目的落地。
“你要不要来点喝的?”我边起身,边询问道,“我去买。”
“不用了。”她笑着摇了摇手,也站了起来,“我自己买吧。”
随后,两个人一起排队买了一杯橙汁,又继续坐下来聊,聊了好久好久,不觉得时间已经飞快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