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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军令如山

春秋时期,齐景公执政的齐国面临危机,邻国晋国和燕国的军队同时进犯齐国,齐军迎敌战败。齐王忧心忡忡,寝食不安,害怕国家灭亡。丞相晏婴向齐景公推荐军事人才田穰苴,说:“田穰苴是一个文武全才的人,文才出众,武功高强,希望大王能任用他统帅军队击退入侵的敌军。”

齐景公召见了田穰苴,与他谈论治军作战方面的知识,发现田穰苴确实是知识渊博胆识超人不可多得的人才,便任命田穰苴为齐军统帅,统领军队抵抗入侵的敌军。田穰苴接受了齐王的任命,对齐王说:“我是一个平民,有幸得到大王的赏识,让我担任重要的军队统帅。可是,我出身卑贱,恐怕不能服众,让人们信任。希望大王派一位自己宠幸的大臣来督察军队,表示君王对我的重视。”齐王答应了他的请求,决定派自己最信赖的大臣庄贾去巡视军营。

田穰苴辞别了齐王,找到庄贾,与他约定好第二天正午在齐军的大营中会面,请他检阅军队。

田穰苴马上来到军营,下令全军将士进行操练,做好准备,迎接国王使臣的检阅。同时,田穰苴立下木制的钟表,下漏水计时,准时接待国王使臣的来临。

齐王的宠臣庄贾,一向骄横跋扈,目中无人,认为自己担任齐军的监军,不必守时去军营。第二天中午,庄贾与送行的朋友亲戚饮酒作乐,忘乎所以,耽误了时间。

田穰苴与军营的将士,做好了准备,等待国王使臣检阅后奔赴前线作战。正午时分来到,庄贾没有来到军营。田穰苴就放掉计时漏壶的水,巡视军队,下令军队整装待发。

傍晚时分,庄贾才姗姗来迟,醉醺醺的。田穰苴责备他说:“我们两人说好的时间,你为什么迟到呀?”庄贾说:“因为亲戚朋友摆宴席吃饭喝酒,为我送行,所以耽搁了时间。”田穰苴严肃地对他说:“军队将士为国家征战杀敌,就要忘记自己的家庭,舍小家保国家;身在军营,要受军队的纪律约束;在战场作战,将士就要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如今,敌军已经入侵我们国家的土地,国家危在旦夕。你却还在吃酒享乐。这是什么道理?”田穰苴询问军法官道:“按照军队法令,约定时间却迟到了的人,应该如何处罚?”军法官答道:“一律斩首。”庄贾听了,心中惧怕,派人报告齐王求救。

田穰苴依照军令,将齐王的宠臣庄贾斩首,严明军纪。全军将士震惊。

当齐王的使节赶到军营为庄贾说情时,使者飞马进入军营。田穰苴说:“将帅在军营中,可以不接受国君的命令。”他又问军法官:“在军营中骑马飞奔,依照军法如何处置?”军法官说:“依法斩首。”齐王使者闻听此言,吓得全身发抖。

田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杀。”便下令杀了使臣的随从,杀了驾车的马匹。田穰苴让齐王使者回去报告国君,然后,率领全军将士出发,去前线迎敌作战。

田穰苴率领的军队,士气高昂,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齐军对入侵的敌人奋起反击。齐国民众协助齐军作战,运输粮食武器支援齐军。军民齐心协力,将敌人赶出了国门,收复了沦陷的全部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