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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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长乒乓球的树

阿朵还没有读书的时候,老人就在学校门口卖乒乓球。那些黄的白的乒乓球放在一只蓝色的塑料脸盆里,很好看。阿朵每次往老人跟前走过,都要看着那些乒乓球。有一天,阿朵身上有一块钱,于是阿朵把钱伸给了老人,阿朵说:“爷爷,我买乒乓球。”

老人摸索着接过阿朵的钱,然后说:“你自己在脸盆里拿。”

看见老人摸索的样子,阿朵明白了,老人眼睛不好。

这个老人一直在学校门口卖乒乓球。阿朵读书了,老人还在卖。

阿朵读书后,喜欢上了打乒乓球。学校的操场边上长着好多树,树下有好几张乒乓球桌,阿朵就在这儿打乒乓球,跟同学打。一天,阿朵使劲扣一个球,球没扣准,飞了,往天上飞。奇怪的是,这个球没有掉下来,它不见了。阿朵和同学在树下找,找来找去找了好久,也没看见那个球。

阿朵只好再去买一个球,那个老人还在,阿朵走到老人跟前,伸一块钱过去,仍说:“爷爷,我买乒乓球。”

老人仍让阿朵自己在脸盆里拿。

后来,这种情况又出现了,阿朵使劲扣一个球,球没扣准,飞了,往天上飞。奇怪的是,这次,球也不见了。阿朵和同学在树下找,找来找去找了好久,也没看见那个球。

阿朵和同学不知道球到哪里去了。

不仅阿朵把球弄不见了,别的同学也出现过这样的事,好好的,一个球飞起来,却不见落下来,怎么也找不到。找不到球,只好去买球。一次阿朵又去买球,老人问起阿朵来,老人说:“你怎么又来买球呀?”

阿朵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球飞起来,就不见了。”

老人说:“有这样的事?”

阿朵说:“真的,不骗你。”

老人也是很不解的样子。

一天,阿朵放学走出校门,看见老人脸盆里一个球也没有。阿朵有些奇怪,阿朵走近老人,问着老人说:“爷爷,你脸盆里的球都卖了吗?”

老人说:“没有呀。”

阿朵说:“可是,脸盆里一个球也没有呀?”

老人说:“不可能呀,还有十多个。”

阿朵说:“没有,一个都没有。”

老人怔了一会,忽然明白了什么,老人说:“那一定是刚才几个小伢仔拿了,刚才几个人说来买球,但没一个人买,都走了,没想到他们把我球都拿走了。”

阿朵听了,生气了,阿朵骂起那些人来,阿朵说:“那几个坏东西,怎么偷爷爷的球呢?”

说着,阿朵把一块钱放在了老人的脸盆里。阿朵很想多给老人一些钱,可惜,阿朵只有一块钱。

这天阿朵午睡时做梦了,阿朵梦见学校操场边那些树上长了很多乒乓球。阿朵拿一根竹杆,一个一个把乒乓球打下来,有好几十个。阿朵用书包装着这些乒乓球,去给了老人,老人觉得奇怪,问阿朵说:“你怎么有这么多乒乓球呀?”

阿朵说:“树上长的。”

阿朵醒来后,便往学校跑。阿朵要去操场边的树下看看,看有没有球长在树上。

让阿朵万分惊讶的是,树上真有球。那时候变天了,刮很大的风,吹得树叶哗哗啦啦响。忽然,树上吹下来一个球,又吹下来一个球,再吹下来一个球。阿朵捡起球,仍觉得是梦,但阿朵掐了掐自己,不是梦,树上确实长了球。风一吹,掉下一个,风又一吹,又掉下一个。

其实树上不会长球,阿朵和同学经常在树下打球,有些球打飞了,不见了,这些球都被树叶托住了,现在风一吹,球就掉下来了。

这天,阿朵在树下捡到十多个球。阿朵用书包装了,然后跑到校门口,把球给了卖球的老人。

老人很奇怪,老人说:“你怎么有这么多球。”

阿朵说:“树上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