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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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跟踪

男人下岗后的第二天,一个女人就来找他了。女人是男人的同事,很早就下岗了,但对女人来说,下岗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女人的丈夫开了一家超市,是这座城市最大的一家超市。钱对女人来说也是一件无所谓的事,女人身上,从来就不缺钱。但女人也不是没有烦恼,女人最担心她的丈夫,丈夫是一家大型超市的老总,身价过千万,他相信一定有很多女人缠在丈夫身边。这事让女人很烦恼,为了把这事弄清楚,女人现在来找男人,她想让男人去跟踪她的丈夫。

女人见到男人,先没开口,而是把一叠钱递给男人。但男人没接,男人说无功不受禄,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拿你的钱呢。女人笑了笑,跟男人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钱呢,我当然有求于你。女人于是跟男人说了,想让他跟踪她丈夫。男人根本就不想做这样的事,但女人一直求着他,男人心软,况且他下岗了,他需要钱养家糊口。为此,男人同意了。

男人才下岗,但很快又上岗了,尽管这事也算不得上岗,但能赚钱,男人就觉得是上岗了。

男人开始跟踪起女人的丈夫来,他每天都站在超市外面,男人出来,他就跟着,然后把情况告诉女人。但一连好多天,女人也没从男人那里得到一点有用的情况。男人总是告诉女人,说她丈夫从超市出来后,身边没有女人跟着,他车里也没坐过别的女人,更没带哪个女人去吃饭或开宾馆。女人不相信,有一天找到男人,女人瞪着男人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钱根本就没做事,也就是说你没跟着他?”

男人说:“我很尽职的,每天都盯着他。”

女人说:“那怎么一点状况也没有?”

男人说:“事实上就没有状况吗,我又不能无中生有。”

女人说:“你继续跟我跟踪,我就不相信没有状况。”

又跟踪了那么久,还是很少有状况。只有一次男人看见一个女人单独坐进了女人丈夫的车里。男人立即告诉了女人。女人来劲了,让男人盯紧点,还说终于露马脚了。但结果还是让女人失望。那女人只是搭车,坐了一阵后就下车了,然后女人的丈夫就回家了。男人当然把这事告诉了女人。女人很不相信,不停地在电话里说怎么可能呢,他这么成功,身价上千万,身边不可能没有别的女人。男人就劝起女人来,说跟踪了这么久,他确实没有状况,做妻子的要相信他。女人说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你继续跟踪吧,别放着钱不赚。

男人还得继续跟踪。

但还是没有状况,女人的丈夫每天都很忙,坐车进进出出,但很少带哪个女人出去。男人很尽职,看见女人的丈夫出去,就跟着。这样就有一天,男人非但没有发现女人丈夫的状况,倒是自己出了状况。一天男人跟在女人丈夫后面,前面的车忽然停了。女人的丈夫下了车,他走到男人跟前,凶着他说:“你在跟踪我?”

男人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怎样回答。

女人的丈夫继续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没说,他觉得不能出买女人。

女人的丈夫又说话了,他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我妻子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还是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女人的丈夫接着说:“你去告诉她,就说我身边天天都要女人,每天跟女人吃饭开房间,她既然不相信我,我就气气她,看她想闹出什么结果?”

男人这时开口了,男人说:“我不能这么做。”

女人的丈夫说:“那你去跟踪她,她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她,只要你跟踪她,我给你更多的钱。”

说着,女人的丈夫拿出一叠钱来,递给男人。

男人说:“我也不能这么做。”

说着,男人转身走了。

男人过后找到女人,告诉女人他不会继续跟踪她丈夫了。女人眼睛睁得老大,看着男人说:”为什么,是不是嫌钱少了?“

男人摇摇头,告诉女人说:“你不应该跟踪他,而应该相信他。”

女人忽然就有些生气了,女人说:“我明白了,你一定被他收买了,他给了你更多的钱?”

男人又摇头,男人说:“我没有被他收买,这点请你放心?”

说着,男人又走了。

男人这一走,又让自己“下岗”了。

但几天后,男人又上岗了,男人在女人丈夫的超市里上岗。是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来找男人的,让他到超市里上班。这回,男人的工作还是跟踪。不过,现在他不是跟踪女人的丈夫。超市里每天都被偷走许多东西,男人在超市里跟踪那些不买东西只把一又眼睛东张西望的人。

上班的第一天,男人就抓到十多个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