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花开的声音
7621800000010

第10章 卖瓜

孩子坐在路边卖瓜,孩子的大人,也坐在路边。

是在马路上,路两边还有瓜,左一堆右一堆。但除了孩子和他的大人,路上没有其他人。那些瓜,被人抛弃了,孤零零搁在路边。

孩子左瞅瞅右瞅瞅,瞅着远处近处的瓜,跟大人说:“我们也走吧?”

大人说:“再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有车来哩。”

孩子说:“今年的瓜怎么都卖不出去呢?”

大人叹一声,大人说:“今年车辆限载,运费增加,没人出来调瓜了。”

孩子也叹,孩子说:“这些瓜卖不出去,都坏了。”

大人说:“现在都秋天了,还能不坏。”

孩子说:“既然坏了,那我们走呀,别人都走了。”

大人还是那句,大人说:“再等等吧,说不定马上就有车来哩。”

这次话才说完,他们真听到汽车声了,轰隆隆从远处开来。大人抖擞起精神,注视着远处的汽车,还跟孩子说:“你说这辆车会停下来买瓜么?”

孩子说:“不会,人家看得出这瓜不好。”

果然,汽车轰隆隆开近了,又开远了,根本没停。

孩子又说:“走吧,没人买我们的瓜,这瓜只有像别人一样,扔在这里了。”

大人仍说:“再等等吧,说不定下一辆车就会停下来哩。”

说着时,他们又听到汽车声了,也是轰隆隆从远处开来。大人再打起精神,跟孩子说:“这辆车说不定会停下来。”

说:“不会停下来。”

果然,这车也轰隆隆开走了。

大人失望了,跟孩子说:“这瓜真没人要了。”

孩子说:“是没人要,有人要,我们村里那些人也不会把瓜扔在路边。”

大人又叹一声,跟孩子说:“走吧,这些瓜扔在这里啦倒。”

孩子点头,孩子说:“早该走了。”

两人就离开路边,走起来,但才走出三、四步,一辆车又轰隆隆开来了。

孩子和大人下意识停下来,看着那辆车。

那辆车速度不是太快,但歪歪斜斜开着,显然,是出问题了。孩子和大人怕被车撞着,赶紧往路边的田里跳。那车,在他们跳下田时,轰一声压过他们的瓜,然后咔嚓一声停下了。

孩子和大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机见压了他们的瓜,赶紧从车里出来,连声道歉说:“对不起,压了你们的瓜。”

大人说:“没什么对不起,压了就赔。”

司机说:“那是那是。”

大人说:“我这里最少有1000斤瓜,都被你压坏了,每斤五角,你要赔我500块。”

司机大吃一惊的样子,司机说:“这些瓜差不多都坏了,倒瓤了,马路上到处都堆着,没人要,你怎么还算我五角钱一斤呢?”

大人说:“我的瓜跟那些瓜不一样,我的瓜没坏,怎么不要五角钱一斤。”

司机说:“还说没坏,这不都倒瓤了吗?”

大人说:“这不都是你压成这样了吗?”

孩子这时要说话了,孩子想跟大人说不能骗不家,更不能要人家那么多钱,但孩子才开口,大人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大人凶着孩子说:”去去去,去把村里人都叫来,看他赔不赔,不赔我叫人来砸车。”

司机有些害怕了,赔着笑脸说:“好,我赔,赔你300可不可以。”

大人说:“400,一分都不能少。“

司机就拿出400块钱给了大人,然后气呼呼地把车开走了。

大人拿着钱,眉飞色舞的样子,大人说:“真没想到有人会把这些瓜压了,这不是给我送了400块钱吗。”

孩子冷冷地看着大人,突然冒出一句:“我看不起你。”

说着,孩子跑走了,把个大人傻傻地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