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什么?”凌安青不抬头不看安寻,只是低头认真的烤肉,仿佛那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而不是被抓包。
“你和翠容!”安寻的声音不自觉的扬了起来,想到周围还有一票凌家的人,她清了清嗓子,放低声音说,“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哪样了?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过,‘我是她男朋友’这种话,并且,一直以来,都是她缠着我,不信你去问她好了。对了,那天你不是看到了么,我还衣冠楚楚着,她就已经脱光了。”凌安青语气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安寻气愤的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心里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安寻转过身,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和那种人呆在一起。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是,翠容无权无势,凌家权势震天,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凌安青的默认,又怎么能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安小姐。”凌安宇随手把饮料递给安寻,“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什么,”安寻耸耸肩,“反正我也没钱,难不成,他们认为我从墨家出来的时候身上有很多钱么?哎,其实他们不知道,越是有钱人,就越是吝啬!”说完,安寻尴尬的看着凌安宇,“凌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说你。”
凌安宇学着安寻的样子耸耸肩,却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累人的游玩活动终于结束,冯云浩坚持把安寻送回家。安寻心里明白,不是他有所图,就是他太绅士了。
好不容易和冯云浩挥手再见,安寻上楼打开房门,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她愣在那里,手里的钥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安寻,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带团出去了么?”翠容到没有什么尴尬,一面穿衣服一面和安寻自然的聊天。
安寻咽了咽口水,控制住自己的眼角不要去瞄那个陌生的男人,她低下头,小声讷讷的说道,“哦,出……出了点儿事。”
“哦,”翠容笑了笑,指着那个依然半裸着的男人说,“这是我男朋友。”
这种尴尬的状况,翠容是想让她上前和那人男人表演相见欢么?安寻笑了笑,一面往后退着一面说,“我……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
说完,不等翠容有什么反应,安寻关上房门转身跑下楼。
房间里,那男人才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一面走向翠容一面猥琐的笑着,“男朋友,嗯?”
翠容笑了笑,抬起胳膊拦住那人的脖子,“怎么,不高兴啦?”
“怎么会。”那人配合着翠容的动作,重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别,回……回房间吧。”
“她都跑了,还会回来么?”那人吻着翠容,含含糊糊的说道,“若是她回来了,正好让你的男朋友享受一下别的福利,怎么样?”
翠容笑看着身上的男人,若是他知道了安寻的过去,还敢不敢这么大胆的说话呢?不过,那都不关她的事。
想着,翠容抬起双腿勾住那人的腰,“那就先让我试一试,你有没有那个能力吧。”
楼下,安寻百无聊赖的逛来逛去,却不知道该去哪儿。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被监视了,那么,以前的那些人,她统统都没有办法接触了,是吧?
虽然面对墨煊的时候说什么要往前看要放手,可是,她又怎么能真正的放手?现在好了,上天又帮了她一把,她不想放手也不行了。因为,连个想要听他消息的渠道都没有了。
“安寻!”
安寻抬起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她愣了愣,直到他走近了,她才想要要打个招呼,“校……校长?”
邵子语抿了抿嘴唇,“都离开圣迪这么久了,你早就不是圣迪的员工了,还是喊我名字吧。”
“哦哦,”安寻下意识的答应着,“邵……邵子语,你找我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有人说曾经在木山村看到过长得很像墨迟的人,我过来带你去看下。”
安寻瞪大了眼睛看向邵子语,平常他一副话不多很冷酷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热心了?
邵子语撇撇嘴,凑近安寻低声说道,“是凌安宇拜托我的,你知道的,他现在不方便接触你。”
凌安宇把这种事情都告诉他了,那他应该是可以信任的人,是吧?安寻迟疑着,只好结结巴巴的说,“谢谢,谢谢你了。”
“走吧,上车吧。”
木山村,因为附近的木山而得名。可是,墨迟怎么会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冯云浩跟你说了些什么?”车厢里,邵子语突然出声,打破了里面的尴尬和寂静。
安寻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着自己和冯云浩的接触过程,随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什么有营养有价值的话。”
“哈哈……哈哈!”邵子语笑了起来,“难道你没有被他的绅士风度迷倒么?还有他迷人的笑容?如果让他听到你是这样评价他的,应该会很不高兴啊!墨凌冯邵四家族,难道你没有听到过么?”
安寻耸了耸肩膀,“墨凌冯邵,你是在提醒我,我现在应该表现出很荣幸的样子么?毕竟,我的身边坐着的,是四家族的公子之一。”
“不用了,反正只是个名字而已。”
只是个名字而已。只有到达一定高度的人才敢这么说吧?这个邵子语,还真是个猖狂的人。安寻努努嘴吧,继续保持安静。
“下雨了。”邵子语放缓车速,皱眉说道,“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安寻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邵子语,只是你一个人来的么?后面没有什么人跟着么?你的手下什么的?”
“害怕了?”邵子语好笑的看着安寻,见她摇了摇头,他才轻笑着说,“什么事情都应该当心人多嘴杂啊!墨煊的对手不是吃素的,我能来,是以圣迪校长的身份。毕竟,墨迟是在圣迪工作期间不见的。若是动用了邵家的势力,那意义就会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