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寻的脸色愈加的苍白,邵子语只觉得心里一阵气愤,“安寻,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丈夫!”
说出这两个字,邵子语尴尬的住了嘴,他什么时候拿他自己当她的丈夫了?纵使结婚,心里也存在看轻和利用的心,可他分析了那么多利弊,却独独隐去了最关键的。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安寻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邵子语,我们是合作伙伴,也只是合作伙伴。还有,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目的,以后就这样互相利用着到最后一天吧。记住,千万不要因为什么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却还想着别人那种,类似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喜欢上了我,记住,我们最后,是要离婚的。”
“你敢!”邵子语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的急红了脸,他对着安寻大吼着说,“你以为邵家是什么地方?随便你想利用的时候就嫁进来不想利用的时候就抽身而退?我告诉你,除非我和心亚的事情有结果,否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邵家呆着!”
“邵子语,你急什么?”安寻冷笑的看着邵子语,“利用我们也是互相利用,再说,你在结婚之前不坦白清楚,我为什么要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再说,我现在连孩子都没有了,你还能用什么来要挟我?”
“就这么着急回到他身边?”他是谁,安寻和邵子语两个人当然心知肚明。
“邵子语,记住,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你求着我。要是你没有一个求人的态度,老觉得你大少爷高高在上,那,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吧!反正,现在我一无所有,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安寻说完,索性闭上眼睛。
病房里再次回到了寂静无声,见邵子语终于不再说话,安寻才冷笑了一下,缓缓的开口,“邵子语,我们这场婚姻,最起码是现在和近期,我觉得还是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你觉得呢?”
“是。”邵子语气呼呼的回答到。
“那好。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放心,如果我觉得你没有诚意和我合作我必须要走了,我会提前给你说一声的。”说完,安寻再次闭上了眼睛。
邵子语气呼呼的看着安寻满不在乎的表情,终于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在她心里留下哪怕一丝的痕迹。要不然,她现在不会是这个态度。这种时候,他忽然怀念起两个人曾经是朋友时的时光,甚至,连他们共同遇到的车祸都是美好的回忆。
记忆力,安寻笑着哭着,生气的瞪着他的样子都是那么的鲜活。可现在,终于,她所有的感觉都不再属于他,她的视线,再也不会为他停留。
“那么,墨煊和沈曼的订婚宴呢?你不会是打算在那之前向他表白吧?告诉你吧,不要白费力气了,配合我演好邵先生和邵太太的恩爱戏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知道,墨煊现在,还是那个身不由己可以为了其他东西抛弃你的墨煊。”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邵子语开口对着安寻说道。
“不用你提醒!”安寻索性艰难的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她不用他时时的提醒着那些悲惨的过往。
邵子语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命的离开。
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安寻的眼泪才缓缓的流出来。
小迟,你现在在哪里?真的不想要见我了么?我们的宝宝,真的不见了。
安寻紧紧的闭着眼睛,却不能阻止那些眼泪流出来。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很想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她并不熟悉只能给她带来痛苦的环境。可是,不行。安寻咬了咬嘴唇,她要报仇,她不能一味的忍让让那些人觉得她是软弱可欺的。
听邵子语的意思,墨煊和沈曼订婚应该也是夺沈家权利计划的一部分,如果那样,她不介意在那天到来之前能够配合一下邵子语让墨煊顺利的和沈曼订婚。
安寻心情清楚,如果她不在墨煊面前秀恩爱了,又或者她的不幸被墨煊知道了而墨煊却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必然会引起沈曼那个女人的警觉。
所以,让他们顺利订婚似乎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至于后来,安寻想了想,那天,订婚宴上她和邵子语的配合,将是她为墨煊为其他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以后,她要完完全全的为自己而活,她要找沈曼报仇,她要让邵家让邵子语主动提出离婚,她要潇潇洒洒的活出她自己,她不会再在乎任何人,包括墨煊。
顶着邵太太的名号,安寻获得了不错的看护和照顾,可是,邵家的那些人,竟然一个也没有出现在医院来看她。
眼看着墨煊和沈曼订婚的日子已经临近了,安寻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直到医院确定她可以出院了,安寻心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里,安寻无视掉邵子语的母亲,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准备做美容。按理说她住院刚好是不适合出去到处跑的,可是,家里的环境她实在不敢恭维。等到她的腿刚迈出大厅,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叮铃咣当的脆响,邵母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出去。
安寻苦笑了一下,她知道,邵母恨不得她通过这次车祸死了还好。既然这样,她也就没有继续留在邵家的必要。等这阵儿的事情过去了,她就向邵子语提出离婚算了。
安寻做完了美容已经不早了,她知道,这么晚回家少不了邵母的一顿数落。心里沉了沉,安寻迈步走进大厅,却没有在沙发上看到那个她已经熟悉了的身影。
一直绷直了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不管怎么样,邵母想要放过她,她就少挨一顿的骂就是一顿的吧。
径直上二楼走到房门口,看着半掩的房门,安寻愣了愣,邵子语已经回来了?
推开门,安寻气愤的发现,邵母正在不顾自己身份的翻看她的首饰盒!
“你干什么!”见邵母手里拿着的正是墨迟送给她的那支簪子,安寻甚至忘记了这人需要小心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