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张啸林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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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虎啸山林,被霸杭州(5)

张啸林问道:“老板,不知这附近有什么逍遥的好去处啊?小弟是从杭州来的客商,这旅途之中倍感寂寞,请老板给小弟指个去处。”

小老板眼睛滴溜溜地转,他见张啸林穿着和长相像个富贵之人,不像是跑江湖的。他眉开眼笑地回答说:“这位爷,你仔细听,听见隔壁楼上传来的欢快之声了吗?那里便是一个好去处。这男人需要的东西,隔壁楼上齐备着呢!”

张啸林笑了笑,从腰间摸出一小块碎银子,丢在小老板的面前,转身走了出去。小老板看着张啸林的背影,又摸了摸面前的碎银子,更加确信张啸林是个到坊间来寻欢作乐的富贵之人了。

张啸林踱步走进了隔壁的小楼。这楼下是一处小酒馆,楼上不时传来打嘉兴粽子历史悠久,粽子形状为长方形,有鲜肉、豆沙、八宝、鸡肉粽子等品种。

034牌和男女调笑之声。张啸林明白了,这是一家集酒楼、赌场、旅馆和妓院于一体的酒楼,难怪小老板说,男人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呢!

张啸林在靠窗的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自斟自饮,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田观林一家。酒喝得差不多了,张啸林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他起身结了帐,吩咐店小二道:“给我开一间房,我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店小二点头哈腰,将张啸林引上了二楼的一间客房。张啸林瞅了瞅房里的摆设,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他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店小二,吩咐道:“这是赏给你的。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你。”

店小二得了赏钱,高兴地跑下楼去了。张啸林在房间里坐了一会,把腰间的银子全数拿出来数了数。他的钱不多了,这些银子是他那日去西湖酒楼赴宴时带的,在逃亡之中竟然不曾丢失。张啸林当时并没有把这点银子放在心上,想不到今日竟然帮了他的大忙。

张啸林踱出房门,步入他早已注意到的那间不时传来打牌声和男女调笑声的房间。房间装饰一般,但非常宽敞,里面坐满了赌客,几个打扮妖艳的妓女穿梭其间,不时停下来和边上的赌客调笑几句。

张啸林刚走进房间,就有人迎了上来。张啸林对着那人说:“请小哥为我找个座位,我也要打几圈。”

那人笑了笑,很快便领着张啸林在一张桌子边上坐了下来。张啸林是赌博的行家里手,不一时便赢了不少钱。他见赌客们输得有些着急了,便笑着说:“小弟初来贵宝地,没想到手气这么好。承蒙各位照顾,小弟今晚在楼下设宴,请三位务必捧场。”

赌客们和张啸林素不相识,不知道他此举有何目的,互相看着,都不说话。张啸林见状,探了探身子,对赌客们低声说:“喝完酒,各位的手气肯定会好转的。到时候,咱们再到二楼来玩几把。夜间就在这楼上歇了,费用由小弟包了。”

说完,张啸林哈哈笑了起来。经常光顾赌场、妓院的人大多都是当地的富商巨贵或地痞流氓。眼前的这几位便是嘉兴城里的小混混。他们见有如此好事,不但可以过过赌瘾,还可以白吃白喝,自然求之不得。几日下来,张啸林就结识了不少当地的小混混。

张啸林足不出户,便通过这些人将田观林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田观林不但好色,而且染上了鸦片瘾。他的老婆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新近讨了一房姨太太,颇有几分姿色。他的儿子田长胜不但爱看戏,而且嗜赌如命,前些年娶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四五岁的女儿。张啸林摸清了这些情况,便想出了一个极好的报仇计划。

第二天中午时分,张啸林来到田家大门前,让门人递上去一封拜帖。帖子非常考究,上面用烫金的楷体字写着“谨呈田老先生观林”几个大字,落款处用小楷写着“张寅”两个字。田观林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派头,急忙把帖子拿给儿子看。田长胜仔细瞅了半晌,严肃地说:“从这帖子看,来人不是上海的大老板,就是杭州的大商。我们不能怠慢人家。”

田观林点头称是,忙让下人把张啸林请进客厅。寒暄过后,张啸林开门见山地说:“晚生是从杭州来的客商,想在贵宝地开一家酒坊。久闻田老先生大名,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说完,张啸林不慌不忙递上两包东西。田观林打开一看,不禁眉开眼笑地连声称谢。张啸林知道田观林染上了鸦片瘾,特地弄了两包地道的大土送给他。大土在嘉兴城这种小地方并不容易弄到,田观林平日里抽的也不多。他见张啸林出手如此阔绰,自然高兴不已。从此之后,张啸林成了田家的常客。一来二去,张啸林与田家所有的人都熟悉了起来。田观林的姨太太更是与张啸林开始眉来眼去了。

一日午后,张啸林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把这段时间赢来的几十两银子递给田观林,托他给自己买块地。田观林见有赚头,当然愿意,即刻让姨太大把钱收了藏在卧房里。第二天,他便叫姨太太去告诉张啸林,他们准备把自己的一块田地卖给他。

张啸林见姨太太多日来的表现,似乎对自己颇有意,便假装在不经意间碰了她的胸脯。这女人就趁势拿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二人立即在床上翻滚起来。张啸林暗中得意,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已经把田观林的姨太太给睡了。接下来,他便要通过田长胜,把田家的田产都夺过来,弄得田家倾家荡产了。

张啸林买通了几个赌客,与他们合伙拉着田长胜设起了赌局。张啸林自己不赢田长胜的钱,而是让另外几个人去赢,然后归还自己。几天赌下来,田长胜就把家中的田产输了个精光。田家所有的田契都落在了张啸林的口袋里。

一天傍晚,张啸林在嘉兴城最好的酒楼设宴,请田家老少一同赴宴,说是要感谢他们为自己买了一块好田。田观林暗中得意,张啸林给他的几十两银子可以买上百亩上好的水田,但田观林只给了他十余亩,自己从中赚了一大笔。就在田观林得意非凡的时候,张啸林买通的一个飞贼跳进了田家大院,偷走了田家所有的现钱、珠宝以及一切值钱的东西。

当张啸林把他们送回家之时,田观林立即惊呆了。张啸林趁机把田长胜赌钱已把地契抵押出去的事也告诉了他。田观林经不起这一连串的打击,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田家顿时乱成了一团麻。田长胜是个只会赌钱、看戏的纨绔子弟,碰到这种事情,完全傻了眼。张啸林俨然成了田家的主心骨,他把田家的事情简单安排了一下,便对田家人说,他要亲自去杭州请医生,给田老先生看病。田家人千恩万谢,将他送到码头,并再三叮嘱,要他早些归来。

张啸林坐在船舱里,看着码头上的田家人,心里悠然升起一股畅快之意。当船驶离田家人的视野之后,张啸林再也忍不住了,他独自站在船头,仰天狂笑起来。

十、击败钱彪,初霸杭州

张啸林在嘉兴设计整垮田家,为智能报仇雪耻之时,智能和李弥子在都在积极地寻找娄丽琴的下落。张啸林走后,智能便拿着张啸林留给她的信,到拱宸桥的张家茶馆去找李弥子。李弥子看了张啸林的信,知道他还没有死,而且眼前的这位尼姑便是大哥的救命恩人,忙把她安置到张啸林夫妇的卧室里住了下来,让人好生伺候着。

李弥子得知张啸林还没有死,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本来只是街面上的一个小混混,好在张啸林看得起他,与他兄弟相称,还把茶馆交给他打点。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李弥子将张啸林对自己的这份恩情看得很重。他安顿好智能以后,立即四处打听,寻找娄丽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