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是女神棍
6871100000005

第5章 女人也肾虚

其实以贺兰老先生的功力,想更好的隐藏起来是挺困难的。不只只是把外形掩盖,真正的高人感知的是气场。这个就好比一些武侠片中的杀气,当然,不光武侠片中能感知。比如我们生活中,当一个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主位的人生气,那么气氛瞬间会变化,变得沉默而严肃。

尤其是第二天,当贺兰文卓看见厕所墙壁上的血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昨天肯定有人来过了。

“这血迹.....”他静静地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的功夫,回到屋子里,开始了一系列的洗漱,分外认真。

洗漱完毕,只见他很严肃地走到桌案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打开桌子上的一个半截的打磨精致的竹筒。熟练地把盖子打开,倒出三枚黄色铜钱,排在木桌面上。铜钱磨损很严重,比原来的小了整整一圈,可是却有着暗暗的光泽,一定是沾染了大量的人气。

然后在桌子上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不紧不慢的写开。期间手不自主的抖了,帕金森综合症又开始显现了,可见贺兰老先生此刻是紧张的。以至于有的字都写的弯曲了。

纸张的最顶端写的八个字,分别是:壬辰,癸丑,壬辰,儿否。

儿行千里母担忧,贺兰文卓是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扯大,怎能不担心呢。所以爻卦,看儿子是否平安,在哪。刚才洗漱不仅是为了卫生,而是对神明的一种敬重,确保卦的灵验。

像很多高官政客,去一些特别灵验的寺庙烧香,第一柱香分外重要。有些暴发户,再有钱,也没机会去碰到,更别提一些普通老百姓了。然而,在烧香之前是需要沐浴的,洗去风尘和过重的世俗气息。

异曲同工的事情是,他们去拜见真正的易经大师,卜卦之前也会沐浴,斋戒,上香,然后再爻卦。举头三尺有神明,往往要卜的绝非芝麻蒜皮的小事。

爻卦是有步骤的。首先,把铜钱放进手心,两手呈V字交叉状。然后把手背紧贴眉心处,冥想。注意的是要把心安静下来,把所有意念注入铜钱,一同感知。继而,冥想半刻,把铜钱装入龟骨中。装的顺序是,头入尾出。最后,用手堵住两端,高举过头顶,有节奏的摇晃。摇毕,从尾部倒出,卦象即从铜钱显现出。

如此反复六次,称六爻。之所以叫六爻,是从形而来。易有六十四卦,一卦有六爻。即卦成后,会有六个爻位。但是由于动静不同,所以会产生变卦,形成事物的变化。然后根据卦象去卜知未来,故六爻有曰:一阴一阳之为静,乐知天命故不忧。

贺兰文卓安静的批着卦,只听见笔在纸上沙沙声,以及他偶尔沉重的喘息声。不经意间,他眉头紧锁了。白虎动,儿子有血光之灾。又看了看儿子所在位置,西南方。

“唉......”贺兰文卓叹息道,“儿啊,你可要保重啊,为父帮不了你啊。”

这是多么悲痛的一件事,就像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束手无奈的悲哀。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冥冥之中好像就安排好了。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活在世间,去祭奠和缅怀那些走了的人。

不过,卦里隐示,儿子会遇到贵人,不知能否度过此关呢,只能为他祈福了。贺兰文卓又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但是他此刻心里的担忧只有他自己知道。

香案前的香在静静地燃着,袅袅的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但是又像一个局外人,在默默看着这一切。

东方月是被一个迷迷糊糊的梦折磨醒的,醒来发根有少量的汗浸染。梦里出现一阵迷雾,明知道迷雾的尽头就是光亮的出口,却怎么也到达不了,就这么被吸引着挣扎着,没有一个人,只有她自己在迷雾中向光亮出口慢慢摸索。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盗汗肯定是不正常的身体症状。所以她决定去看医生,顺便问一问贺兰老爷子的病情到底到什么程度了。于是下课后和小姐妹俩支会了声,就奔了医院。

挂了号就坐在诊室外等候,医院里不算太温暖,东方月感觉到手脚冰凉。大多数人是不喜欢医院的,除了妇产科,到处是悲伤和死亡的气息。而且,东方月从小体质就不好,像这种阴气重的地方她一般都很少来。

就在她低头胡思乱想之际,被眼前的白大褂拽起了视线。是那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医生,又看见他了。

自己不是正好要找他么,问贺兰老爷子的病情,于是便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你好,房医生,我是昨天陪一个帕金森的老先生过来挂急诊的人,你还记得吗?”

这个年轻的男医生叫房哲,是H医大的硕士,主攻神经内科。但是他家却是祖传中医,他学西医是为了研究出中西结合治疗神经内科多种病症更好的治疗办法。长得文质彬彬的,很浓重的书生气质。

房哲当然记得,他对眼前这个女孩印象挺好的,就因为她助人为乐救了贺兰老先生。说起来,贺兰老先生还经常给房哲卜卦批八字呢,对他也挺照顾,房哲对这个老人很是敬重。所以,他记住了东方月。

“你好,有什么事吗?”房哲客气的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来这号脉,顺便问一下贺兰老先生的病情。”东方月说明来意。

其实她这么注意贺兰老爷子,旁观者肯定觉得她有点热心过头了。没错,东方月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而且和贺兰老爷子很有缘分。并且有昨晚上的那一码事,更让东方月紧张起这个老人来。

“号脉,你怎么了?什么症状?”房哲倒不急于理会东方月的来意,反而对她号脉来了兴趣。因为他对中医很痴迷,家境影响是一方面,个人喜好占很大一部分原因。和那种电视剧里痴迷武术的疯子差不多,往往能练成无敌神功。

房哲看了看东方月的脸色,面色较红,嘴唇偏干,而且舌头上有牙印,应该是肾阴虚,问:“你是不是晚上睡觉出汗?”

东方月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平时也研究中医,中西结合嘛。”房哲说着把双手揣进了衣服兜里,“一会让大夫给你号号脉,你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号脉完了你来我办公室,我告诉你怎么吃药,还有贺兰老爷子的病情。”

“好的,谢谢你”虽然东方月心里半信半疑的,但房哲毕竟一片好心。

女人也肾虚,看来不只男人有这个困扰啊。抱着比较纠结的想法东方月进了诊室,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弟啊服,白胡须冉冉。

重点不是老大夫的胡子,关键是东方月让诊室的老大夫号脉之后的结果,和房哲说的如出一辙——肾阴虚。看来她必须得去他办公室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