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是女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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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的黑影

说实话,听着贺兰文卓老先生有条不紊的讲,东方月对易经不由得来了兴趣。可是就在这时,肚子开始不争气起来,估计是下午果茶喝多了。

厕所吧,还有个比较文雅的名字——五谷轮回之所。道法自然,凡事都会有过程,比如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讲究的就是个轮回。但是生活中有些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更浪费土地。

幸好东方月早晨打量过小院,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厕所在哪里。房子是坐北朝南的,按照方位来说,西北角为乾,东北角为艮,厕所合理的安排在了东北角。通俗的说,乾为父,艮为少男,也就是子孙的意思。一个厕所,不能臭着自己的爹吧。

不过东方月还是摸出手机,利用屏幕的光亮照着,摸索着。是的她没找到灯的开关,失算了。于是脚底下放轻缓,小心翼翼地。

突然,“嗒”的一声。

“是谁?!”东方月警觉地看着拐角的厕所,大声喝道。这时的东方月,映着弱弱的手机光亮,脸上有一丝严肃并且夹杂点紧张,眉心微蹙。

几秒钟后,传来一声低沉地猫叫。得了,这下东方月心里更毛了。没错,她长这么大,唯一怕的动物就是猫。她四下瞅瞅,在墙根下,发现一个一米高左右的竹棍,便顺手抄了起来。打草惊蛇,她决定把猫赶走。

“噔噔,噔”东方月敲打着墙壁,半步,半步的往前挪。嘴里还一边念叨着:“猫咪乖,从哪来的回哪去,赶紧走啊,本姑娘要用厕所了,误伤你就不好了......”

听着没动静了,应该是走了吧。东方月决定进五谷轮回之所解决问题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一进去差点交代了。

当她打开半掩的那扇门的时候,刹那间的惊呆,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眼前的陌生人一把拽了过去,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扼住了她的喉咙处。是个男人,只是过大的力道,让东方月很不舒服,酸痛到将要窒息的感觉。

“别动,我使劲的话你的喉结就会断掉然后死亡,我不是在唬你。”男人低声说道,显然他也不想被发现。可是,看着他并非善茬啊。他并不理会手里这女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不是坏人,只是路过上个厕所,不打劫不偷东西。你若确定能不暴露我,我就放开你。并且我保证立刻就走,不会对屋里的老先生产生任何威胁。确定的话就点下头。”

这个男人似乎没有给东方月选择的余地,整段话的中心思想就是——我不是坏人,但是如果你把我暴露了,我就会不小心弄死你。东方月不禁心里问候了这男人的祖先,靠。

无奈之下,东方月只好微微点下头。因为她怕再这么耗下去,自己的嗓子会废了。男人明白东方月的意思后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手指,稍稍松了口气。

东方月刚才右手拿着手机,而左手被这陌生人死死地钳住,但是现在自由了。这男人如果将来挂了,就是因为他看轻了女人,不,是小看了东方月。

只见这时迟那时快,男人的右手迟了半秒,就这样,东方月一脚便倒踢在这男人的某个重要部位。

没有东方月意料之中的哀嚎,因为她知道自己那一脚的力道,毕竟也是练过两手的。但是,他又不是个哑巴,怎么会?

一分钟不到,男人迅速抬起身,随即一道光闪过。不好,东方月始料未及,这男人不仅能缓过劲来而且伸手如此矫捷。又一个措手不及,东方月被制住。

不过这次,是一把匕首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刀刃,让东方月的脖子上起了鸡皮疙瘩。

“你不守信用。”男人的话中带着怒气,语气却比利刃还冰冷。

“别,别杀我”,东方月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你言而无信,趁我们走后伤害老爷子。”

不知是不是这男人怎么了,突然把刀刃离开了东方月脖子两毫米。难道是良心发现,动了恻隐之心?

“言而无信的是你吧,臭丫头!”男人说着慢慢转过身,倒退到厕所门外,看样子是预备撤退了。

“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呢,万一......”晃动的脖颈碰到锋利的刀刃,东方月适时的闭嘴了,激怒这个男人自己可没什么好处,小命要紧。“那个,你走吧,我保证不和任何人提起你行了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以人格担保。OK?”东方月又无奈了。自己可是头一次用自己的人格做担保,被熟人知道了不得笑掉大牙,不对,是目瞪口呆。

“好的。”男人说完把东方月往前一推,转身就开跑。东方月冷不丁一个趄趔,下意思的抓住什么,但由于力的前进作用,她还是没抓住一侧的物体。于是差点扎倒在厕所里。

然而当她站稳以后,出了厕所,那男人却已跑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这是什么节奏,东方月彻底的无语了。膀胱传来的压迫感,提醒她出来的真正目的。值得庆幸的是,刚才没被吓尿了,要不她人真丢大了。

手里怎么黏黏的?东方月拿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右手,黑褐色的液体。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混腥味儿,是血。东方月愣了,刚才也没伤到谁啊。难道说,这个男人是受伤来求救的?

不对啊,东方月纳闷了,这大晚上的一男的,还受伤带着血,会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么,鬼才相信。提到‘鬼’这个敏感词汇,东方月心里一颤。晚上不说这些邪乎的,说什么来什么。对于她这种从小就爱招这些的人,更应该避讳。

于是,整理了下思路,平复了一下情绪,握着拳头进了屋。屋里的那三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聊着,听见东方月进门的动静,便看向她。

“小月姐,你怎么去这么久,掉里面了啊?!”博瑞瑞这丫头嘴就是厉害。

“啊......没有,可能是凉着了,肚子不舒服。我去洗手,一会说。”东方月刻意地隐藏起了自己的小慌乱。

悄悄地洗去手上沾染的新鲜血迹,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冲进了下水管了。在镜子里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微笑,好了。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太晚了,会打扰贺兰老先生休息的。”闫馨懂事的说。

“嗯,好。贺兰老先生,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东方月不敢直视贺兰文卓的眼睛,她心里有点像做贼是的虚了。

“也对,你们早点回去吧,太晚也不安全。去吧,没事你们惦记过来玩。”贺兰文卓也不强留了,有些事要顺其自然,慢慢来。

“瑞瑞,我们该回去了,走吧。贺兰老先生再见。”东方月招呼博瑞瑞,告别贺兰文卓。

三人走了一段路才打到车,这边还是比较偏僻的。走着走着,东方月忽然回头看了看,然后才转过头。坐在副座的闫馨通过旁边的后视镜看到了东方月的异样,没说什么,她看出小月的不太对劲,但不明其中原由。

贺兰文卓没有出去送她们,不是倚老卖老,而是他心里在思索事情。刚刚东方月的出去后的气场就有了变化,包括后来东方月回来后的慌张。她瞒的过那俩不经世事的丫头,怎么能躲得过贺兰文卓沧桑而敏锐的眼睛呢。

这注定是个情节特别曲折的日子。对于东方月来说,这是个失眠的夜晚。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担忧起那个陌生的男子,一个带着伤的人,会去哪里呢。

下过雪后的天空是干净而空旷的,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很多不同的房间内,照在各种失眠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