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虐杀之深夜:惊魂幽灵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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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小时后,司马徽在火车站拨通了许菁菁的电话,告诉她今天早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录了音,一个小时前,他已经把录音资料交给公安局的门卫,现在,他猜想警车应该正在抓捕他们的路上。他之所以打这个电话,还是因为爱情。但这个电话后,他们真的两清了。

许菁菁先是一愣,而后歇斯底里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你以为我们找不到你吗?我们早已记下了你身份证上的地址!”

司马徽苦笑了一下,打开手机后盖,将手机卡取出来。丢到公厕的马桶里。

许菁菁不知道,司马徽给他的身份证是假的。他当过侦察兵,这点事只是小菜。

司马徽拉着行李箱走过检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人头攒动的候车室,义无反顾地走向月台。

火车一声长鸣,一个近似荒唐的故事,就永远留在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几张旧邮票

这天,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年人来到村里,边走边看,最后在王敏才的杂货店门前停住了。可能是门口摆的月饼吸引了他,疯子慢慢走过来,低声说:“我要月饼。”

王敏才是村里有名的好心人,看到疯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拿了两包月饼递过去,说:“中秋节了,这月饼送给你。”谁知疯子并不领情,脖子一挺,说:“我有钱!”说着,在脏兮兮地衣袋里掏了一阵子,掏出几张画纸来,看看了,抽出一张递给王敏才,说:“别找了。”拿起月饼走了。

王敏才接过画纸一看,是一枚面值8分的邮票。他笑了笑,就将邮票夹在记账的本子里,又去接待别的顾客。

第二天,疯子又来了,这次是要白酒和花生仁。王敏才依然乐呵呵地拿了给他,他还是掏出邮票,递给王敏才一张。

一星期以后,王敏才的记帐本里已有近十张邮票。没事的时候,王敏才就拿出这些邮票把玩,左看右看,就觉得只是一幅幅小一点的画。

但疯子却随后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问村里有几个这样的杂货店。王敏才说:“就我一家。”那人听后惊喜异常,上前一把抓住王敏才的手,好像电影里掉队的伤员找到党组织一样。王敏才说:“我们认识吗?”田俊明说:“不认识。不过,有人介绍我给你来认识。”

王敏才更奇怪了,说:“你来不会只是想认识我这糟老头子吧?”那人说:“对,就是想和你交朋友。我叫田俊明,是大学教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敏才也不好再说啥,赶快叫老婆吵了几个菜,两人就在店前面的树荫下喝了起来。

酒足饭饱,王敏才说:“说吧,有啥事我能帮忙。”

田俊明看看四周无人,悄悄问:“大爷,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人用邮票在这里买东西?”王敏才点点头。田俊明又说:“能不能拿出来让我见识一下。”王敏才说:“行啊,几张破邮票有啥稀罕的。”说着马就拿了账本出来,将几张邮票递到田俊明手里。

田俊明从皮包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一张一张看完,问:“大爷,这几张邮票你卖吗?”王敏才笑着说:“几张旧邮票,你喜欢就拿去。”田俊明哈哈大笑,说:“大爷不要开玩笑,你说个价吧。”王敏才想了想,说:“几包月饼、几瓶酒、还有花生……这么着,你愿要就给三十元吧。”

田俊明嘴张得老大,半晌才说:“大爷,我知道你是不想卖,故意这样说。我是大学教授,平时爱好收集邮票,但我做人有原则,我不能昧着良心做事。这几张邮票你老不愿卖就算了,如果愿意,我出十五万元。”

王敏才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前几天来了个疯子,拿邮票当钱花;现在又一个疯子,十五万元买几张画纸……”

“你是说,这几张邮票是一个疯子给你的?”

“是啊,他用邮票当钱,买我的东西。”

“大爷你错了,那个人不是疯子,而是原来的教育局长孙浩。”

王敏才更奇怪了,说:“孙浩?原来我当校长时认识,怎么变成这样了?”田俊明说:“我要买他的邮票他不卖,后来又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这里来买,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田俊明站起来,走到一边,掏出手机好像跟谁通话。过了一会,田俊明回来了,说:“我问孙浩了,他是故意装疯的。”

原来,王敏才当校长时,因为校舍破旧,曾多次打报告向教育局要钱,但都被孙浩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那年冬天,鹅毛大雪足足下了一个星期,摇摇欲坠的校舍终于没能顶住漫天大雪,在一个中午轰然倒塌。幸好,那几天学校放假,才没有出大的事故,倒塌的校舍只把一位来学校察看的老师埋了起来。那个老师是王敏才的儿子,叫王星光,大学毕业后,自愿回到贫困家乡任教,没想到却永远躺在了这里。从那以后,孙浩夜里常常做噩梦,那个年轻教师的身影挥之不去。前一段时间,田俊明听说他有一套自己想要的邮票,就想买过来,但孙浩说啥也不卖,说这些邮票现在不卖,等卖时再通知他。

“我问孙浩了,他说,如果给你钱,你一定不会要,经过打听,他知道你乐善好施,就想出了这个点子。他说,他是用这种方式表示他的忏悔。”

王敏才听后久久不语。

最后,王敏才说:“邮票你拿走吧,钱我不能收。”说完,将邮票塞到田俊明的手里,转身进了店。

田俊明只好留下三十元钱,又将自己的名片留下,说:“其余的钱我将交到孙浩的手里。”

一个月后,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人,捐给村里十五万元钱,重修了村里的校舍,并附了一封信,希望学校改名为“星光希望小学”。

【发表于《百姓故事》】

预言家的谶语

马大力被逮捕的消息传到马庄时,人们很是惋惜了一阵。这也难怪,只有不到二百人的小庄,史无前例地出了一个副县长,令马庄人倍感荣耀。谁知这马县长官当了不到三年,就进去了,真是事事难料。

最先从惋惜声中发出兴奋喊声的是一个叫柱子的年轻人。他的兴奋使人们首先想到了幸灾乐祸这个词。柱子的叔叔忍不住了,说你小子浑球啊!人家都进大狱了,你倒能笑的出来?柱子说:“你们误会了,怎么说大力也是乡里爷们。我是想起了一件事。大家想想,两年前,大力刚当上县长时,荣归故里,别人都羡慕的不得了,唯有吴老师不以为然。”

经柱子一提醒,人们的话题又转到吴老师这里来了。是啊,这吴老师也怪了,那年大力回乡,村里人的脸上都挂着既尊敬又羡慕的笑容,只有刚退休的吴老师叹了口气,说国家又白培养了一个国家干部。莫非这吴老师能掐会算?

柱子说“怎么样?我们村出能人了。大家先聊着,我得找吴老师给我那孩子算一卦,看看是有官运还是财运。”

这件事很快传到乡里。

这天,吴老师刚吃过早饭,听到门外有汽车喇叭声。接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吴老师一看,竟是乡长。乡长说:“我下乡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我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吴老师说:“今天乡长大驾光临,我想不只是见我老头子一面吧?”乡长用手指了指吴老师:“知我者老吴也。今天我来是向你请教一件事的。”吴老师笑着说:“开玩笑吧?我知道什么?”

“怎么,对我还想保密啊?再说你的事谁不知道,保得住么?”

吴老师这才明白:“乡长,你也把我当算卦的了?”乡长正色说:“我能跟那些农民一样么?有一天一个村民告诉我说你会算卦,我狠狠地批评了他:怎么能把吴老师当成算卦的呢?吴老师是一位预言家。”

吴老师苦笑不得。

乡长接着说:“有一个乡为了搞活经济,刚修建了一座豪华酒楼,我们乡也不想落人后头,计划修建一座更豪华的花园式餐饮楼。老吴你看,我们需投资多少才能在我任期内不被别的乡超过?”

吴老师本想说不会预测,一听乡长这段话,气不打一处来。说:“你想不想听我为什么知道马大力有今天?”乡长说:“求之不得啊。”

吴老师顿了顿说:“其实,大力是我的学生,在学校品学兼优,只是他有一个缺点,爱争第一。按说这在一般人眼里应时优点,但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一个人只是有这个决心而并不计较,才是正确的心态。而大力不同,他把考第一当成生命中的第一大事。记得有一次,他考了个第二,放学后,他竟一个人跑到学校外面,用一根树枝很抽自己的左手掌。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父亲,谁知他父亲竟高兴地不得了,连说真是个好孩子。后来,我好长时间都没见他,直到他当上副县长后,坐着一辆红色的小车回乡来,我发现他还是没变。因为那一天他无意中的一句话告诉了我这个事实。他说,‘想不到二蛋竟和我坐一样的车。’二蛋是他的同学,是一个乡镇企业的厂长。几天后,大力又回来了,这次坐的是一辆宝马。”

说到这里,吴老师看看乡长,乡长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发表于《新聊斋》,《微型小说选刊》转载】

豆腐张和豆腐李

在水城的小吃街上,豆腐张和豆腐李可是个人物。二人同出一门,论作老豆腐脑的技术,不相上下;论人缘,也是半斤八量。每天清晨,来喝老豆腐的居民熙熙攘攘,两边的锅碗瓢盆交响乐遥相呼应,成了小吃街的一大风景。

这天,里外忙活的豆腐张见人突然多了起来,不觉心花怒放。心想,看来还是我豆腐张作的豆腐脑好喝。可他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对面的豆腐李正一边收拾桌椅板凳,一边高声对询问的人说:“不好意思,今天卖完了。明天吧。”这回轮到豆腐张目瞪口呆了。平时两边几乎同时卖完两缸豆腐脑,今天,自己才卖了一缸多点,豆腐李就卖完了?没道理啊?

一连几天,情况都是如此,豆腐张有点坐不住了。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对面的豆腐脑已悄悄变成了三缸。虽然比自己多了三分之一,但豆腐李卖完的时间竟和自己差不多。不仅这样,原来自己的一些老客户,有的也当了“叛徒”,致使豆腐张的销量直线下降,有时一缸都卖不完。但究竟为什么,豆腐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天,豆腐张忽然想到,豆腐李的豆腐脑之所以卖的这么快,肯定是从汤料上作了手脚。他想起师傅在世时,曾说过,在旧社会,做豆腐脑的为了多拉回头客,有的就在料里放“大烟葫芦”,莫非……。想到这里,豆腐张嘿嘿冷笑了两声,心说,这回你死定了!他叫过大儿子,如此这般嘱咐了一通。儿子会意的一笑,就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豆腐李刚将桌椅板凳摆好,一辆写着卫生检查的面包车停在门口。一看车上走下几个穿制服的,豆腐李赶紧迎上去,笑着说:“这么早啊?先坐下喝碗热豆腐?”一个大个子说:“不必了。我们得到举报,说你的料里用了违禁品。今天你就不要卖了,等我们的鉴定结果。”说着,一挥手,一个矮个的走上前,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广口瓶,走到热气腾腾的汤锅前,掀开锅盖,舀了一些,灌到瓶子里。

豆腐李知道争辩也没有用,这些穿制服的都是“爹”,你要敢招惹他们,准没好果子吃。豆腐李看见穿制服的站在那儿看着他,就招呼伙计,将豆腐脑和汤都倒进下水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