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吃奶的力气撞出去。”白无常全神贯注着妖尸的一举一动,头也不回的说。
妖尸没有忌惮白无常的身份和能力,在他的眼里白无常和我一样逊色似的。妖尸射出一道蓝光,直奔白无常的心口,白无常拿着哭丧棒像是在打棒球,瞄准了蓝光就打了过去。蓝光被击中了,调头返回去攻击妖尸。
妖尸呵呵地发出声音,右手一抓,蓝光在他的手掌间化为虚无。
我还是穿透不过去,白无常见情况不妙,拉起我的手说:“快跑,跟我走。我斗不过他,这妖尸能力很强,貌似是吸食其它鬼魂修炼成妖的。”
我边跑边忿然骂道:“丫的,丧尽天良,诅咒他的列祖列宗,子子孙孙。”
黑无常在我们的前面凭空出现,他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黑无常口吃说:“干......干什么叫我那么急。”
白无常说:“现在来了也没用,快跑。后面妖尸太厉害。”
黑无常摇着黑色的哭丧棒说:“咱哥俩一起上,灭......灭了他。”
白无常的哭丧棒上的铃铛也随之响亮了起来。黑白无常在召唤对方就是用哭丧棒上的铃铛,一个哭丧棒摇动,另外一支哭丧棒也会响亮。
白无常推着黑无常说:“好!我们一起上。冲啊!”
白无常站在原地嘴里喊着冲啊,脚步一动不动,黑无常冲了上去挥舞哭丧棒对妖尸说:“我我俩兄弟共事千百年来默契可嘉,你小样儿的我俩兄弟不会放你在眼里。”
白无常说道:“别讲场面话了,上!”
黑无常回头瞪着眼睛说:“你怎么还在那儿。”黑无常看了看妖尸,听见白无常说:“他没有魂魄我们招不了魂,奈何不了他。”
黑无常咽了唾沫,又看了看自己的身边,“妈呀......”叫了一声就跑过来。全然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黑无常先消失在墓室,留下一句话在回荡:“没有地藏菩萨座下的谛听兽帮衬,咱真不是妖尸的对手。”
妖尸的修为之强,可见一斑。做了千百年的勾魂使者,对于眼前的妖尸也是束手无策。眼下只要逃出墓室才是王道。黑白无常毕竟是鬼差,穿梭在墓室和地面之间轻而易举的,而我却办不到。
经过不懈的努力,我还是逃不出去。白无常急中生智,把我收进他的铃铛里面,然后带我除了墓室。来到地面,我们三个鬼背靠背坐在地面休息,我都不敢去回想那惊心动魄的墓室。
我问黑白无常说:“墓室我进得去,为什么后来出不来?”
白无常说:“坟墓里面煞气太重,你的煞气没有那么强烈,就等于你被封锁在一个四面的煞气墙里面,想逃出来基本是不可能。”
“那你们为什么可以穿梭自如,随心所欲?”
黑无常笑道:“我们哥俩没那么轻易就载了,没有几把刷子,也走不到现在。煞气是阻挡不了我们脚下的路,毕竟我们还是有能力的阴差。”
柔和的月光投射在林间,斑斑驳驳的树影在地上摇曳。三个鬼吓得魂都快没了,坐在地上休息。我们身边的一个草丛忽然动了起来,我们六只眼睛同事看了过去,我屏住了呼吸,是不是妖尸出来了?
“快走,芦苇割到我的脸了。”
“你没看见我在走吗,催什么催,又不是赶去投胎。”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出现在我们眼前,两人的身材相差无几,但一个比较老成,下巴颏都是刺刺的胡渣。另外一个背包的,是个年轻人,看其模样也只有二十五岁左右。
胡渣男说:“你看,我的脸被割出了这么多伤,痛死我了。把药水拿出来我清理伤口。”
背包男不情愿地放下背包,在里面找药水说:“又不是小女生,小小的伤口也要清理。”
胡渣男说:“小余啊,你懂个屁,墓穴里面的毒气很毒的,带伤口进去很危险。等下要进墓穴的时候,我还得包好脸部。”
背包男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说:“哎呀越飞,我们出门太急,我没有把药水带来。”停顿了一下,“对了,好像是搁在床角了。”
越飞暴打小余的脑门儿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给忘记拿了,你不是一个靠谱的人。”
小余抱头鼠窜说:“哎呀,别打了,我回去拿可以了吧。”
越飞气呼呼地说:“算了,没带就没带,看看洛阳铲和探测器有没有落在住所。”
小余翻了翻背包检查了一番,一样工具都没有落下,一份也不少。
越飞指了指一块地说:“这里有一个古墓,听说是宋代遗留下来的。古代下葬一般都会陪葬很多金银财宝,还有一些珍奇的古董。我初步计算过了,我们挖洞最快的速度也得需要四到五天左右,为了争取时间,我们可以日以续夜地轮流来挖,这样时间就可以缩短一天左右。”
小余两眼放光的说:“太好了,干了这一票,我们可以潇洒好长一段时间。”
越飞做出噤声的动作,声音压的很低说:“有声音,别说话。”
额!黑无常放了一个屁,刮起一点点的阴风,落叶被吹动了一些。越飞也能察觉到有其它“人”的存在。这样的警觉度,不愧是一个出色的摸金校尉。
小余望着四周说:“你有没有感觉这里很不对劲,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要不我们先撤吧,明晚再来。”
越飞说:“只是一阵小风没什么的,我们还是准备工作。”
我和黑白无常商量说:“我们哟啊不要吓唬他们,把他们吓到,免得把那妖尸给放出来,为祸人间。”
黑白无常同时点头,他们哥俩率先漂浮在空中,举着哭丧棒,从头到脚显现出来。黑白无常的能力我是办不到的,我还是一个不合格的魂魄,不是真正的鬼,所以展现不了在没有阴阳眼的人面前。
黑白无常完全展现了真身,他们悬浮在空中犹如两只一黑一白的木偶。然而在此刻,他们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西装革履,而是很古朴的衣服。黑无常穿着黑卦,高高的帽子上带有“天下太平”四个字,手上拿着一个冰冷的枷锁。白无常身着白卦,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左手是哭丧棒,右手是“正在捉你”的牌子。
这要是我生前看见这样的景象,我铁定会被吓得一病不起,或是精神失常。那可是勾魂使者的象征,死神的口号。但我现在完全可以看热闹似的,坐在一边可以嗑瓜子,可以喝饮料(可惜没有瓜子和饮料)。
越飞拿出洛阳铲似乎没有看见黑白无常,他说道:“哎呀!小余我们还是回去拿药水吧,我的脸好痒,明晚再来吧。”
小余都已经戴好了手套和照明灯在头上,手里拿着洛阳铲,他不满地转头要去看越飞,可越飞跟他说:“别回头,我们直接回去。”
一边的黑无常对白无常说:“老兄,他好像也没看见咱们。”
白无常冷笑了一下说:“不可能没看见,他是在装蒜。”
小余猛然转身暴跳如雷说:“刚刚叫你回去你不要,现在我都准备好了,你却要回去,你是不是把我当猴子......”话还没有说完就掉了手上的东西,抖抖索索指着黑白无常,结结巴巴的说,“你......身后有鬼,啊!是黑白无常。”
越飞一脚飞向小余的肚子说:“麻痹的,你看见了就看见了,喊什么喊。”
小余连滚带爬地往前面跑,越飞撩开脚也开始狂奔。
“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得留你到五更。”白无常吟唱了起来,声音在空中好似回声似的回荡。
黑无常摇晃哭丧棒,铃声作响,两个盗墓贼一下子瘫倒在地,一动不动。随后两个魂魄离体,痴痴呆呆地站在那里摇摇晃晃。
白无常说:“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你招出他们的魂做什么。”
白无常嘿嘿地说:“让他们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觉,这样子也许就不敢再来盗墓了。妖尸也不会有机会祸害人间。”
白无常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二位快点扯淡吧。”我说,“别把我的事给遗忘了。”
黑无常恭敬的说:“刚才事态紧急,还没向范判官行礼,现在补上情多多海涵。”
我不喜欢客套话,也讨厌场面话,就说:“每次见面都可以不用行礼,快点带我去还魂吧!”
“快让他们魂魄归位。”白无常说,“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范判官的替身还没有找到。”
我瞪了白无常一眼说:“都是你害的,不会开车就别开,让黑大哥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