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掴耳光的疼痛我感受到了,我顿时欣喜若狂,一蹦一跳地说:“我感觉到了痛,敢情我还没有死。太好了,我一直以为我现在是孤魂野鬼。”我喜极而泣了,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女人没有理会我的存在,她狠狠地把我推在了一边离开了,那些滑稽的人所有的目光不是放在我的身上,全是恶狠狠地盯着三个保安,以犄角之势包围了他们。
一个瘦小的保安说:“你们要干什么。”
之前那位胆子稍大的瘦子回答说:“我们是要劫·色,我扒掉你们的衣服,才能解我心头的怒火。那是一个大活人说什么是个鬼,还是昨天死的,死你妹啊。”
那些手拿尿壶的人将尿水倾倒在了保安的身上,弄得走廊怪味扑鼻。我趁此机会溜之大吉,他们没有一个人注意我。边跑我边想,我是昨天被送进太平间的,我父母好像还不知道,医院或是警方一定是查不出我的身份,也就把我的躯壳暂时储存起来。
我感到莫大的欣喜,我父母不知道我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是梦境,我向来对家里报喜不报忧。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回泉州报到?
跑出医院我才知道,自己在泉港的医院,我就找了个人流量比较多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蹲坐在地上。我是在乞讨,我只能用这个不要脸的方式,拿这个不光彩的方法来乞怜一些钱财。
饥肠辘辘的我可怜兮兮地蹲在在地上,我没有抬头看过往的行人。我感觉的出来,身边有很多不友善的目光,和那些鄙视的眼神在我身上打量,有的会看很久,有的瞥了一眼,不屑一顾。
我不必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落魄,我不曾想过,我因为一场车祸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回到阳间的第一件事是要解决空腹,以及乞讨金钱。我很鄙夷现在的自己,可是鄙夷也没有用,身无分文很难在人世间立足。
蹲坐在那里许久也没有得到一分钱的怜悯,我开始在脑子里面盘算咋样才可以得到钱财。我有想过去警局求救,又怕车祸的惊情被父母知道,脑子里就略过很多犯罪的行径。有想过抢劫,有考虑过盗窃,也有模拟抢劫少女。不过这些想法很快就被我压制了,我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可以那样**。
我需要网络通讯,现在唯一可以联系的人就是蔡心妍,她家距离我家只有几步之遥。我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些储存的零用钱,具体是多少不大清楚,不过应该是有百八十块的。
我在发昏的脑子里搜寻蔡心妍的手机号码,只知道她的号码前一位数是1,至于后面的十位数就不得而知了。我不曾背诵任何人的手机号码,除了自己的。在我垂头丧气的一瞬间,我忽然记起了蔡心妍家庭座机号码,她们家的座机号码和我家的座机号码,仅仅是两位数的差距,我尾数是925,而她家的尾数是952,因此记得比较清楚。
嗖嗖的冷风使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冬夜光脚行走在路上不是人受的罪。我的外表还不算是邋遢。我向好心的路人借手机,佯装自己被人抢劫了,手机和钱包都没了,无法和家人取得联系。
借给我手机的妇人说:“小伙你真倒霉,是怎么遇上劫匪的?”
我暂时编不出遭遇的谎言,边按着号码边和妇女说:“那事还是不提,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他们只是要了我的钱财并没有伤害我,也没有被劫·色。哈哈!”
妇女很是跌眼镜说:“你真乐观,遇上抢劫都落魄成乞丐了,还能看的这么开。”
我眉开眼笑的说:“遇事就悲伤不是我的性格,生活这么美好,你看阳光依旧灿烂,心态豁达就可以笑对人生。”
妇人看了看夜空闪闪烁烁的星星和姣姣的月亮说:“小伙,大晚上的哪里来的阳光,你尽是胡说八道。”
我调皮的笑了笑,手机也接通了,嘟嘟的声音煞是好听,就像山涧泠泠淙淙的泉水。死亡时痛苦的,活着就是说不尽的好处。第一声听见蔡心妍的声音,我的心跳的更欢乐了,她现在是我的幸运女神,我的生死就靠她了。
我用乡音和蔡心妍说:“你得救救我,我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完全没有了之前和妇女玩笑的语气,“我现在落魄在街头身无分文,没有鞋子暖脚,衣服还是潮湿的……”
我还没有描述完我的境况,蔡心妍呵呵地笑了起来,说:“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不要开玩笑。我知道你现在在泉州晚自修很无聊,拿陌生的号码来耍我是不是。”
我有些急了说:“今天不是愚人节,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我神经病会跟你开这种玩笑。我出车祸了,你知道吗,差点死了。”
蔡心妍紧张了起来,她口齿不大清晰地说:“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过去看你。”
我解释人身没有大碍,只是身无分文,还忍饥挨饿着。蔡心妍听说完我的所在地,咚的一下挂了电话,我再打一个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了。我的心里温暖了许多,蔡心妍果然是我最好的邻居,最值得深交的异性朋友。
我归还妇女的手机,在寻找可以避风的角落,和被风的墙角。落魄的凄凉会是这般的凄惨,食不果腹,衣不暖身。我一路小跑,运动起来手脚就不怎么感到冷了。该死的春天乍暖还寒,二月的夜晚还是这般的寒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被风的地儿,刚走进去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肮脏不堪的落难之人。他很不友善地看着我,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印上五指印的馒头。我靠近一步,他就把馒头藏在身后,像条猎犬似的,对我龇牙咧嘴,好似脑子有问题。我不敢逗留,只能离开那里,出来之后全身搔痒,发现了一些跳蚤。
该死的虱子侵害我的皮肤,我蹲在地上抓了很久才把虱子除掉。时间就在捉虱子的时候流过了,我的手臂留下了挠痕,有些皮肤出现了一颗颗红点。不知什么时候,我面前站着一双细长的腿,我顺细腿往上看,是一张熟悉的脸。
我惊喜地哇了一声站起来,环抱住蔡心妍说:“我的救命女神,你终于来了。”
蔡心言见我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上也脏兮兮的,即刻使劲推开了我说:“别把眼泪鼻涕在我身上蹭。”
劫后余生的我忽然觉得蔡心妍身上女子的芬芳好醉人,要不是她推开我,我还想继续呼吸那诱人的芬芳。
卑休絮繁。
我们一路走着来到了一家泡温泉的地儿,我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泡温泉。蔡心妍帮我购买了一套新衣服,我没有告诉她尺码,竟然是恰合我的身材。
从温泉出来已是午夜十二点,我们彼此都很困倦。我看了一眼蔡心妍,心里感觉好别扭。自从她听了我的遭遇,满脸的忧愁之外,很我之前认识的蔡心妍判若两人,她也没有和我拌嘴。
我试探说:“你是不是为我担心了。”
蔡心妍用杀死我的眼光说:“你算哪根葱,鬼才为你担心,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玩伴,你死了都不干我的事。”
我的心情没有为此而不好,听到她这样嘴损,我顿时心情更加不错了。我嬉皮笑脸地说:“那你现在就是和鬼在一起走。哈哈!”
蔡心妍要深受很粗来打我,我接住了说:“咱不闹了,前面有家宾馆,我们开房去。”
蔡心妍顿时听蒙了,说:“开......开房......”
我郑重地点头说:“很晚了我们不开房就得在街头流浪,你不觉得很冷么。你不要想歪了,宾馆里面是有一个房间两张**的,跟我在一起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那就是想太多。我对别人有意思,也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蔡心妍两眼冒火说:“我,我怎么了我,我长得没那么丑陋,你看不上我,凭什么。”
我露出se眯眯的眼神打量她的身材,哦了一声说:“那意思是说,你愿意被我,那啥你懂得。”
蔡心妍白了我一眼说:“就会呈口舌,神经病。”
她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宾馆,我跟随在后面,服务员一间我进来,脸上堆满了职业的微笑。我们还没问,她就介绍说:“二位是一起的还是......”
还没有说完,蔡心妍打断了说:“鬼和他是一起的。”
我直接跟眼前这个十九二十来岁的女孩说:“还有没有房间?”
服务员笑容满面的说:“当然还有,不过只剩下一间双人**的。我给两位打个折扣,我们某某宾馆可是正规的,价格也很实在,遇上打折的人今天就你们两个。坏境卫生都是首屈一指,**和被单都是干净的,这你们绝对放心。”
服务员的话挺让人浮想联翩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蔡心妍转身就要走出宾馆,服务员又说:“这附近就我们一家宾馆了,要找到下一家宾馆那可是距离这边二十多公里。”
我费了很多口舌才把蔡心妍劝进了宾馆,我对她没有什么企图,虽然有一点点的想入非非,但是很快就被我赶出了我的精神世界。服务员带领我们进了房间,话说是双人**,可是看上去也没有多大,就像我家里的单人**似的。
我见到**整个人都垮了似的,没有拖鞋就躺在**上。蔡心妍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我对她说:“该睡觉了,我不介意你和我挤一张**。”
蔡心妍鄙视地看着我说:“你自己享受吧,我不困。”说完就打呵欠。
生活不是电视剧,我不会向电视剧里面那样,把舒舒服服的**给女方,自己一个人趴在桌子那儿打盹。更不可能我一个人睡在**上,要一个女孩子家坐着椅子坐等没亮,通宵达旦。
我又不是那种眼里只有美色的男孩子,蔡心妍还对我不放心,我心里莫名地来了火气。我一骨碌爬起来,走过去抱起蔡心妍就往**上抛。我的举动很暴力,这不得不令人想歪了。
蔡心妍以为我要QB她,吓哭了,我口气坚决如铁,和她那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眼神四目相对,说:“我要你睡觉,你给我安心的睡吧。我不会让你少掉一根头发。别给我哭,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
窗户的窗帘没有拉上,外面的月光投射在她的脸上,泪光都在闪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