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审判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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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气势吓人

我开车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我堂哥,他正气呼呼地拿着一把长长的马刀,满目血丝地朝某某小学走去。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把电动车搁置在一边,迎上去急切地问他怎么回事儿。

我堂哥长的和我有些相似,堂哥面容俊美,英俊潇洒,估计和古代的潘安有的一比。堂哥长我一岁,个子比我还要高几公分。但我们的脾气大相径庭,他是典型的牛脾气,凡事和他语言冲突的都会摩擦成拳脚相向。

小时候我们两个经常打架,我总是处于下风备受他的攻击,打架的理由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战争都是堂哥先发动的。他会在你不经意之间,一拳打在你的脸上。

堂哥是个有脑子却不懂得怎么去思考的人,他做事情不管对错,只要自己喜欢,觉得刺激就会放手去干。因此,堂哥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以前我和他在一起很经常遭到仇人的报复。

本来我以为这一次要拿马刀和别人干架,一定是堂哥的不对,没想到其实不然,这一次不是堂哥有错在先,而是对方。事情是这样的:

堂哥一边听着蓝牙里面的音乐一边走路哼着歌,正在他很投入之时,被人从背后偷袭,他被一脚踢到了阴沟里面去了。摔得堂哥破了相,更可恶的是,堂哥爬起来,那个打他的人连声道歉,说对不起认错人了。哼!打完了人就以认错人为借口?

堂哥认识这个打他的人,他是堂哥的小学同学李昭天。那时候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打架,李昭天无疑吃了败战,他当时的个子和堂哥想必差了一个头,力气更不用说了。于是,李昭天在堂哥面前扬言,终有一日要让让堂哥跪地求饶。

堂哥从阴沟爬起来直奔家里取去家伙,李昭天在堂哥的身后大喊道:“**的,有种来学校找我。”

我听了之后义愤填膺,二话不说接过了堂哥的马刀,他那把马刀前后可以分离成两把,要是使用长的就可以合而为一。

我们堂、弟二人一起气势汹汹地朝某某小学走去,我特地给堂哥解释了李昭天的故意行为,那不是真的认错人,而是有意要引堂哥去学校。这个讯息我是从李昭天那句:“有种来学校找我”得出的结论。不然怎么可能认错人还会放出那样欠揍的屁话?

到了学校门口我示意堂哥把马刀藏起来,我们将马刀藏匿在了身后,要是遇见拳头解决不了的事,我们会拿出马刀跟他妈拼了。

我放眼看着学校的操场和周边,四周除了教学楼和龙眼树,以及灌木丛以外,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堂哥被耍了?疑惑归疑惑,我忽然看到两棵龙眼树有异动,今天没风枝桠怎么会无风而动?

我明白了,我猜得没错的话,龙眼树上有人。我没有把这个猜测告诉给堂哥,我和堂哥一起走进了操场,此时龙眼树上果然有人跳了下来,十几个人先后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把我们二人包围了起来,还有一个人把校门给锁了。

某某小学在没有开学期间是没有保安看门儿的,校门也是随时敞开。一大群人在这里面闹事也无人知道,纵然有人看到了也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没有人愿意来管不管自己的事,要是自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那岂不是惹祸上身。

敌众我寡,我和堂哥马上拿出马刀出鞘,我脸上还很从容地挂着冷笑。我此时很是害怕,也没有表现出来,敌人毕竟是手无寸铁,我依仗手中有马刀怕他个、鸟,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堂哥挥着马刀说:“不怕死的尽管来,你瞪你、妹,看我不爽就来打。”堂哥破口打骂道指着一个胖子,很嚣张地说着。

堂哥说完吹了吹马刀,好像是告诉敌人,我这马刀吹毛立断无坚不摧。堂哥继续说:“快把李昭天那王八蛋滚出来,刚才的事没给老子说清楚,别怪我闯到他家去,见什么砸什么。”

堂哥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他们个个都知道堂哥的恐怖。我想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好好教训堂哥,现在看到我们手中冰冷的马刀,投鼠忌器了。

刚才瞪堂哥的那个胖子此时发话了,说:“别以为你们手里有家伙我们十几个人就怕你们了,我们一人一个砖头就能砸死你们。”

我冷笑了一声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生死不惧地说:“格老子的,别动嘴上功夫,有种你试一试,看你们的砖头能百发百中,还是我们手里的马刀一刀出去削掉你的手臂,谁厉害我们就来试一试。”

“饭桶,你趟什么这趟浑水干什么,没你的事给我滚。”一个矮冬瓜声色俱厉地说道。

我看着他说:“杨敏敏,我们来看一看是谁用滚的。”

我手握着马刀逼近了杨敏敏,他面色恐惧地后退。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我也不敢真的砍伤任何一个人,我知道法律所以不会知法犯法。

所有人见我要动手了,他们都挡在了杨敏敏的面前,胖子恫吓道:“你敢动手我们就敢跟你拼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只是在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这种恐惧是来源于内心。敌众我寡,真动起手来,我不敢砍,堂哥他是会毫无顾忌拼死一战,到时候要怎么收场?我们都得进监狱蹲上一段时间,然后被挂上不良少年的称号。

我天生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不说话之时不管是喜怒哀乐都是冷酷的模样。现在我可以利用我这独一的表情了,我面无表情地说:“好啊,谁先来试试。”

我已经瞄准了那个胖子的衣服,我也只是想把马刀插、进他的衣服,让他误以为我是失手没刺到他的肾。胖子因为肥胖原因没来得及躲闪,我被人推了一下,马刀失手割到了胖子的左手腕的袖子。我自己也被吓到了,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盛气凌人地说:“哼!现在你说我敢不敢真的动手?呵!你们十几个人我们怕什么,我们手上的马刀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突围,你们又不是钢铁侠,我就不信你们不怕受伤。”

堂哥走到我的面前说:“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动手不就成了。”

我慌忙拉住堂哥说:“这可使不得,我们毕竟是在同一个村子里,不能斗个鱼死网破。”

胖子捂着被我刺破的袖子,咬牙切齿地说:“下次找你们算账。”

十几个人就那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某某小学,他们离开之后,我也就控制不了手脚发抖了,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似的。堂哥见我刚才的气焰嚣张消失无踪,笑着说:“阿离,你可真能装,我早就看出来你很害怕了。”

我坐在地上说能不害怕吗,他们那么多人,我们只有两个,要是真的混战起来我们不一定能赢,那死胖子说的没错,他们一人一个石头就能砸死我们。我更害怕的是在刚才失手刺到那胖子之时,我当时也被吓得差点露了马脚,我真心惧怕那马刀刺进胖子的肚子,或者是他的肾。

堂哥他却很洒脱地说:“他们敢用石头砸,我们难道就不能一手挥舞马刀,一手给他们丢石头?”

“真打起来我会扔掉马刀逃跑,我可不想被扣上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还好刚才那死胖子只是拿袖口破了,不然我就死翘翘了。”我站起来用纸巾抹了抹马刀,心有余悸地说。

堂哥的马刀入鞘说:“我的仇人现在也和你不共戴天了,以后你也得小心点。”

我的确有这个担忧,不过再过几天我就要回泉州上学了,我担心有个屁用,难不成他们一伙人吃饱了撑着,也去泉州找我算账?这个几率太小了。

天色已经不晚了,现在是午间十二点整,我都还没有吃午饭。于是我和堂哥再见了。回到家我还得亲自下厨,父母白天在外工作,夜晚才会归家,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所以我自食其力的能力很强。他们只有在大年三十和年初的前几天在家里团圆,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