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释天迷卷之饮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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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骏一乘赴安宁 白昙月半夜相邀

婠莹这一边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同样的也有许多人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加快脚步办各种各样的事。

四月廿一,这一天,可谓是所有门派都最忙碌的一天。

这一天里,所有门派都乱了阵脚。于四月十八日各大门派集合派出的寻剑第一梯队,在失去联系两天后,回来了。

只有一个人回来了,而且不是完整的回来了,断了一只右手。而且还是给人在山下发现了,用担架抬了回来的。

虽然这次各门派都参与了,虽然各门派派出的都不是一流高手,但是全军覆没的结果也是他们完全始料未及的。

但是这不是唯一的一件让各个门派高层头疼的事,紧接而来的就是南翎大人发来的武林大会邀请函。武林大会,又是一件大事,虽然之前风声很多。当如今被证实了,各个问题也自然接踵而来。

尽管武林大会号召的是人人参与,但是各大门派总不能也全员参与吧。自然要在派系中先行甄选出适合去比试的人,首先要不堕了门派威名,其次,能够拿到好的名次,为门派添光。

虽然现在没有选什么武林盟主,但是天下第一的名头还是非常诱人的。

但这不是最要紧的,武林大会本来就没弟子们的事,基本都是高层内部推选的。这时候,拗钢的邀请函也到了。武林大会当前,就是不想去看看也得去看看了,有一把趁手的兵器自然是大有裨益。最要紧的是,这次的武林大会与传说神剑的时间如此接近,难道这把剑真有什么蹊跷。

四月廿一,这一日,注定是不宁的了。安宁镇的月府上,飞来了一只鸽子,落在婠莹的窗台上。婠莹看到了这只信鸽,也认出这是晓情楼的信鸽。婠莹抓起鸽子,鸽子腿上并没有绑任何的书信,只是绑了一直小小的银制铃铛,而且,当中连撞针都没有。

婠莹看着这个铃铛,突然,展眉一笑。

四月廿八日

“最近江湖上出了三个爆炸式的大消息,这头第一件,武林大会要召开了!”茶馆里的茶博士像是说书一样绘声绘色。

“切,早就知道了!”“这谁不知道啊!”“南翎早就到了南山城了。”但是场中的人可不买这个半路说书先生的帐,哄闹着拆他的台。

这个茶博士也不恼,给自己倒了一杯不知道是谁的茶,抿了一口,卖足了关子,这才开口说道:“月氏拗钢的当家在安宁镇开了新铺子,六月中旬就要开张了。”

“关内第一军火商!”“真的假的啊,拗钢会在安宁镇开铺子?”“赶武林大会的巧吧。”“怎么这么快就开铺子了。”“一个铺子要砸下去多少钱啊。能回的来钱吗?”。。。。。。

茶博士喝着别人给他倒的碧螺春,这茶水都上了好几个等级。这茶博士只是眯缝着眼睛听着大家议论纷纷,颇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嗯咳咳,这月家当家的已经广发请帖给各大门派,各大名侠了,你说是真还是假。”茶博士端起茶杯,抛出了重磅炸弹。

“真的,就在安宁镇。”“你们有人收到请柬了吗?”“月当家也在安宁镇!”“二月份出的消息,人家就连铺子都开好了。”“不然怎么说人家是关内第一军火商呢?”众人的情绪再次被点起。

一个年轻人突然说:“我们山门里倒是有听过几个师叔提起过。”

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那少年喃喃的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嗯哼,我这里有月当家请柬的原版:‘忽闻群英寻神兵至郁翠,遍寻而不得。思拗钢终乃凡器,择其优者,展销于安宁新铺,聊以助兴,请不吝莅临。六月十五于安宁镇,月婠莹于新铺恭迎。’”茶博士不甘心众人的重心转向,献宝似得拿出了怀中的誊本,大声读了起来。

“择其优者!这回开幕典礼还有展销剑器。”“也不一定是剑器吧,拗钢不是集百家兵器,无所不包吗?”“又是有钱人的东西。”“反正像吾等是没有机会享用了。”。。。。。。

茶博士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反应,得意洋洋的把别人沏上来的碧螺春当白开水一样的喝。等着大家议论的差不多了,才重新放下茶杯。

“我要说的第三个消息是!”茶博士故意拖长着声调,吊足人们的胃口,“晓情楼派出两拨人来了。一拨自然是去了南山城南翎处,另一拨,你们猜猜,去哪里了?”

茶博士复又卖弄起关子来,但是这次响应者甚寡,晓情楼这样大张旗鼓的出动还是第一次听说,更无先例可循。

茶博士嘿嘿一笑:“这另一拨人,是去往安宁镇,月婠莹的新府了。”

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只张大了嘴巴。

安宁镇又一次的喧闹了起来,这次是因为一台八架的马车,差点过不了安宁镇的牌坊。但是这辆车还是稳稳的进了安宁镇,一架八乘的马车也确实是硕大无朋。黑色的车身并不是漆成黑色的,而是黑色的蜀锦裹成。黑色的锦缎上用华丽的湘绣绣着一簇簇盛开的月夜昙花,月白的昙花映衬着精染密织的蜀锦显得分外妖娆。

四棱宝盖的边缘还点缀着美丽的黄金铃铛,外层镂空,随着马车的移动发出轻微而纯粹的敲击声。而八匹通身洁白,但足蹄却长着黑色的毛的马匹动作极为一致,几乎不用马夫如何鞭策。此时如果有相马的行家在侧旁,一定会惊呼出声,这**名唤“白雪掩墨”,是身价极高的墨黑驹的变种。能踏雪如飞的墨黑驹已然稀有,而这车主,竟奢侈的用八匹身价百倍的“白雪掩墨”来拉车。

当然,比起这八匹身价高不可攀的马匹来说,旁边跟随着六十四人的随从众就不算什么了。不过细细瞧去,这些人才是真真不同凡响的。这些人高举着两面旗帜,左侧的是:晓天下之事。右侧的是:洞世间之情。这群人便是晓情楼特地派出的伶一队。

车子开到安宁月府门口,婠莹早就在此做好准备了。飞雾带着一干人等在门口一字排开,细细瞧去都是十四五岁上下的少年少女。一个个光鲜亮丽,穿着剪裁得体的统一墨蓝色衣服,举止优雅得体。让人很难想象,在十几天之前,他们还是穿着破烂的衣服,等待被出售的“货物”。

安宁镇上的老百姓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前来围观的,而安宁镇上大多外来的陌生的侠客们可不是这样。这几日,晓情楼探子的消息在江湖中成了一大新闻,不,异闻,没有人能理解这诡怪的晓情楼的新任楼主是个什么心思。

马车停妥之后,车门打开,但是车中之人并没有下车,周围的侍从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几个人的动作配合默契的用华丽的蜀锦铺好一条路,直达月府门口。然后,车上才施施然的下来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她的衣着宽松,动作简洁,长发不梳起也不披散,用白色的布带稍稍一系。皮肤却白皙异常,眉目如画,宛如月夜昙花一般惊艳芳华。

婠莹见他们如此铺张却也不气不恼,只站在那里。但是人群中可沸开了锅,这晓情楼如此铺张奢华,到底意欲何为?意欲何为?当然是意在赚钱了,婠莹心中早无疑窦,一纸情报可以价值千金,换做是她自己也不会介意铺张浪费些。

“月当家,我听奉楼主之命要在府上叨扰数日了。”伶说。

“我与你们楼主算是旧识吧,你就不必客气了,进去说话。”婠莹说。

他们只简单寒暄几句便入了月府,众人看好戏散场了,也一拥而散。

“乖乖,那蜀锦可值不菲呢,你们楼主也舍得让人踩踏。”进了府的婠莹队伶说。

“楼主的心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他说,他不欠世人的。”伶说。

好一个不欠世人,他竟要跟这尘世分的如此之清,连土地都不愿踏足,也只有性情孤傲如他,天纵奇才如他,才敢如此吧。

“先不说其他,他要你在我月府住,还另搭住处是想气死我吗?”婠莹说。

“月当家,抱歉,这是楼主的意思。”伶还是很生涩,和婠莹这种自小在商场打滚的老油条不同。婠莹只是一笑,并不十分介怀,这个伶看来是瑜的忠实崇拜者之一,每句话都不离她心中的神祗。

在安宁月府中的池子畔,晓情楼的人将马车停放在那里,加以三十二只楠木柱,马车车身竟能拆开,不一会功夫后,竟将马车车声改造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入夜后,月光映照池水,月下昙花似是活了起来一样,美艳如斯,活色生香。婠莹坐在池中亭子里,看着不远处的伶的住所,似是一幅天生地造的画卷一般,如此如梦似幻。婠莹只身一人,这几日一直跟她如影随行的萧白并不在侧,她要独自前往伶的住所。

伶跟她说,楼主有事情要告诉她,叫她月半之时,来房中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