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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3.整编山贼(一)上蔡探家

第二日一早,刘辩麾下军队整装待发,看着身后齐刷刷的军队,军风军威经过这几日整顿,已有大幅进步,刘辩心中一阵宽慰,现在这支部队比之以前,更有进步,待到上蔡进一步修整,定能成为一支强师。

部队正欲开道,那许县城门内,曹操率众人疾驰前来送行,原来黄承、王盖也给曹操通了消息,今日主公将开拨前往上蔡。

曹操远远见到刘辩骑于马上,大呼道:“公子,曹操送行来迟,还请公子见谅。”

刘辩笑看曹操奔近,下马疾走过来,坐于马上一抱拳道:“孟德辛苦了,我本不欲打扰与你,只是就此离开不甚礼貌,让启发他们给你送了一个信,你知道即是,何必前来相送?”

曹操行至马前,抬头行礼说道:“公子移军,曹操不来恭送,于礼不合,不知公子前往上蔡,所欲何为?”

刘辩笑了一笑,说道:“上蔡乃是我友人故里,我去看看,同时整顿一下军纪,还有些私事处理一下,以后有空,我们再见。”

曹操连忙说道:“公子路上平安!”说完又犹豫一番,接着说道:“下月我就会率部前往谯郡,不知公子会在上蔡逗留多久?我可以与家严同往上蔡,面见公子。”

刘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意的说道:“此事不急,我也不知会在上蔡待多久,这样吧,我下月若是无事,自会去谯郡拜望老太尉,不必劳烦老人家舟车劳顿。”

曹操面上一喜,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曹操定会通知家严,下月曹操就在谯郡恭候公子光临!”

刘辩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上路了,孟德保重!”

曹操连忙立于一旁,抱拳说道:“公子请!”

刘辩挥挥手,说道:“行军上路。”

众军士听到命令一下,立刻有条不紊的列队行军,往南而行。黄承也与曹操寒暄亲热一番,跟随队伍而去。看着刘辩部队远去,井然有序的朝南推进,曹操皱起双眉,陷入沉思。

刘辩率领部队、难民,南行了七八日,那斥候来报,前方已是上蔡地域。刘辩点了点头,对黄承诸人说道:“这次我们还是驻兵城外,我与厉川他们进城一趟,你们要管好军队,别出乱子。”

待到所有部队在城外驻扎完毕,刘辩把珊儿姐妹和厉川叫了过来,说道:“珊儿,璧儿,厉川,你们已经回到家乡,我们不如收拾一番,进城去看看如何?”

那珊儿、璧儿的心儿早已飞进城去,听了刘辩的话,那璧儿拍手欢笑道:“太好了,我们可以去看望一下爹爹和兄长了,多谢哥哥!”说着挽住刘辩的胳膊,亲密的依偎着,却让刘辩有了不小的成就感。

上蔡与那许县比较,规模差不多,而由于离司州较远,也没有受到战事袭扰,繁华度倒是高了不少,茶楼酒肆人声喧哗,小贩沿街叫卖,一片安定景象。刘辩一边游玩观看,一边被璧儿拉着,来到了城西一排低矮民房前。

到了民房前,那璧儿神情变得紧张,放开刘辩的衣袖,走到了珊儿身边。姐妹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一同缓缓的走进了其中一间矮房。

刘辩与厉川对视一眼,跟着走进了矮房。房间内一个老人正坐在床上织着草席,旁边一个年轻女子在打扫清理。二人见到有人进来,连忙抬起头。

珊儿姐妹看着老人,满眼泪水流了出来,那老人看着两女,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道:“珊儿……璧儿?”

那璧儿一下扑了过去,口中喊道:“爹爹!”

那年轻女子迟疑片刻,才说道:“原来是小姑回家了!”说完,对里间喊道:“夫君,快快出来,小姑回来了!”

不一时,那里间冲出一个年轻男子,看着抱头疼哭的父女二人,又看到在一旁抹泪的珊儿,冲上去抓住珊儿的小手,连声说道:“真是妹妹回来了?真是妹妹回来了!”说完拉着珊儿来到床边,父女兄妹四人抱于一处疼哭激动不已。

刘辩看看厉川,点了点头,两人站在门旁不语。半晌,那珊儿才说道:“爹爹,我们姐妹现在已经离开皇宫,现在跟随这位刘公子做侍女,那位是厉川,也是上蔡人士,是公子随从。”

老者看了看刘辩,从那过人的气质和一身打扮,早已看出刘辩身份不凡,忙撑了撑身子连连点头行礼,对刘辩说道:“公子,老汉司马耘,只因腿脚不便,不能起身行礼,请公子饶恕。”说着对儿子喊道:“贵儿,快去搬凳子给公子坐,秋妹,快去给二位倒水来喝。”

刘辩这才知道这珊儿、璧儿原来姓司马,而这司马老汉,却是瘫痪在床。刘辩心里暗自惭愧自己与璧儿早已有了亲密之举,却才知道她们的姓氏,也太过粗心了。其实这也不能怪这刘辩,汉朝时的女性,姓名只是一个意义不大的区分符号,并没有人在意,那珊儿、璧儿自己更没有想过要说出自己娘家姓氏。

见到司马老汉如此客气,刘辩当下连连摆手道:“老丈不必多礼,刘翰站着就是,水也不用倒,我们乃是陪珊儿、璧儿探家,不用多礼。”

司马老汉连连摆手道:“那要,那要!公子是富贵之人,能到我们这破屋来,也是我们福分,怎敢怠慢贵客。”刘辩笑了笑,任由他们招呼。

待到坐下,众人闲谈一番,才知道,珊儿姐妹的哥哥叫司马贵,却是一个踏实忠厚的人。那珊儿姐妹去了宫中,家中全由他一力担当,除了要做些小买卖补贴家用,更要照顾瘫痪在床的父亲,也确实过得很苦。因家中贫穷,直到去年才娶了那倒水的秋妹,成了亲。

而那司马老汉,却敏锐的捕捉到了璧儿坐下时,自然的靠近了刘辩身边,然后似乎感觉到了不妥,脉脉的含羞看了刘辩一下,又稍微让开了一些,而刘辩也微笑着看了璧儿一眼,带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司马老汉虽没有过人见识,但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让他一下子明白了小女儿与这刘公子必然关系特殊。不过此时司马老汉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满心欣喜:看这刘公子就是一个颇有地位之人,自己一介贫寒庶民,女儿若是能得这位刘公子青睐,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想到此处,司马老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大女儿,却发现大女儿也在偷瞟刘辩,又暗暗观察了刘辩片刻,却发现那刘辩看向珊儿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喜爱,只是比起那璧儿来,却差别巨大:刘辩看璧儿时,眼里很明显带着丝丝的柔情。

司马老汉看着外型上几乎完全相同的两女,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知女莫若父,珊儿的性格太过内向,不像妹妹一般活泼主动,却是让很多的机会,白白的溜走了。

听着珊儿两人述说刘辩如何善待姐妹两,司马耘对刘辩自是千恩万谢,却也另存了一番心思。最后,几人告辞离开之时,司马耘把璧儿喊道床前,低声嘱咐了良久。那璧儿似乎还与父亲争论了几句,最后才勉强点头随刘辩诸人走出门去。

四人走了不远,刘辩对璧儿问道:“璧儿,刚才临走,你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那璧儿脸上露出害羞惭愧之色,半晌才说道:“我爹爹没说什么,只说要我好好服侍公子,保重自己身体。”

刘辩看着璧儿的脸,微微一笑,摇头说道:“璧儿,我已经说过,你们就是我亲人,亲人间说话,还要有所隐瞒么?”

那璧儿闻言,俏脸微红,看了看姐姐,半晌才呐呐的说道:“我父亲要我和公子说好话,帮我兄长也谋个差事,现在他在家里无事可做,家里情形很不好。”

刘辩摇了摇头,笑道:“璧儿,这种事你要与我说做什么,你让他来就是了,再让厉川拿些银子给家里做安家费,毕竟随我一同做事,可能要南征北战,以后顾不得家里了。”

厉川点了点头,说道:“璧儿,你回家去说一声,让你兄长明天过来军营,这十两银子你带过去给你父亲,留作家资。”

刘辩一笑,说道:“十两太少,她家可是三人的家资,给六十两吧,要我说六百两也不算多,珊儿、璧儿可是一对美人啊。”

那珊儿、璧儿羞得通红,而璧儿一只柔荑依旧被刘辩握住,刘辩可以感觉到那小手嫩滑,因为紧张手心还微微渗出汗迹,那珊儿看了被刘辩握住手的璧儿一眼,抿嘴一笑,说道:“还是我去送吧。”

厉川一笑,点头道:“那就依主公说的办理。”说着,点出银子,交给珊儿。璧儿看了刘辩一眼,张嘴欲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也挣脱了手说道:“我与姐姐一起去。”说完,与那珊儿拿了银子,转身往家中而去。